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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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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厚蘊很快攔下一個工頭模樣的人,幾句話下來,那工頭已經知無不言了。

咦?

陳厚蘊目光一縮,看到有幾個苦力似乎有哪裡不會勁兒,他隨意地問那工頭道:“……那幾個人是新來的吧?瞧著倒是壯實的很,有一把好力氣,不簡單啊……”

那幾個苦力,明顯是一夥的。

當然了,這些賣力氣的人,在碼頭久了,大家差不多也都熟悉了。建寧繁華,尤其是現在戰時,南門碼頭幾乎是晝夜不歇,根本不怕沒活幹。而且,江南人富裕,南門碼頭缺的就是這種賣力氣的苦力,所以,這裡的氛圍其實還不錯,在不缺活幹的情況下,大家都比較友好,空了也會打了個招呼。

但那幾個人卻不一樣。他們明顯是一個圈裡的,與外人交流的時候也是派了一個比較精瘦些人漢子代表,其他人都默不作聲,顯得十分沉悶。

力氣卻真的很不錯。

幾百斤的大麻包,他們扛著很輕鬆。

像是練家子。

身上有兇悍的氣息,瞞的不太好,時隱時現的。

“哦,您說那幾個啊,他們的確是新來的,據說是從前在邊境山上落草為寇的。但咱們大軍開過去了,什麼匪寇當然就當不成了,所以就洗心革面,來這裡掙力氣錢來了。”

“不是真心沒有出路了,誰願意當匪寇,是吧。”

“大金那邊許多人,都盼著咱們大慶早點兒打過去呢!”

工頭越說越是激昂慷慨,恨不能立即報名參軍上戰場似得。陳厚蘊一邊與他交談,一邊留意著那幾個人。長久見狀想要上去試試那幾人,卻被陳厚蘊擋住了。

若是這幾人真有問題,打草驚蛇可不好。

待那工頭被人叫走了,陳厚蘊慢慢又觀察了一陣,確定了那幾個苦力確有不妥,就對長久道:“你小心跟著他們,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幾個應該是大金過來的人。”

大金人和大慶人表面上看起來並無不同,但陳厚蘊曾在大金流連許久,還是能夠辨認出來的。至少,這幾人身負武功,卻躲在這裡做苦力,怎麼看都是有問題。

長久不聲不響地從陳厚蘊身邊離開了。

陳厚蘊繼續去劉家飯堂坐了坐,在那裡用了飯,才離開了南門碼頭,悄悄回到了陳府。

沒多久,長久就返回來,稟告道:“公子,那幾人果然是有問題的。他們在南門租了個小院子,除了露面的那幾個,那院子裡估計還有幾十人,屬下不敢靠近。”

“你領幾名弟兄去盯著,看他們準備做什麼。”陳厚蘊道:“不要打草驚蛇。”

這是大金準備在建寧城搞破壞?還是乾脆冒險刺殺?若是刺殺的話,最近的確有個好機會……陳厚蘊想起百花宴,微微一笑,口中嘀咕道:“不知是哪家腦子壞了,願意給這些人做策應……”

☆、206 縱火

又過了十來日,陳厚蘊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靜靜地聽完了長久的講述,神色間有一些古怪,隨機喟嘆一聲,道:“鄧公一去,鄧家就已經完了。無腦短視又貪心,被人利用,也是活該。”

大金與大慶對峙多年,大慶的朝堂上肯定有大金的細作,民間當然更多。如今大慶氣勢如虹,連佔幾城,大金著急了,當然要想辦法。

不想辦法,就只能等著滅國。

最直接的辦法,莫過於刺殺慶隆帝。慶隆帝一去,兩位殿下年幼,大慶就算是不亂套,也要龜縮自封,再顧不上進攻北金。想要刺殺慶隆帝,無疑很難。但誰讓慶隆帝突然想要辦百花宴選秀,並且還親臨玉蘭園呢?

這樣好的機會,北金人要是錯過了,那就真是太傻太愚蠢了。

那些混跡在南門碼頭的苦力,是北金的刺客。他們想要在路上刺殺慶隆帝,肯定要有人做呼應。至於這呼應之人,居然就是鄧家。

鄧公不可能是北金細作。鄧家現在留下府上的人都是蠢笨無用的,也做不了細作這樣的重任。那麼,肯定就是有人忽悠了鄧家人,將鄧家人往死路上領了。

而真正的細作是哪一家,長久一時間查不到。

“那公子,我們……”長久低聲詢問。

“我們靜觀其變。”陳厚蘊不在意地道:“陛下洪福齊天,不至於連這一點兒小場面都躲不過去。”

“鄧家人作死。沒有挽救的必要,隨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