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放鬆,回道:“據奴婢所知,公主和駙馬的感情一直不好。這麼多年來,奴婢從來不曾見駙馬到公主房中過夜。”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向擎蒼問道。
小翠道:“當年皇上和蔣太后為公主選駙馬,層層選拔之後剩下三個最佳人選,最後蔣太后定下了現在的駙馬,可公主中意的卻是另一個人,所以成親十多年來,公主從來就沒有給過駙馬好臉色看。”
向擎蒼心下了然,又問道:“公主是否經常徹夜不歸?她的行蹤,你都清楚嗎?”
小翠道:“公主其實很少住在府內,她總說要回宮去住。奴婢只負責照顧公主的飲食起居,其他的公主都不會對奴婢說。”
向擎蒼道:“那日有人見你給一男子開門,還說公主等得急死了,你還記得嗎?那天那男子去了哪裡,你可知道?”
“奴婢記得,那是公主從宮裡帶來的安公公,他是公主最信任的人。那天公主一早就打發安公公出去,但具體幹什麼去了,奴婢完全不知道”,小翠道,“奴婢只是見公主似乎非常焦慮,安公公回來後便隨口說了一句”。
“你可曾見過公主女扮男裝?”向擎蒼換了個話題。
“女扮男裝?”小翠愣想了半天,才道:“公主喜歡看戲,常請戲班子來府中唱戲,有時候興起,她會扮作小生,親自上臺與女伶搭戲。”
“駙馬沒有反對嗎?”向擎蒼十分驚訝,高貴的皇家公主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荒唐事,難道駙馬竟任由她胡來?
小翠低聲道:“駙馬凡事都順著公主,不敢有半點干涉。”
向擎蒼暗暗搖頭,這駙馬未免也當得太窩囊,太憋屈了。
“大人”,外面響起張涵的聲音。
向擎蒼出了書房,將門掩上,“有什麼事?”
張涵奇怪的看了向擎蒼身後的房門一眼,但不敢多問,只道:“萬花樓的謝瑤琴讓屬下來請大人過去一趟,說有重要的發現要告訴大人。”
“什麼發現,直接告訴你不就行了”,向擎蒼想起謝瑤琴那浪蕩的模樣,心中反感。
張涵道:“她說只當面告訴你,你若不去,就別想知道。”
向擎蒼眉頭緊蹙,張涵暗自好笑,卻強忍著未敢笑出聲來。
“你回去讓她侯著,待我辦完事再過去”,向擎蒼只能無奈妥協。
張涵應聲去了。向擎蒼轉身踱回屋內,又與小翠聊了一會兒,便放她回去了。剛出了陸府大門向萬花樓行去,突覺腹中飢餓難忍,想起原來還未用早餐,便繞道想去街上買兩個燒餅。經過天來客棧時,一名秀麗的少女正在裡頭打掃。抬頭正瞧見向擎蒼,她忙停下手中的活兒問候。那少女便是曾為李媚繪製畫像的沈掌櫃之女沈婧。向擎蒼也認出她來,衝她點頭微笑。
“向大人用過早膳了嗎?”沈婧問道。
向擎蒼如實相告:“還沒有,我就是到這條街上來買燒餅的。”
沈婧笑道:“可巧奴家做了些烙餅,大人若不嫌棄,就進店裡來坐坐吧。”
向擎蒼想著正好可以藉機再詢問一些關於李媚的事情,也就不客氣了。
沈掌櫃見向擎蒼來了,也過來打招呼,親自奉茶。向擎蒼讓他只管忙去,不必作陪。
向擎蒼拿起烙餅咬了一口,連誇美味。沈婧微笑,復又一嘆,“這烙餅的做法,還是幾日前剛向李媚學的,也不知她現在何處”。
向擎蒼也嘆了口氣,問道:“你可知那李媚身上,有何明顯的特徵?”
沈婧搖了搖頭,“我和她也就是比較談得來,至於身上的特徵……”她驟然一頓,“李媚曾問我要治療蚊蟲叮咬的膏藥,她說背上不知什麼原因,起了許多疙瘩,癢得難受”。
向擎蒼想起顏如玉背上也長了許多紅疙瘩,愈發的疑惑混亂起來,自言自語:“那些紅疙瘩,究竟是怎麼回事……”
“病從口入,我猜想是吃了蘿蔔炒木耳引起的”,沈婧道。
向擎蒼驚望著沈婧,等她繼續往下說。
沈婧又道:“就是李媚失蹤的前一天傍晚,有個女子給李媚送了一籃子食物過來,還陪她吃了一會兒。當天晚上李媚的後背就開始瘙癢。後來我讓李媚回想是否吃了什麼東西,她跟我說了那籃子裡裝的幾道菜的名字,其中有一道就是蘿蔔炒木耳。一般人大概不知道,蘿蔔忌木耳,食則得皮炎。但我們這種開食宿店的,必定要對不可同時燒煮或同時食用的食物瞭解得一清二楚,否則誤害了客人性命可就麻煩了。”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