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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兩個人待在一起,瞧著居然真的很不錯。
碧冬看著那邊的兩個人,一個安靜地倚欄觀海,一個安靜地在畫板地描繪……雖然都沒說話,卻似乎有一種無聲的語言在……碧冬覺得自己形容不好自己看到的這副情景,只覺得她們這會兒出來,都有些為難怎麼才能悄悄地、不影響到兩人進去了……
就像是一副畫。
她們再過去,似乎就成了多餘的……敗筆一樣。
☆、145 祈福
沈柔凝得出這樣的答案,在秦敘這裡點了幾句之後,就再沒有同誰說——
無論是陳厚績抑或是明嘉郡主知道了,都不知為如何反應呢。哪像現在,他們雖然糾結,但兩個人在面對秦敘之時,一開始的惱恨都消了不說,還有了一種微妙的對不起其的內疚感。這種微妙的內疚感,便讓三個人的關係又緩和了起來,從前的友情開始延續……
至少,陳厚績不再喊著要去秦敘一刀兩斷了。
這樣就很好。
沈柔凝表示,有熱鬧看的時候她當然看的開心,但沒熱鬧了她也無所謂,才不會將自己也牽涉到其中呢。
又兩日,奉命跟隨明嘉郡主的護衛和僕人們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到了普陀島。明嘉郡主也收斂了心情,開始正式用代表著大慶皇室的公主儀仗,齋戒焚香,開始了由寺裡的眾位高僧並一百零八名僧徒為期一個月的祈福之法事。
明嘉郡主身負皇命執公主儀仗,這次祈福也用“祈福國運”的名頭,所以,這三十天,普濟寺是要閉寺關門,以顯虔誠和隆重的。僅僅是法事之前的準備,就要七日。才短短三天,幾乎整個寧波府所有的官宦士紳家的老爺們,都領著家裡的太太小姐們聞訊而來,想要拜訪一下當朝最受寵的郡主。
甚至,還有不少未婚的少年公子也都過來了,一個個打扮的風度翩翩的,帶著自以為瀟灑英俊的矜持笑容。眼中露出炙熱的光芒。不用說,這些人就是聽說了明嘉郡主雲英未嫁之身,打著若是幸運之下能被郡主瞧中,就是一飛沖天前程似錦的打算了。
只可惜,這些人全都被擋在了寺外。
就連沈四老爺這個才上任不久的舟山縣主薄,也跟著舟山縣令一同過來了。旁人進不去,他當然能進得去。
他進去之後,山門外當即一片譁然。
寧波知府大人姓紀。
他不似下面那些人直接去問舟山縣與沈四老爺一同過來的官員們,而是皺眉問身邊的幕僚道:“剛才進去的是誰?”他身為一府長官,各個縣的縣令還是認識的。但其他官員就未必。
更何況。沈四老爺又是新來的。
他的幕僚就比他細心多了:“回大人,此人姓沈,名重晏,乃是今年新科進士。點了三十多名。現任舟山縣主薄。才上任不足月餘,尚未來得及拜見大人您,因而您不認識。屬下聽說。他的家眷此時正在這普濟寺禮佛,來了有好一陣子了……屬下思量,會不會因為這個,所以他才被請了進去?想來寺裡的智海大師也不肯做的太過……”所以才沒有趕人離開。
他是知府大人的幕僚。能深受倚重,當然是他十分得力。
來到這裡之後,眾人聚在一起,他見到有不認識的新官員,立即就過去打聽了一番。
紀知府卻是搖搖頭:“郡主此番是為國祚祈福,非同一般法事,智海大師絕不允許這個時候有任何的意外。沈主薄的家眷能留下來,肯定是因為郡主那一方有人開了口。”
普濟寺雖然號稱是四大佛國之一,是觀音菩薩的道場,宣告遠揚,但卻因為位置在東方海島,歷朝都離國都很遠,很難得到皇室青睞,因而無論在名聲上還是實際好處上,都十分吃虧。
這一次,明嘉郡主執公主儀仗而來,又是奉命為國祈福,這對普濟寺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他們怎能不萬般重視。再說,郡主聽說是先一步微服過來的,有這幾日緩衝,請寺裡的原有香客離開,根本就不會如何得罪人。
“這個屬下倒是不知。”那幕僚聞言略一思索,道:“不過大人說的很有道理,讓屬下再去打聽一下?”
紀知府就點了點頭。
只可惜,沈主薄上任的時間太短了,職位也是平常,一時半會的,也沒有人清楚他背後的來歷。那幕僚並無所獲,只能站在外面同眾人一起候著,待沈主薄出來再說。
眾人對沈主薄會出來這一點,都是有信心的。
除非沈主薄是憨傻榆木,不然,他的長官同僚一眾人都在外面等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