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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前方擺放著三牲、果合、清茶等供品,中間的香爐內正燃著三炷清香,煙霧繚繞。

而在石桌上方的那面牆上,懸掛著一幅畫像,畫中是一位容光絕世、仙資玉質、儀態萬千的女子,她的美貌奪魂攝魄,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那女子被盛開在烈焰中的白色木槿花所縈繞,白衣飄忽,神采奕奕。她坐姿優雅,笑容微妙,那如夢似的嫵媚微笑,讓她具有一種神秘莫測的千古奇韻。畫面上還有“真空家鄉,無生老母”幾個飄逸的大字。

“這就是白槿教的創始人白木槿”,柳王旬的話點醒了眾人,“白槿教以火中的白色木槿花‘赤焰生白槿’為象徵。提倡‘真空家鄉,無生老母’的教義,認為人終究必須回到‘無生老母’的身邊。‘無生老母’成為最高階的主神,也是唯一的女性神。白木槿則宣揚自己是‘無生老母’派遣下凡拯救世人的,並自稱‘佛母大士’。當年白槿教教徒不計其數,勢力滲透到了河南、江淮、長江流域等地區,對當朝政權構成了很大的威脅。”

向擎蒼見朱嵐岫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畫像看,自己不免也多看了幾眼,並由衷讚道:“若從畫像來看,這白木槿還真像是仙女下凡。”

柳王旬感嘆道:“老夫活到這把年紀,閱人無數,但自白木槿之後,再未見過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

柳鳴鳳不滿地抗議了:“爹,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嘛,是說公主、我,還有你見過的其她所有女子,都不及這白木槿貌美嗎。”

柳王旬自知失言,卻堅持己見:“爹是實話實說。當年白木槿被押解到京城後,皇上見了也魂不守舍,直嘆後宮佳麗三千,論容貌,卻無一人能出其右。皇上還動了憐憫之心,想留她個全屍。但朝臣們認為女匪首白木槿罪大惡極,理當凌遲處死,皇上這才無奈下旨。”

朱嵐岫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幅畫像,直到雲姑冷冷催促“這畫像有什麼好看的,趕緊想辦法出去吧”,她才回過神來,和大家一起在石室內四處搜尋。

眾人找尋了大半天,石塌、供桌等處都搜遍了,卻無半點收穫。這石室約摸兩丈見方,空間不大,四周牆壁盡是粗糙堅厚的石塊。向擎蒼拔出繡春刀,用刀鋒在石壁上敲了幾下,但聽得響聲鬱悶,顯是極為重實,要將石壁推倒是絕無可能。

雲姑冷厲的目光又來回逡巡後,快速上前,呼拉一下將那白木槿的畫像掀起,露出了牆壁上一個凹陷的石坑,裡頭有一個石鈕,雲姑用手握住用力一旋,隨著“嘎嘎”聲響起,供桌上方的石室頂部緩緩裂開了一個洞口,登時一陣凜冽的寒風撲面而來。

那石室頂部較低,眾人稍稍施展輕功便可躍出,而柳王旬那些不會輕功的部下,只要爬到供桌上,也可以從洞口攀援出去。原來這石室建在山壁下面。外頭是一片荒無人煙之地。天上一彎新月若隱若現,月光暗淡。繁星微光之下,可見周圍有幾株高大的松樹,下面滿地枯草,遠遠有��說睦嗆可��礎�

柳王旬命部下一干人等全部點燃火把,“這等荒涼深山之中到處都有猛獸,而且山風凜冽,我們必須連夜趕路,儘早出了這片山林”。

一群人匆匆趕路,天上那一彎新月,已然沉入西山,星光微弱,只剩火把的光亮照明。朱嵐岫腿上有傷,向擎蒼一直攙著她,兩人卻仍走在隊伍的前方。山路崎嶇不平,一路走得磕磕絆絆,心中卻是坦蕩而踏實,有一份無言的溫暖在彼此之間默默傳遞。

終於到了山腳下時,他二人走得較快,前方只有兩三名手持火把開路的下屬。柳王旬和柳鳴鳳被遠遠拋在了身後,雲姑也沒有趕上來。

“坐下歇會兒吧”,向擎蒼扶著嵐岫在路旁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

朱嵐岫抬頭向上望去,只見火把排成“之”字形,像是一直連到了天上。她對著壯觀的火把隊伍出了會兒神,又低頭看了一陣腳下的碎石地,突然輕輕嘆息一聲。

“你怎麼啦?”向擎蒼關切詢問。

朱嵐岫一回頭,擎蒼的一雙眼睛映著火光,愈發顯得灼熱逼人,迫得她又低下頭來,臉上熱辣辣的。

向擎蒼仍在關注她為何嘆氣,又追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能告訴我嗎?”

朱嵐岫定了定心神,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深注擎蒼,“你說,父皇既然命我們兩個人密探女巫村,為什麼又派來了安遠侯他們,這般興師動眾呢?”

向擎蒼道:“皇上是覺得我們人手太少,恐有危險,所以派他率人前來助我們一臂之力吧。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朱嵐岫唇畔悄然漫上一縷愁苦之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