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繁,加上他服用了各種催情的仙丹,對清心寡慾的端妃而言,無異於身心上的巨大折磨。
此刻雖然驚悸抗拒,端妃仍不得不強顏歡笑,上前向嘉靖婉轉告退,嘉靖笑道:“你快回宮候著吧,不必向其他人告退了。”敬事房太監隨即上前躬身引路,端妃想著按規矩該向皇后行禮告退的,但見皇上如此心急,只得由金英扶著先行離開了。嘉靖痴望著端妃婀娜的背影,一顆心早已飛到了與她共築的銷魂窟中,也迫不及待的起身,朗聲道:“朕先回宮去了,眾愛妃可繼續飲酒作樂。”說罷帶著陶仲文離去。
嘉靖一走,后妃們哪裡還有心思作樂。方皇后當場就變了臉色,眼中滿是陰戾之色。閻貴妃藉機挑唆道:“這樣的大場面,說走就走,連給皇后行禮告退都免了。曹端妃也太不把皇后放在眼裡了,若再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恐怕就要騎到皇后的頭上了。”
盧靖妃也冷笑起來,“皇后為何那般忌怕端妃呢,你才是六宮之主呀。就算皇后大度,不計較,下頭也還有兩位貴妃,再怎麼樣也輪不到她來作威作福”。
這話說得王貴妃的臉色也異常難看,閻貴妃早有計謀於胸,倒是沒有再開口。王貴妃冷哼道:“姐姐怕她,我可不怕,哪天非要給她點厲害瞧瞧!”
“誰說本宮怕她了!”方皇后拍案而起。“婉卿——”她厲聲一喝。
婉卿立即唯唯諾諾應聲。
“你到翊坤宮去傳本宮的旨意,讓曹端妃回到這兒來。本宮倒要當著眾姐妹的面問問,她憑什麼如此無禮”,方皇后疾言厲色。
婉卿急匆匆地領命去了。王貴妃、閻貴妃和盧靖妃都是一幅看好戲的表情。杜康妃微一嘆氣,暗暗搖頭。張德妃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嘟著小嘴不說話。
曹端妃剛回到翊坤宮不久,正由金英伺候著準備沐浴,婉卿就來了。聽說方皇后傳見自己,端妃立即明白是自己私自離場招致皇后的不滿,皇上馬上要駕臨翊坤宮了,她必須留在宮裡接駕,可又不好再得罪了皇后,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更衣,先去向皇后請罪。
“娘娘,皇后一定想找你的麻煩,你可不能去,等皇上來了再請皇上為你做主”,金英偷瞥了在門外侯著的婉卿一眼,急道。
端妃無奈搖頭道:“這樣只會加深我和皇后之間的矛盾,還是由我自己去向她解釋清楚吧。”
“娘娘……”金英想繼續勸她。
“別說了”,端妃打斷她,“金英,你留下來,晚些若是皇上來了,就告訴他,我有重要東西遺落在御花園,取了即刻返回”。
“娘娘,奴婢和你一道去”,金英擔心不已。
端妃嘆口氣道:“金英,我知道你忠心耿耿,看著我被人欺負心裡總不是滋味,忍不住要替我出頭。但你要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在後宮這種地方,凡事只能多加隱忍,才不至於招致大禍,自己枉送了性命倒還罷了,若是牽連了家人,那可是滅頂之災呀。”
見金英垂首不語,端妃又輕言道:“你心直口快的性子,實在不適宜待在宮裡。我一直將你留在身旁,就是擔心你在外頭闖禍。你年紀也大了,再忍耐些時日,我自會尋得時機稟明皇上,為你賜婚嫁給良家子,離開皇宮。”
“娘娘的恩情,奴婢沒齒難忘”,金英感激涕零。
“你好好收拾準備一下吧,我會盡快回來的”,端妃說罷轉身朝婉卿行去。
曹端妃見了方皇后立即跪地行禮。方皇后冷眼相待,一張臉繃得緊緊的,任由她跪著,也不出聲,只顧自己端起茶碗,悠哉地輕抿一口。回頭對王貴妃笑道:“皇上賞賜的貢茶,味道就是不一般,口頰留香,回味無窮。”
王貴妃笑容虛假地點頭稱是。
方皇后一手將茶碗的蓋子掀開,輕輕颳著浮在上面的那一層茶末,猛然間一揮手,整個茶碗脫手飛出,滾燙的茶湯全淋到了端妃身上,茶碗“鐺”的一聲在地上摔碎,飛濺的碎片正好從端妃手背上劃過,留下了一道血痕。
王貴妃嚇得尖叫一聲,她顯然沒有料到方皇后會動手。其餘人也都暗自心驚
方皇后也沒有想到會傷了端妃,心中驚慌,表面卻仍強裝鎮定,語聲威嚴:“端妃,你可覺得自己的地位已在本宮之上?”
端妃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淌血的手背,只是謙卑叩首道:“臣妾不敢。”
“不敢?”方皇后冷哼,“你剛才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分明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端妃也不辯解,俯首請罪:“臣妾知罪,是臣妾糊塗了,請皇后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