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功夫。
沈柔凝還記得,這個位置原來只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閒著沒有什麼用……如今被重新擴建整治了出來,三明兩暗東西廂房後面罩房,足夠寬闊大氣。當然,佈置的也很不錯。
恩,沈柔凝在牆角堆疊的幾個湖石邊上,還看見了幾叢牽牛花。
她不禁頓住腳步,偏頭嗔了陳厚蘊一眼。指著那牽牛花鬱悶地道:“真的有必要麼?”難道她就沒有遠離牽牛花的時候了?
早知道,她就不向他說關於牽牛花和鄧長年之間的事情了!
“當然。”陳厚蘊含著和煦的笑意,揹著手儒雅大方地道:“有它們在,這院子裡也能多些野趣。要知道,在文人騷客眼中,野趣就是雅趣,而且還是大雅呢。”
他若想要有理,就一定能找到讓人啞口難駁的道理!
沈柔凝深知道這一點,此時又怎麼想要與他長篇大論地講什麼野趣雅趣的道理?她面紅微慍,道:“那表哥最好將你的野趣給看好了!不然。我哪一日一高興,就將它們給拔了去!”
“撥了再種……有什麼難的?”陳厚蘊面上的笑容更加讓人著惱,道:“難道在阿凝眼中,我二十大幾的成年人。還沒有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肯堅持?”
當年鄧長年能執著地在明皎院灑牽牛花種子,硬是佔了她的幾分心思……難道他陳厚蘊就不能麼?當然了,他也絕不會將整個牆根下都埋上這牽牛花……那樣就太不雅觀了!
原來,這個人也會有醋意。而且能自個兒將那莫須有的醋越釀越歡快,根本就如同寶貝一般捨不得放下了!
沈柔凝十分無語。
好在,他們在院子裡散步的時候。丫鬟們都很自覺自動地遠離了他們,他的話沒有人聽得到。不然,她真的很擔心他在丫鬟們心中的形象要坍塌一地了……
陳厚蘊揹著手居高臨下笑意盈盈地在沈柔凝粉面含春的面頰上掃著,想著昨夜今晨的歡愉,不禁手指輕動心癢癢起來,挑眉道:“怎麼,阿凝現在心中有沒有覺得甜蜜?”
沈柔凝忍住了才沒給他白眼仁,語重心長地道:“表哥,你這樣幼稚,真的是二十大幾的人麼?”
陳厚蘊啞然失笑,也覺得微微不好意思起來,卻又不肯承認,伸手在沈柔凝頭髮上揉了幾下,將她的髮髻給弄亂了才心滿意足地收了手,道:“瞎說什麼,膽子大了。”
沈柔凝臉上一下子燒了起來,一下子再不敢開口了。
那幾叢牽牛花最後還是沒有拔。
它們秋天裡結的種子被沈柔凝讓碧冬收起來,準備來年再種一些。
好吧,野趣就是雅趣。
幾叢竹子之下,亂石邊上,開幾朵牽牛花,的確是有一種不起眼處的驚喜有趣。他願意留著,就留著。
而當沈柔凝從黃氏曾居住過的院落經過時,駐足片刻,走進去站了許久,再走出院門的時候,心中想:
他留著這些曾經的痕跡……那她就一直留著那些牽牛花吧。雖然,意義並不能一樣……
☆、448 無心
三日回門,正是秋高氣爽。
“回門禮都備好了吧?別有什麼不周到的,失了禮。”陳大太太笑容慈和,囑咐了並肩而立的陳厚蘊和沈柔凝幾句,牽著陳承方示意他道:“跟你父親母親說‘再會’。”
陳承方卻不肯。他掙脫陳大太太的手,跑到沈柔凝跟前抓了她的手,仰面問沈柔凝道:“不走,父親不走,母親也不走,爹爹騙承方……”神色間焦急的讓人心疼,兩眼還吧嗒吧嗒就要落淚。
往日,陳厚蘊下衙回來之後,通常要在半山齋獨自讀書理事,快到晚飯時間才會前去正院探視陳承方,陪著玩一會兒。雖然幾乎****都有看他,但畢竟十分短暫。而這幾日,他一天中卻有大半日的時間都在陳厚蘊和沈柔凝的新院子度過,與父親母親在一起,不知道多高興。
此時一聽二人都要走,自然就鬧了起來。
沈柔凝剎那有些心軟。
但陳大太太已經彎腰將陳承方用力牽回自己身邊,道:“承方,不許鬧!父親母親是要有正經事情做,過幾日就回來了。”言語之間稍微有些嚴厲。
換成往日,陳承方一定乖乖就聽了。
但今日也不知怎麼了,聽見陳大太太嚴肅訓斥,他突然間就委屈極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不到兩歲的小孩子,沉浸在自己悲傷之中的時候,大哭起來是肆無忌憚根本聽不見哄勸的!沒一會兒,他就哭的忘記了呼吸,憋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