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兩手並與下巴處展開,做花朵狀笑的眯眯眼。
“嘖嘖。”蘇子衾嫌棄地以一指點在她額頭處,撐開她的腦袋,“臉皮真是厚成牆了!”
葉琉漣沒有過多注意他的話而是飛快地又退了一步,然後做賊似的四下看。
“怎麼?”
葉琉漣見先前整理花草的婢女已經不見了,周圍也沒其他人,這才緩下聲道:“剛被父親訓斥了,不讓我與你多接觸,我們已非年幼,男女有別,再如此親密的話難免會落人口舌,我怕他讓人盯著我呢。”
“不會是因為渡花而被訓吧?”
葉琉漣心下已放鬆下來,蘇子衾隨口這一問算是開啟了她的話匣子,壓低聲音噼裡啪啦把父親訓斥她之事說了一通,連去搶渡花那天的事也說了個仔細,不過隱去了三皇子暈船那一段,這種涉及別人隱私的事,她是不會多嘴的。
“你可見到那些刺客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蘇子衾注意到三皇子遇襲一事眉頭微擰。
“不知。”葉琉漣搖頭:“我和慕暖趕到之時他們已經撤離了,不過按他們來去的時間推算,水性甚佳。”
蘇子衾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子衾,父親讓我去東郊宅邸,說好聽了是去習禮,不好聽了就是讓我去思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課肯定是又要曠下了,你可千萬幫我跟曠伯先生好生說啊!”葉琉漣見他凝思,扯扯他的袖子。
蘇子衾回過神:“嗯,你且去吧,不過依曠伯先生的脾氣……”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幫我說說好話便好!”
蘇子衾淡笑:“知道啦。”
直到葉琉漣的背影在視線尋不見,他才緩緩合上門,揉揉皺著的眉心。
據她所述,端午之事太是蹊蹺,既然雲暘已因飲了痺清散而被制住,那些殺手要刺殺他便是輕而易舉,怎會半途而棄?而阿姮是在中途與他換了船的,恐怕,那些殺手的真正目標,是阿姮!
本來他還想著這些刺客會不會是皇帝派去的,因為密道被炸一事,他定會深究,且他們前去當日皇帝就已設下了埋伏,只是被李國源清理了才未得手,但皇帝培養的那些個幕後殺手都育於深山野林不見人煙之處,按道理說,水性應該不好才是,不過也不排除他僱兇滅口的嫌疑。
還有一點,若他真的查出阿姮進入過密道的蛛絲馬跡,不可能查不出自己,怎的只去刺殺她而自己這卻毫無動靜?不過,皇帝總歸是沉不住氣了!
想著,蘇子衾的目光逐漸變的冰冷。
那邊,葉琉漣離了府便直奔三皇子府去了。
“稟三皇子,葉府千金求見。”
雲暘聽到侍從稟告把視線從習字的紙上移開:“讓她進來。”
“是。”侍從得令下去回稟。
葉琉漣雖是第一次來,但是也不敢隨意打量,只是直直地盯著門框,待侍從回稟得了允許才進了來。
“見過三皇子。”葉琉漣福禮道。
“起來吧。”雲暘頷首,對端立的婢女道:“上茶。”
婢女得令下去了。
“坐吧。”
“不必了,我來送樣東西,送完就走。”葉琉漣忙忙擺手,這三皇子氣場太強,她十分有壓力,況且多說多錯的道理她是懂得,多呆豈不是一樣?
她並不知自己已然犯了“多說”的錯誤了。
雲暘聞言微微挑眉道:“我府上是養了老虎還是怎麼,你一刻都不願多呆,豈不是讓我失了待客的禮儀。”
葉琉漣一聽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臣女失言了。”
不過雲暘沒同她計較,還看上去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樣道:“你要送何物?”
葉琉漣依然將手中已包至精美的禮盒遞出,侍從接過遞給了雲暘,他開啟看了一眼就放到了桌上:“我都同御史說了無事,你怎的還是送來了。”
“臣女無知,不知此物的規矩,望三皇子勿要怪罪。”
“無妨。”雲暘擺手讓侍從婢女都下去了,提步走至她跟前道:“你既不坐,那我也站著好了。”
“三皇子……”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雲暘就打斷:“此時四下無人,你應如何稱呼我?”
也就就想起他幾次三番糾正自己對他的稱呼,回道:“雲暘。”
“嗯,坐吧。”雲暘滿意了,坐到了她旁側的椅子上,示意她也坐,葉琉漣只好依言而行。
“想來葉御史也是同你說了去東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