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話,我當然是清楚利害的。”
“哦?”秦敘挑眉以示懷疑,半晌又惱道:“你就這麼篤定,陳家能夠保得住你?”他都不敢做保證,陳家又如何保證!
沈柔凝毫不遲疑地點頭:“是的,我相信外公和表哥。”
秦敘心頭的那團火苗噗了竄了一竄。又被沈柔凝這一番話弄的咬牙切齒起來。該死的,她怎麼能這樣!這樣的信任,如何能夠,如何能夠……輕易許出來!
“我相信陳公會為你爭取。”秦敘忍住心頭惱火,道:“但難道他還是打算像當年你母親一樣,讓你也出現點兒什麼意外,然後匆匆嫁給一個不知根底的外鄉人?”
“你母親遇到了你父親,那是她撞了大運!”秦敘冷聲道:“而你沈柔凝卻未必依舊有這樣的運氣!再者,沈柔凝,”他頓了頓。問道:“你真的就準備這麼隨便地將自己嫁了?你母親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想通了,日子才能好過了,你又準備用多久,去接受一個陌生人做丈夫?”
沈柔凝愣了。
她並沒有想過這些。
她一直覺得。陳厚蘊敢送她站出來,就能夠強硬地保住她的一切,而不是如同當年一般,如同秦敘設想的,只能倉皇外逃,隨便出嫁。當年……沈四太太的情況。與自己是不同的。
“不一樣。”沈柔凝很快想到了這一點,開口道:“我和我母親當年的情形並不一樣。我母親那時候對那一位有情……我不同。”陳老爺子當年匆忙嫁女,是要一刀斬斷他不看好也不贊同的“情”。而不是因為怕了皇室和那一位。
秦敘輕嗤一聲,也沒有反駁沈柔凝,捏起桌面碟子裡的一片香蕉幹丟人了水中,竟然又恢復了些從前的懶散隨意,好像剛才那個失態咆哮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沈柔凝也微微鬆了鬆。
她不喜歡那樣的秦敘,會讓她覺得有難以溝通的頭疼感。而做懶散隨意狀的秦敘卻好溝通多了。至少,不會衝著她大吼大叫。
“沈柔凝,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了。”秦敘再開口,已經是平靜從容。他再次往口中丟了幾片香蕉幹,才開始慢慢咀嚼:“只希望,這個顯文候府,能夠對得住你這一份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