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鄭珠兒道:“你既然心有疑慮,我便也就明白地告訴你。她在我心中的確十分重要,甚至比你這個妻子更加重要一些。但我既然已經娶了你鄭珠兒。就不會對你不起……只希望你今後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
“侯爺,妾身明白了。”鄭珠兒的眼淚滾滾而落。
她的夫君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她的心,從未像現在這般安定!
鄧長年嘆息一聲,看著鄭珠兒,沒有再開口。
他早已放棄了沈柔凝的惦念,將她當成自己的朋友和妹妹一般看待。但他的心,也無法再對另外一個女人再生出波瀾,哪怕這個女人已經是他娶回來的妻子。
這世上多的是平平淡淡的夫妻。
……
陳大太太聽聞陳承方和沈柔湲被送回來,卻不見陳厚蘊和沈柔凝,不禁讓人將紅纓叫到面前,皺眉道:“大爺和大奶奶呢?”
“回太太,大爺和大奶奶是有兒事要去威武候府拜訪,不多時就會迴轉,請太太不必擔憂。”紅纓回道。
“怎麼突然去了威武候府?”陳大太太眉頭並未鬆開,道:“突然上門,他們倒也不怕失了禮數。厚蘊怎麼也胡鬧起來了。”
言下之意,從前只有沈柔凝才會“言行隨便”,將陳厚蘊給帶壞了。
這話當然並不是紅纓能夠回答的。
陳大太太看著她平凡無奇木訥的臉,心底不喜,皺著眉頭,擺了擺手。他們陳府也是名門世家,丫鬟的也一樣能代表這府上的臉面!這個丫鬟生的面相木訥,沈柔凝怎麼還對她這樣倚重,時時刻刻帶著?
陳大太太卻是忘了,這個丫鬟,曾是她二兒子身邊服侍的。
紅纓離開之後,李媽媽勸陳大太太道:“太太再歇一會兒?”
陳大太太揉了揉太陽穴,搖頭道:“哪裡還能再睡的著。”
她昨夜幾乎沒能合上眼睛。又怕翻來覆去影響到丈夫的睡眠,撐著一動不動地躺了一個晚上,早上早早起身,沒一會兒就覺得頭痛欲裂。硬撐著處理完了府上瑣事,用過午飯,才在榻上合上眼眯了片刻,就被陳承方回來的動靜給吵醒了。
這會兒她面容晦暗,彷彿覺得下一刻她的腦袋就要炸開了一樣!
“以奴婢看,太太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李媽媽勸慰道:“人總睡不好,怎能撐得住?”
“怕也沒什麼用。”陳大太太壓住心中煩躁之意,對李媽媽道:“算了,你先替我揉一揉吧。”
☆、472 花草
李媽媽聞言立即淨了淨手,向陳大太太施禮後,走到其身後,解開了陳大太太髮髻,將雙手放在她的頭上,按揉了起來。
應該是她的手法很好,陳大太太舒適地閉上了眼睛。
“太太還是要強了些。”李媽媽低聲道。
陳大太太沉默未答。
陳大太太自就外柔內強,碰到再為難的事情,也絕不開口向人求助。嫁入陳府之後,這上上下下的重擔立即壓在了她身上,她也咬牙承受下來,從未喊一聲苦叫一聲累!
別人有孕的時候養尊處優,連拿根針都怕受累,陳大太太生養了兩個孩子,別大著肚子,就是做月子裡,也一樣將府上的家務事打理的井井有條!而她的身體狀況也一直都不錯,便是偶爾頭疼腦熱,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多少年幾乎從未稱病過!
恐怕在陳大太太心中,若是特意請大夫看診,就是一種軟弱無用的體現!她從前四十多年都沒特意麻煩過大夫,如今又怎麼會因為失眠就大張旗鼓去請人!
在李媽媽的雙手作用下,她立即覺得頭痛輕鬆多了。只是她才輕鬆了一會兒,就又聽見外面動靜不,立即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回事?”
心頭彷彿窩著一團火,燒的人焦灼無比。
陳大太太立即端坐,待李媽媽收回手之後,吩咐道:“你去看看。”
李媽媽匆匆走出去,很快又走了回來,稟告道:“回太太,是大爺和大奶奶上午去花市買的花草被送到了。因為買了不少,又不是一個店家,因而來了不少人,才顯得有些喧鬧。”
陳大太太一聽坐不住,讓李媽媽趕緊給自己梳了髮髻,走了出去。
果然來了不少人。
碧心院的幾個大丫鬟正指揮著店家將花草歇下來,碧冬正握住錢袋子。一一與那些店家結賬。已經有許多花草擺了一地,看起來已經有好幾十盆。而後續還有店家推著車源源不斷地送來。
從前的陳府不缺花草,如今的顯文候府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