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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中毒後渾身癱軟乏力,口不能言,只能任人擺佈。”她對著那婚床投以一瞥,“從這裡到床上,不過兩三步之遙,新娘子端坐床上,自然會中毒”。

“可是,紅燭點燃後,洞房內不只是新娘子一人,為什麼擎蒼和其他人沒有中毒呢?”朱嵐岫滿心疑問。

“很簡單”,雲姑道,“只有下半段的燭芯用毒液浸泡過,待燃燒至有毒的燭芯時,新郎新娘已經就寢了,不會有其他人在場。我想這對龍鳳燭原本是針對新郎新娘二人的,但新郎突然離開,所以只有新娘一人中毒”。

朱嵐岫驀的打了個寒戰,如果昨夜擎蒼沒有拋下新娘子到竹屋去,那麼他也將成為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如此一來,蒼兒就更加百口莫辯了,如果將新娘中毒之事告知皇上,他一定會懷疑,蒼兒的離開並非偶然”,雲姑的聲音有些虛軟,“不管蒼兒如何辯解,都難脫干係。

朱嵐岫黯然神傷,無語凝噎。

“也不用太擔心了。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雲姑柔緩語道,“這對龍鳳燭,是被人動過了手腳,去將負責婚禮採購的人找來問一問,或許會有所發現”。

“公主,指揮使來了”,張涵推門進來,陸炳跟在他的身後。

朱嵐岫見陸炳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裡直打鼓,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指揮使,這位就是向大人的師父雲姑”,張涵已事先彙報過,這會兒正式介紹。

雲姑對陸炳躬身一禮,陸炳點點頭算是回禮,繼而轉向朱嵐岫,道:“嚴嵩因為傷心過度病倒了,嚴世蕃到皇上跟前告狀,添油加醋大肆渲染,還奏請皇上將此案移交刑部。”

“皇上怎麼說?”朱嵐岫緊張不已。

陸炳道:“皇上也希望我能夠避嫌,我自然是據理力爭。最後皇上給我一日期限,如果今日之內不能夠證明擎蒼無罪,就將此案移交刑部。如果真移交到刑部,形勢就對我們很不利了,嚴嵩父子一定會想方設法給擎蒼定死罪的。”他微嘆了口氣,“死了侄女,嚴嵩怎能咽得下這口氣,他剛剛入閣,這麼重要的關頭,如果不是真心為侄女的死悲痛,他是不會告病在家的”。

張涵插嘴道:“沒準是故意演戲給皇上看的,嚴嵩什麼大風浪沒有經歷過,至於為侄女的死傷心成這樣嘛。”

陸炳搖頭道:“據眼線來報,嚴嵩驚聞嚴清秋慘死的噩耗後,就悲痛得當場昏厥了,不像是假的”,他想起當日在嚴府後花園聽到的嚴嵩和陶仲文的對話,有幾分感慨,“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嚴嵩也是人,而且他對這個侄女,的確是疼愛有加,大概是因為嚴嵩的弟弟早逝,他對弟弟留下的這個女兒格外憐惜的緣故吧”。

雲姑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聽著,此時突然道:“只有一日時間,只能盡力而為了。陸大人,新婚之夜洞房裡的這對龍鳳喜燭,是被人動過手腳的,能否查到採購這對喜燭的是何人?”

“動過手腳?”陸炳愕然。

朱嵐岫將雲姑的推斷告訴了陸炳。“竟有這樣的事情”,陸炳注視著張涵,“採購的事情是何人負責?”

張涵道:“是吳義,這小子自從看守不力被屬下教訓了一頓後,一直求屬下給他一個為向大人的婚事盡心力,彌補過失的機會。屬下見他手腳還挺勤快,就把採購的任務交給他了。”

朱嵐岫眸光一凜,“是我們疏忽了,那個吳義,從一開始就有問題,他根本不是遭到襲擊,而是與那個假扮他的女人配合,協助她進入錦衣衛北鎮撫司”。

陸炳怒道:“立即將吳義綁來見我!”

張涵立即領命退下。

陸炳臉上陰雲密佈,一言不發。雲姑覷著他的神色,輕聲道:“擎蒼娶過門的嚴清秋,真的是嚴嵩的侄女嗎?”

“你懷疑嚴清秋是易容的?”陸炳先開口道,“我原本也有此懷疑,但我親自查驗過屍體,臉上並無易容的痕跡,而且歐陽夫人認過屍,已確認死者就是嚴清秋”。

雲姑淡淡道:“我不過是隨口問問,既然守衛都可以假冒,新娘為什麼不能呢?而且,假冒未必需要易容,只要長相相似也可冒充,畢竟不是親生爹孃,未必就能區分清楚。”

朱嵐岫和陸炳目光相抵,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許多疑問。

各自默了一會兒,朱嵐岫先開口道:“我之前也懷疑過,嚴清秋就是那個假冒吳義進入證物室的人,因為擎蒼說她們身上的香氣是一樣的。但是這說不通呀,如果嚴清秋和吳義是一夥的,他們為何要自相殘殺?”

陸炳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