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陳厚蘊沒有告訴他,陳厚績也沒有。
秦敘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快活,衝著安王殿下揮手道:“哎呀呀,二殿下長大當上了王爺,實在不如從前有趣了遵規守紀老氣橫秋的,真是沒意思”
說完這個,他又仰天惆悵:“偌大一個京城,有趣的人真是越來越沒有了啊。”那意思是說。原來以為安王殿下還是從前二皇子那樣的性格,他才來找他玩兒呢。沒想到二皇子殿下變了心有惆悵,遺憾不已。
安王殿下怔了一下,將目光從秦敘臉上移開。又去看著那畫舫,眼中有了一抹深沉。
有意思,什麼叫做有意思。
二皇子可以任性胡鬧,但安王殿下卻且,人總是要經歷過許許多多之後長大的。至於他,早在無數個擦洗祖先牌位的時候。長大了。
如此而已。
秦敘惆悵完畢,看向那畫舫,突然“咦”了一聲。
安王回神,見一艘小畫舫正從側面靠近那大畫舫,停留在邊上,似乎有人登上了畫舫從這個角度看不到,他挑眉問道:“侯爺看到了什麼”
“兩個美人兒罷了。”秦敘轉頭不再看,笑眯眯地道:“許是咱們皇上也想要試試美人陪酒的滋味了。”
畫舫上的美人兒,多半就是風塵女子了。
皇兄如今是隻圖新鮮刺激,越來越不挑剔了。安王目光深沉,突然覺得眼前景色十分膩味,道:“我要走了。侯爺呢”
秦敘擺擺手,一副興致盎然地道:“王爺慢走保重。我難得回京,這京城美景沒有看夠呢。”
安王聞言,也不多言,出了船艙之後,足尖在船頭一點,跨過幾尺,上了岸。在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行駛過去之後,也不見了他的身影。
秦敘目送了安王離去之後,拿了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來,靠在椅背上,看著那艘畫舫,漫不經心地抿著。似乎想到了有趣處,他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個弧度。
有船孃子看著這樣的笑容,站在那裡,痴了。
“兩位姑娘這邊。”達海飛快地打量著來人,一邊引路一邊低聲為道:“不知兩位姑娘擅長什麼”
兩位姑娘都是薄紗蒙面,道:“我們輕舞一曲吧。”
達海點頭,向人低低吩咐一聲。不多時,絲竹之聲想起,達海指著前面一道珠簾,道:“公子就在那邊。”
兩位姑娘對視一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同時一咬銀牙,去掉身上的皮裘大氅,露出裡面十分單薄的色彩鮮豔的舞衣,前行幾步,搖曳著自己的身體最後走出了珠簾。
若是沈柔凝和紅纓幾人沒有離開,肯定能一眼認出來,這兩個所謂的“姑娘”或“舞姬”,正是清瀾兩位姐妹,兩位先帝的妃嬪,兩位娘娘
一切正如陳厚蘊所言那般
在之前兩位守將大意之下連丟兩城之後,兇悍如同餓狼一般的西夏人的滾滾腳步終於被抵擋下來,被大慶一位將軍設下連環埋伏陣,一次伏擊連著一次伏擊,硬生生地將西夏軍隊打的心驚膽戰,連才佔領的城池也不敢回,只能循著生物的本能想要逃回草原裡去
只是一夜之間,大慶丟失的兩座城池又回來了
這位阻攔了西夏人的腳步,奪回兩座城,立下大功的將軍,正是陳厚績
訊息傳回京,全城譁然,上下稱頌
皇宮。
皇上得到捷報也大為高興,大笑道:“朕的這個姐夫果然神勇無雙待他凱旋迴京,朕就為他封候這一次的功勞,妥妥地夠了”他也知道陳厚績的心思。之前他很想成全陳厚績對於他來說,一個爵位不過是朝廷多出一份俸祿而已但卻被應王攔住了。
理由自然是陳厚績從前的功勞不足以封爵。
現在,這個理由就不成立的。
皇上很為明嘉郡主高興。
他正在乾清宮,與身邊人說話,正是達海。
達海先是道了“恭喜”,而後就沉默下來,似乎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直說,朕又不是那為了一句話就砍人腦袋的暴君。”皇上不悅地道。
達海連忙跪下請罪,低聲道:“是奴才聽到了一個流言,怕會汙了皇上耳朵,所以不知道該不該講。”
“什麼樣的流言”皇上有了一些興趣。
達海趴在地上沒起來,低聲道:“就是關於這次捷報的。有人說,之前皇上同意援助西夏,王爺就有所不滿他表面上聽從了陛下您的話,背地裡卻做了許多動作,硬是讓仗打起來了。不然,為什麼陳將軍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