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冷笑一聲,“我早就料到你們會使出這一招,事先準備好了對付金蠍蛇用的雄黃和乾白芷”。
玉面婆婆的眼裡閃動著陰森森的幽光,“袁瑛,你這個可恥的叛徒,不但不思悔改,還處處與我們作對”。
雲姑臉色肅穆,傲然道:“過去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們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與你們有不共戴天之仇!”
玉面婆婆訝然,“你還有女兒?誰是你的女兒?”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雲姑忽然得意地笑了起來,“你們大護法身上的毒解了吧,是那個假冒的馬掌門為她解的毒嗎?”
“你這個卑鄙下流的賊婆子,還有臉提起此事”,玉面婆婆長袖一揮,“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就將你綁到大護法那兒,交由她親自發落”。
雲姑仰臉一聲長笑,“剛才你已經中了‘索魂香’之毒,此毒無色無味,是艾瑪親手調配的毒香,被我偷了出來,如今正好用來對付你們。這會兒毒性也該發作了吧”。
雲姑話音剛落,玉面婆婆就腳下一虛,眼睛一花,只覺天昏地暗,整個人摔倒地上。“你——”她無力地吐出了最後一個字,人便暈迷過去。
驅蛇笛音停止後,蛇群懼怕刺激的氣味,漸漸撤退。雲姑扛著玉面婆婆回來時,只見火勢熊熊蔓延,擴充套件加大。向擎蒼他們已經退到了客棧門外,眼看客棧就快被燒著了,卻束手無策。客棧內的人群都昏睡著,無法叫醒他們逃生。而云姑也無法越渡火海,在另一頭乾著急。
就在眾人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之時,一道電光劃過,雷聲大作。一陣雷電之後,忽然大雨傾盆而下,雷聲、雨聲,夾雜著樹木聲和遠處的浪濤聲,沙沙轟轟,響成一片,聲勢甚是驚人。眾人喜出望外,這真是一場救命的及時雨,他們也忘了避雨,就站在傾盆大雨中,欣喜地看著熊熊烈火被大雨澆滅。直到雲姑冒雨趕來,大喊“快進屋避雨”,他們才如夢初醒,渾身溼漉漉的回到了客棧中。
簡單梳洗,換上乾淨的衣裳,稍作歇息後天已大亮。客棧中昏睡的人先後清醒過來,走出客棧,都被大火焚燒過後的一片狼藉和遍地燒焦的蛇屍嚇壞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沐雨歌也醒了,她伸伸懶腰,長長的吸了口氣,正見朱嵐岫和雲姑從裡間走出來,嬌聲道:“昨夜睡得好沉啊,連做夢都沒有。”目光一轉,她瞅見被捆綁在床腿上,閉目癱坐著的玉面婆婆,嚇得尖叫起來,“這不是玉面婆婆嗎,她怎麼會在這兒”。
“她是被我捉來的,我點了她的睡穴”,雲姑淡淡道,“看好她,我們去去就來”。
沐雨歌還想問什麼,雲姑和朱嵐岫已經到了外間,出門前朱嵐岫看了躺在床上的沐融一眼,嘆了口氣,“艾瑪所說的解除攝心術控制的方法,真的有效嗎?”
“一定有效”,雲姑信心十足,“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她只有說真話”。
向擎蒼匆匆跑了過來,像是有什麼急事。
“真巧,我們正想去找你呢”,朱嵐岫微微一笑。
向擎蒼道:“剛才聽沐王府的人說,在洱海邊發現了許多屍體。”
“走,看看去”,雲姑當先拄著柺杖遠去,向擎蒼和朱嵐岫也緊隨其後。
到了洱海邊,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還有人蹲在一旁,像是在嘔吐。
走近了,見到是跟隨沐融前來的幾名衛士,還有武當、崑崙、少林、峨嵋的一些弟子。玉虛道長、靈真子、天宏大師和慧超大師也在其中。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靈真子一手捂著嘴,驚恐的圓睜著眼睛。
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個個死狀可怖,身上臉上傷痕滿布,慘不忍睹。最外面的那具屍體被大卸八塊,見者無不膽魂具飛。
向擎蒼強忍住噁心,勉強上前檢視,將散落在一旁的頭顱翻轉過來,依照形貌還可以辨認出,是馬華倫。
“既然被分屍的是假冒的馬華倫,那這些死者,都是點蒼派的弟子了”,雲姑倒是鎮靜得出奇,“那假貨得罪了艾瑪,自然會落得死無全屍的下場,連帶點蒼派的弟子也遭到連累,一同慘死”。
“得罪了艾瑪?”向擎蒼表示不解。
雲姑不語,她心裡清楚得很,一定是昨日艾瑪慾火焚身,走投無路之際,為求保命,只能與假馬華倫陰陽相融。艾瑪這麼多年為了習練駐顏術,不能與心之所愛司馬南有夫妻之實,現在冰清玉潔的身子卻讓一個小嘍羅得了去,她怎能不摧肝裂膽,雷嗔電怒。雲姑能想象得出艾瑪的絕望、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