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微微頷首認同了廖太嬪的話,又輕聲道:“只是不知道廖姐姐的鐲子有什麼來頭麼?皇上十分看重,將鐲子給悄悄地拿走了呢。只怕這會兒,姐姐正要在朝陽宮一通好找,找不到要誤會是我給拿了……”
廖太嬪眼皮迅速地動了動,似乎有些緊張,開口道:“那鐲子是先帝賞的,瀾妹妹不是早就知道了麼?我哪裡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緣故。不過這樣就算是我欠了瀾妹妹一個大人情,將來總會有給妹妹回報的一日。”
☆、479 臨近
“那妹妹就等著廖姐姐了。”沈柔瀾笑容溫和地道。
廖太嬪懶懶地點頭,道:“我身子倦,就不送瀾妹妹了。”
便是下了逐客令。
沈柔瀾也沒有多留,點點頭離開了。出了門走近了廊下,她停下腳步轉頭再看一眼廖太嬪居住的屋子
想當日,所有人都的極其清楚,先皇后在先帝靈榻之前服毒而死,說是為殉情要追隨皇上,但太后和應親王依舊兩個皇子都在,卻無一人呼喊太醫救治,顯然是死因另有內情,其中隱秘,讓膽子之人噤若寒蟬,連私下詢問議論都不敢。
先皇后去了,皇上登基,僅僅象徵性地給文昌候府一些金銀財物上的封賞,反而將廖氏一系的重要官員都貶謫調任,更甚者直接查辦免職獲牢獄之災明眼人都能看到,廖氏不僅沒有因為是新帝的外家而輝煌騰達更近一步,反而是倒黴了的
於是這二十來位太嬪搬入慈寧宮之時,廖太嬪就被排擠,分到了最差的屋子:她的這間屋子在最西邊,前有遮擋,西曬太陽,冬日裡陰暗潮溼不見光亮,夏日暑氣蒸騰悶熱烤人,住的絕對不會舒適。
半年的光景,足以讓廖太嬪學會收斂驕氣,忍氣吞聲。
但剛才沈柔瀾想到剛才兩人交談的一幕幕,廖太妃竟然隱隱露出倨傲之氣,又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那個鐲子
沈柔瀾低聲吩咐身邊的宮女杜鵑道:“以後對這裡上些心,盯一盯她們主僕。我身邊暫時不用你伺候。”
杜鵑忙應了下來。
沈柔瀾身邊的兩個宮女一個太監,可是一個都沒走。如今慈寧宮,就數她的日子最好過了。
這算不算是苦中做樂
沈柔瀾抬頭看了看天,只覺得這頭頂一片天空也是四四方方的。有無形的高牆阻隔,就連翱翔的鳥兒也不願意飛到這片天空裡來,生怕再也飛不出去。
明嘉郡主的身子越發沉重了。
她讓飛虹扶著,在小花園裡慢慢地走。前有一個小丫鬟幫忙看路,生怕路上多出一個石頭或是一攤來路不明的水跡,亦或是突然見小動物跑出來衝撞;後面一個婆子亦步亦趨地跟著,目光不錯地落在明嘉郡主身上。步伐敏捷眼神銳利。時刻準備著接住明嘉郡主。
這陣勢,讓明嘉覺得有些無奈。
但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笨重,彎腰屈膝都格外困難。這讓她覺得恐慌和難過,生出一種彷彿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不再屬於自己的感覺,格外焦灼難熬
但這種焦灼,又無法同外人說道。
只能在心中想:為何陳厚績還不回來
明嘉郡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這麼依賴一個人彷彿只要他此刻能在身邊。她的心就能落入實處,再不必惶恐
“厚績還沒有動身回來嗎”沈柔凝遠遠看著明嘉郡主散步,並未上前。在她接近明嘉郡主的時候,能夠在那幾個丫鬟婆子身上感受到明顯的戒備。
陳厚蘊點頭。道:“再有十來天吧。放心,算算日子,應該不會耽誤什麼事兒。”
沈柔凝搖頭道:“明嘉實在太緊張了。”
“那是因為她見識多了皇宮裡的血腥。以後生孩子就是鬼門關,輕易闖不過去吧。”陳厚蘊道:“你若是有空時候。不妨與她聊聊。她的身體一向很好,接生嬤嬤也是穩妥的,又怎麼出事。宮中是人人自危,什麼人都不能信但在陳府,卻不必防備什麼。”
沈柔凝點頭,道:“我會找她聊幾句。”
當沈柔凝傍晚時候來探視明嘉郡主時候,飛虹和那位朱嬤嬤十分緊張,隱隱堵住門像是怕沈柔凝會硬闖明光院似的,問道:“這麼晚了,敢問大奶奶有什麼事”
“我來找郡主說說話。”沈柔凝微笑道。
飛虹遲疑一下,進去通報。
面對朱嬤嬤的防備,沈柔凝仿若未覺,安靜地站在那裡等待,自然也不會左顧右盼東張西望。
沒多久,飛虹走出來,道:“郡主請大奶奶進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