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把龍椅足以改變一個人。
☆、水瀲青綃風歸晚 (5)
“上回來你已問了一次, 把字條寫的滿滿的,這回還不死心,小心貪心願望不靈了。”蘇子衾在身後戲謔道。
“我樂意,反正你又不信這個。”葉琉漣心裡梗著疑惑隨口回他道。
“呵,若是人人祈個願就靈驗了,那豈不是什麼都無需做了,只消動動手就成了,不過圖個好念想罷了。”
“阿彌陀佛。”分發福袋的僧人聽此言道,“ 事在人為,休言萬般皆是命;境由心造,退後一步天地寬。公子既然知曉這道理,又為何不肯放下執念呢?”
“……”蘇子衾無言,這僧人是度善大師座下弟子,每每他來此處,都不免要被唸叨一番。
“公子既然來了,不妨到中堂一敘,師父已在恭候,這位施主也請一併去往。”僧人說完攤手心向上示意葉琉漣。
“我?”葉琉漣指指自己。
僧人點頭:“施主心中生疑,不想一問?”
葉琉漣心裡震驚,這僧人莫不是會讀心,怎知她心中所想,遂點頭恭敬應下。
“周勉,我跟子衾離開一下,你先在這附近轉轉,別走遠了。”葉琉漣走到周勉身後道。
周勉方才已聽到他們對話,遂乖乖點頭,而後回頭繼續苦思她要寫的願望去了。
蘇子衾來過中堂幾回,領著葉琉漣去往。
葉琉漣小聲問他:“那僧人難道真的會佛法?”
蘇子衾不屑道:“不過傳音的伎倆而已就把你給唬住了。”
“可是,他怎知我心有疑惑。”
“來此處的有幾人沒有疑惑?”蘇子衾反問,葉琉漣想想也是,可是她的記性也不至於那樣差吧。
中堂並不遠,過了兩座大殿便是了。
“吱嘎……”葉琉漣與蘇子衾剛剛走到中堂門口,殿門便自行開啟了,沉厚的開門聲在空曠的殿內迴盪,聽起來竟讓人平生幾分心怯。
只見一位身披袈裟的僧人正身立於佛前,葉琉漣以為這僧人聲望這般高定是一位白眉老道,不曾想他轉過身來竟比想象中的年輕多了,看起來只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
蘇子衾見她詫異地看向自己遂小聲在她耳邊道:“據說他十歲便被慈善法師收為入室弟子,二十歲就勘破天機。”
“然而對公子而言,並無甚用。”度善法師續道,手掌攤開露出一個福袋。
蘇子衾上前接過開啟裡面字條看了一眼:“不想法師竟有私看人所祈之願的癖好。”
度善法師手持法珠以拇指挫了兩顆轉了一轉:“公子無願,本僧也是有心無力。”
葉琉漣聞言側身前探,蘇子衾手中紙條一片空白半字也無,果真無願,禁不住開口問道:“那不知……呃,高僧如何說可解小女疑惑?”
度善法師讓葉琉漣自籤筒中抽出一簽,上面畫了一個古怪的符文,“施主與上次來日氣象有異,命卦生變,應小心親與之人。”
上次來時?又是這番話,葉琉漣禁不住問道:“小女上次來為幾時?”
“阿彌陀佛,本僧不解親與之惑,詳細還需施主自行尋解。”
“……”這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然而葉琉漣再想問,度善法師就以“天機不可洩露”推搪了。
葉琉漣見再問不到什麼,心裡更是疑惑,“命卦生變”還可理解為是與皇室結親,可“小心親與之人”,自上次錯怪綠裳之事後還未有發覺異常,莫非與那兩個妾室有關?
在葉琉漣思索之時,度善法師看了蘇子衾的手相和他說了幾句話。但見開口卻未聞其聲,具體說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蘇子衾站在她前邊背對著她也不知是什麼表情。
“走吧。”蘇子衾回身來道,神色與平日無異。
待出了大殿葉琉漣就迫不及待地問了:“他方才與你說什麼了?”
“嗯……”蘇子衾拖長音裝腔作勢,吊足了她的胃口,“想知道?”
“嗯。”葉琉漣點頭。
蘇子衾伏在她耳邊道:“他讓我告訴你,提防你母親的那個貼身婢女。”
葉琉漣聞言瞬地抬頭,蘇子衾剛剛站直身子沒有防備,葉琉漣的腦袋就正正撞上他的下巴。
“哎喲。”葉琉漣捂著腦袋撞疼的地方,“你說的是真的嗎,那他方才怎的不肯與我說。”
“天機不可洩露給你,但是可以洩露給旁人嘛。”蘇子衾看她不怎麼相信的模樣指指自己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