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的那兩個“好友玩伴”了……恩,她到底是看上了哪一個呢?
秦敘很快就知道了宮裡的發生的曲折,笑眯眯地將那紙條在掌心裡揉一揉,就有細粉灑了下來,很快隨風散的看不出來了。他拍了拍手,重新拿了一本書,倚在水榭邊上的美人靠上,悠閒地讀了起來。
三月二十五日,清晨,幾輛馬車從陳府向東駛出,到了水門碼頭,換上了一艘大船,沿著大江張帆而行,很快就駛入了晨霧之中。
沈柔凝站在船尾回望。
朝霞將建寧城披上了七彩薄錦,灼灼不似人間。
☆、127 離京
“在瞧什麼?”
陳厚績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言語中帶著笑意,似乎想要嚇她一嚇。他清晨的時候還同她說了告別的話,沈柔凝也佯作不知地與他道了別,隨即他就沒有出現在沈柔凝面前,這會兒以為自己瞞的很好,很有把握要將沈柔凝嚇了一嚇。
他很想看看,自己這個小表妹受驚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他當然要失算了。
沈柔凝頭也沒回,輕聲道:“建寧城可真漂亮……你說是不是,績表哥?”
陳厚績笑容僵在臉上,半晌走到沈柔凝身邊,鬱悶地道:“我在船上,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吃驚?”反倒顯得他跟個傻子似的。
沈柔凝這才輕快地笑起來:“表哥,你真是個孩子氣!”
“多大的人了,已經要去建功立業了,卻還玩這樣幼稚的遊戲!大舅母早就將人出賣了!我們演了幾天戲,你竟然都沒看出來!”
沈柔凝不禁有些懷疑,她的這一位表哥是不是太粗心大意,或者說,太傻了些?“就連榕哥都看出了你不對勁兒,早早就問了呢!”
只有他自己還天真地以為自己瞞的很好!
“榕哥都知道了?”陳厚績大受打擊,俊臉垮下來,大為受傷地道:“你們……唉!”他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獨自鬱悶。
半晌,遠處的建寧城隱隱看不見了,沈柔凝才回頭輕輕倚在船舷上。眺望著一江春水和兩岸桃紅柳綠鶯歌燕舞的春光,溫暖的太陽光照著,她的心情十分不錯,問道:“績表哥,你除了瞞了我,還瞞了誰?明嘉郡主嗎?我都沒瞧見她來送你呢。”
若是明嘉郡主知道了,以她的性子,肯定要來送一送陳厚績。
陳厚績聞言打起精神,搖搖頭,道:“我並沒有瞞著明嘉。只是。我同秦敘一下子都要走。讓明嘉心中很有些不痛快,我去找她借玉蘭園賞個花,她也賭氣不肯應……她心中不痛快呢,當然不會來送我。”
“這樣啊。”沈柔凝瞭然。
“表妹你別是以為秦敘那小子就腦子好使。能勸好明嘉……”陳厚績嘿嘿笑道:“他給明嘉出了個餿主意。鼓動明嘉一起去寧波學做鬼面女將……如今算是承平之年了。明嘉是郡主,皇家絕不會允許她胡鬧的,偏秦敘那小子還說。一定能讓明嘉如願……”
陳厚績“嘖嘖”道:“反正,他誇下的海口,由著他自己去折騰好了,反正他一向自詡聰明嘛,說不定真能行呢,呵呵。”
沈柔凝稍微一想,就放棄了,微笑道:“那也說不定。”
沈柔凝和陳厚績都沒發現,在距離碼頭不遠的一個茶樓上,他們口中談論的明嘉郡主和秦敘正在二樓雅間臨窗而坐,默默地為他們送了行。
明嘉郡主神色有些不妙。
她默默地望著江水之上千百白帆,有鳥兒在江面上自由的飛翔而過,久久出神。
秦敘桃花眼含著笑,偶爾看一眼窗外的景緻,品著上好的香茶,閒適極了。明嘉郡主沉默,他也並不著急開口。
良久。
明嘉郡主收回視線,看向秦敘,悶聲道:“你根本就知道會有現在這個結果是不是?”她冷靜下來回頭一想,才發現自己是犯了傻。而秦敘這個人,心眼子隨手一抓一把,從他開口的時候,只怕就知道了會有什麼結果。
他居然似乎沒有歉意,依舊一副討人厭的樣子,只讓人想潑花了他的臉,看他還能不能笑的這麼賤兮兮的。
秦敘十分坦然地點了頭,又道:“你若是想要離京遊玩,還是有把握的。舟山有普陀島,那是佛山聖地,你完全可以藉口為太后祈福,或是乾脆說是為了大慶祈福。你一個郡主,身份尊貴,又沒有太多的利害關係,幾十個護衛護著,哪裡去不得。到時候你玩個一年半載再回來,不也是一樣。”
“太后疼你,總會答應你。”
至於做女將軍,那還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