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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和廖蔓茹生氣了。她冷冷地看向文昌伯,道:“本宮現在該慶幸,陳家不知為何沒有跟本宮硬來……不然,縱然真的能將陳黃兩家打壓下去,又能挽回這失去的名聲嗎?”

文昌伯夫人到現在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楞了片刻,訕訕低聲,道:“他們總歸是臣,不敢真的跟娘娘您鬧翻了。”但想一想陳公的剛正的名聲,想一想之前在京城悄悄流傳的關於順妃和其生母的流言……文昌伯夫人閉上了嘴。

皇后娘娘冷哼一聲,道:“你回去吧,將這事兒告訴大哥和父親。你現在也是當家夫人了,以後能不能別這麼蠢。若不然,伯府的家,就讓給別人去當。”

若是她這位伯夫人都不能當家的話,那誰來當家?當家權被老夫人收回去,她尚能餘一點兒臉面……萬一,是給了老二家的呢?

文昌伯夫人凜然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低頭行禮,退出了大殿。出了大殿,她心思重重,差點兒撞上了出來散步的順妃。所幸順妃人品溫柔,簡單問禮,敘了兩句閒話之後,就放了她走了。

一路平安回到伯府,文昌伯夫人顧不上去管廖蔓茹,而自己丈夫又暫時不在家,她等不及,急忙忙地去找了老伯爺,將廖蔓茹闖下的禍事以及皇后娘娘的惱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低眉順目,等待著老伯爺訓話。

☆、246

廖太傅雖然很生氣,卻沒有訓伯夫人,僅僅是吩咐她看好廖蔓茹,就讓她回去了。但伯夫人留意著老爺子緊鎖的眉頭,心裡實在無法放鬆下來。

待到文昌伯回來,直接就被老伯爺傳了過去。

伯夫人焦急地等著伯爺回來,立即就上前去問:“……老爺子怎麼說?”

“我問你,蔓茹做有那樣的心思,你這個當孃的,為什麼會不知道?”文昌伯臉色並不好看。

“我……”在自己丈夫面前,文昌伯夫人覺得十分委屈,低聲道:“蔓茹從小到大,不是跟著老太太,就是到皇宮裡去……我是當孃的不錯,但我什麼時候能管教她了?”

“再說,老太太一輩子忙慣了,雖然老爺子交代了,可她……”文昌伯夫人眼中泛淚,隱晦地指向了老太太:“我才管家,本來就是千頭萬緒,幾個弟妹又一眼不錯地盯著我……”

家裡的幾位老爺都是親兄弟,能夠一致對外。他們哪裡知道,這女兒們整日裡在內宅裡,就是這些個雞毛蒜皮讓人頭疼的事情!這也爭那也搶,誰不想將公家的東西往自己院子裡多撈一些!為了點兒小利益,當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行了!”

文昌伯不想聽自己的妻子抱怨家長裡短的。他冷聲問道:“我只問你,這事情你也知道有兩天了,你有沒有問過蔓茹,她從哪裡得到的那種陰損之藥!”

伯夫人愣住了。

是啊。廖蔓茹一個閨閣姑娘,從哪裡得到的那種毒藥呢?吃的就讓人渾身無力頭髮掉光?自己甚至都沒聽說過這種古怪的毒!廖蔓茹一個姑娘家,就算是知道有這種毒,她也不知道該找誰去買啊!

文昌伯一見妻子如此表情,頓覺一陣失望。他開口道:“你現在去將這件事情查清楚,其他就不要問過了。家裡的事情,我會去求娘多幫著你一把。”

文昌伯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睛溼了,卻也不敢說什麼了。

……

京城的頭一場雪並不大,僅僅是遮蓋了屋簷地面就停了。

但時間已經到了冬日。不待晴天冬日的暖陽徹底將初雪全部融化。第二場雪就緊跟著落了下來,白茫茫下了兩日,鋪地三尺,天地之間。再難看見其他顏色。

天寒地凍。沈柔凝便極少出門。多半時間待在溫暖的屋裡,讀書習字,替幾個丫鬟畫一些花樣子。她畫的花樣子新鮮有趣。很快在陳府有了名聲,一開始大太太身邊的丫鬟過來求,得了幾張之後,隨後其他一些管事媽媽大小丫鬟們也大著膽子找到了伴月軒。

沈柔凝來者不拒,雖然並不見這些人,卻是認真地畫了不少花樣子,讓碧冬拿出去做了人情。距離黃幼香生病推遲婚期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十來日了。

一開始,沈柔凝惋惜擔憂,操心焦急……但很快,她就重新淡然下來了。既然僅僅是廖蔓茹行的蠢招,既然陳厚蘊已經有了種種安排,想必明年二月的時候,陳厚蘊就能順順當當地將黃幼香娶進門……她還擔心什麼呢?

恩,她有點兒想去探望黃幼香,告訴她現在的進展……但陳厚蘊卻並不同意她去——

“她一個姑娘家,如今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