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去了。”陳厚蘊緩緩地道:“天冷,在屋裡複習一下課業,開春之後也好跟的上學院的課程。”
沈端榕聞言愣了愣,道:“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嗎”
陳厚蘊解釋道:“讓你去做事,只是讓人深入民間,歷練自身而已。你手頭上的事情,屆時總管會安排人接手的,不必擔心。”
沈端榕低頭認真想了想,慎重地道:“姐夫,我想待醫學院招生結束正式開課之後再進學。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最近我收穫很多。”頓了頓,他補充道:“姐夫放心,課業我也有溫習,不敢完全荒廢的。我天資不算優秀,總要勤奮一些。”
陳厚蘊聞言有些驚訝,隨即欣慰道:“你既然有了決議,那就依從自己本心吧,我之前也僅僅是提議而已。”
“榕哥成熟穩重了。”沈柔凝一樣十分欣慰。
今日的沈端榕,已經有足夠的能力撐起一個家。再不會她擔心什麼了。
沈端榕被兩個人一起誇獎,有些不好意思,抓了一下脖子,忙換了話題,問道:“姐夫,西夏真的叩邊了現在戰況如何了我們大慶軍隊沒有準備的話,一開始會不會失利,損失很大”
“西夏舉族衝出了草原,根據上次的訊息。突擊之下,已經拿了兩個城。”陳厚蘊面色微臣,聲音有些冷,道:“大慶才安樂幾年。軍中就開始懈怠了,簡直是自大又愚蠢”
依照常識,冬天天冷,不適合出兵征戰。再加上西夏王的訊息,估計守城的那些大將心中是認定了戰事不會再起。連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沒有了
若是他們警惕一些,西夏人從草原上衝出來就已經是冷餓睏倦之境,怎麼會抵擋不住,乾乾脆脆地丟了城
“那現在怎麼辦”沈端榕有些緊張。
陳厚蘊緩聲道:“你績表哥一直就等著這一日怎麼會讓草原賊寇繼續猖狂。放心,他和他麾下的將士,早已經磨好了刀槍,已經及時開動前往攔截了。多年憋著這一口氣呢。”
“原來績表哥到現在沒回來,是在等這一日啊。”沈端榕有些後知後覺,想著兩位表哥寶刀傳信,他對陳厚蘊的欽佩又深一層。心道:眼下這局面,說不定是蘊表哥在裡面做了多少工作呢不過,他如今已經知道輕重,並未開口講出來。
沈柔凝覺得用的有些多了,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便走到窗前,眺望湖光山色。
明珠湖很大,便難以結成厚冰。
而往往才在夜間結了一層,白天被諸多的畫舫行駛,就又被破開了。
此時。湖面波光粼粼,硃紅濃綠的畫舫其中,美如畫卷。沈柔凝美目一掃,盯著湖岸邊的一個畫舫上多看了幾眼。示意紅纓過來,低聲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她的目力不太夠。
而紅纓不禁目力出眾,記性也非常不錯。
紅纓順著沈柔凝的指點看過去,仔細辨認了一下,平凡的臉上露出些驚容。低聲道:“主子,是皇上和達海公公。”
沈柔凝不禁有些動容。
陳厚蘊一直留意著她們這邊,此時走過來往窗外看,口中道:“看見熟人了”
沈柔凝想了想,沒有瞞他,道:“剛才應該是皇上同一個公公一起,上了那艘畫舫。就是才起錨的那一艘。”她沒有提達海的名字。
許久那一次她從瓊華宮出來之後,有向陳厚蘊打聽過齊傾城的境遇。據陳厚蘊說,應王一直沒有放棄對齊傾城的搜捕,要斬草除根但這麼多年過去,齊傾城成為達海之後一直待在皇宮,一直沒有暴露身份。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從瓊華宮華妃身邊調到皇上身邊當差了。
皇上和達海進了船艙,陳厚蘊這會兒自然看不到他們了。他並不像沈柔凝一樣太震驚,道:“這一兩年,皇上越來越不滿足於困在深宮,便衣出宮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這樣的湖光山色,美人美景,比深宮裡有意思多了。
沈柔凝怔了一下,道:“但現在兩國交戰呢,京城萬一有敵國之對皇上不利呢我沒看到有人在護衛,皇上總不是偷跑出來,什麼人都沒帶吧”
“皇上的安全,御林軍和錦衣衛從來都不會掉以輕心的。”陳厚蘊道:“恐怕這一片已經被反覆排查過許多次了吧。其實,有些暗衛是護在暗處,輕易難以察覺的。”
沈柔凝微微點頭。
那艘華麗的沒有太多特點的小畫舫此時已經駛入到了湖心半道,漸漸靠近了一艘更大也更華麗的畫舫。
沈柔凝隱隱只能看到有兩個人,應該就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