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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喊師父來吧。”葉琉漣一路小跑回了屋。

柳先生正翹著腿坐在側窗旁的椅子上喝著小酒就著花生米,時不時還哼兩句小曲,好不愜意。

“師父!”葉琉漣風風火火地進了屋。

“不是讓你沒練夠時間不許回來嗎?”柳先生又丟了一粒花生米嚼著。

“師父你快跟我來!”葉琉漣直接拽著柳先生出了去,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路上再解釋。

二人很快到達了那人所在之處,柳先生上前探了一下脈立刻道:“快,扶他一下,我揹他回去,趁他有一口氣還有救。”

葉琉漣將出門時順手帶上的裘衣披在了他的身上,在柳先生身後幫忙託著他的重量,二人快步回了屋。

葉琉漣已知如何開啟地下室,便率先邁步進屋幫師父把地下室的門先開了。

“你也跟下來吧。”葉琉漣沒想到師父讓自己進去,愣了一瞬反應過來,跟著進了地下室。

這是她來此處小半個月後第一次進入地下室,但是此時無暇打量周圍景緻,跟在柳先生旁握著他手腕時刻探著,生怕他最後一絲氣息斷了。

柳先生把他放置在一塊淡黃色石床上,取了一杯不知什麼的藥粉讓葉琉漣泡了熱水給他餵了下去。

“去把銀針在火上先燙一遍給我。”柳先生吩咐完便動手解開他的衣衫,在看到他肩膀上的胎記圖案時手下頓住了。

“好了。”葉琉漣把燙過的銀針遞過去,燭臺放置在旁,看到柳先生髮呆的動作不禁出聲,“師父?”

柳先生回神,收回了手直起身:“此人我恐怕救不了。”

葉琉漣以為他斷了氣息連忙探脈:“此人雖脈息微弱卻還有救,如何就救不了了?”

柳先生一反先態,甩了甩袖子不耐煩道 :“我就是救不了,快把他給我弄走。”

“師父,雖然在長安時未見過你救治過什麼大病之人,但是您的醫術高明我還是知曉的,這人您是定然救的了。”葉琉漣看柳先生毫不動搖繼續道:“師父,您怎忍心?”

柳先生厲聲道:“你怎知救了此人後他不會反咬你一口,徒兒還是太天真了,不知世人險惡。”

“人還沒救,師父如何就知他會恩將仇報了?”葉琉漣奇怪,為何一轉身的功夫師父便轉了態度,“師父莫不是認識此人,不對呀,若是認識在雪地處便認出了,何以等到此時……”

“徒兒莫要猜測了,不是為師不想救,而是不敢救!”柳先生嘆息。

“為何不敢救,醫者有道,仁者仁心。此人也並不像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豈能無視!”葉琉漣手指感受到此人的脈搏越漸低弱有些著急。

“是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你能看出來?仁心也要對人,徒兒你是從未見過生死一刻,有不忍也是難免的,但此人……”

“此人何其無辜。”葉琉漣沒等柳先生說完便接上,“或是師父認識此人?”

“這,不認識。”

“既然師父不認識,又怎知他行過或將行大惡之事。”葉琉漣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雖不認識他,但根據他臂膀上的那個胎記或可猜得他許是前朝皇室後人!”

葉琉漣額上已布上了細密的汗珠,腦袋卻清楚的很:“師父可確定?”

“前朝皇室之人善巫蠱,此術後來失傳,但是皇室後人身上必帶一符文胎記,只是那符文到底長什麼樣,為師……就不確定了。”

“既然不確定,若不救此人,豈不白白葬送了一人的性命。我確實未見過生死,也不願見生死,能救一人也算是行善積德。”

柳先生道:“你且先上樓吧!”

葉琉漣站著不動,不自覺地握緊了懷中的簫,看著躺倒之人心思卻是聯想到他人。

柳先生看到她的動作,也大約猜到她心中所顧:“罷了,我救。”

葉琉漣心喜:“真的?”

“真真的,你且快出去。”柳先生推她往外走,“你劍法將成,不能在此刻馬虎了。”

葉琉漣此刻才發覺有些熱,想到柳先生於來日之話趕緊默唸靜心決。

一門關,隔絕了寒暖兩個天地。

柳先生回身來至那人身前看著他道:“但願是我多慮了。”

一個時辰後。

銀針皆數被取出,周愚的心脈已恢復平穩。

柳先生走至一個抽屜前取出了一個瓷瓶,掂量了許久,還是將裡面的藥丸倒出給周愚服下而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