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儘管找我幫忙哦。”
葉琉頓了一下問她:“你同大皇子熟嗎?”
慕暖點頭:“熟啊,小時候我經常同他玩的,哦,還有三表哥,可惜現在他們都各自為職不大來往了,幸得此回陛下下旨意立大表哥為太子另提三表哥為藩王留京佐之,以後他們熱絡起來必定恢復往日情誼。”
“哦?”葉琉漣並非宗室之人訊息沒有那麼快此時方才得知,“那你有空就提醒一下太子查查周愚的來歷吧。”
“他可有問題?”
由於葉琉漣的一切都只是猜測便無法定論便言:“我覺得今天他是故意寫錯那個字的,雖不知何故,小心一些總是好的。”
由於涉及到表哥,慕暖神色肅凜地應下,就此作別。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完畢。
☆、今秋戟陽折枝上 (7)
葉琉漣和慕暖觀看“字比”之時,雲昭已入宮後回到府邸,不一會兒蘇子衾便拜會上門了。
已過立冬的十月天已近寒涼,蘇子衾較常人畏寒已穿上了抵風外敞,行動間敞尾飄飄隨風,加之偏白膚色,頗有仙人之感。
屋內方升起炭爐,將暖還寒,雲昭已在屋內等候多時了。
進屋後蘇子衾拱手俯禮:“見過太子。”
“請起吧。”雲昭頷首以回,可等了一會兒也未見還有其他人前來,便詢問道:“蘇公子,只你一人麼?”
蘇子衾直起身淡笑淺回:“太子還希望誰來呢?”
雲昭聽得他問略起疑惑,難道他理解錯了那封信的意思?可裡面除了會面的時間,明明白紙黑字地寫著:既欲見之,自將來之。
再看蘇子衾一派閒然雲昭霍然清惑:“原來你就是司雪閣閣主!”
蘇子衾默然含笑再行一禮:“參見太子殿下。”這是這一次意味卻不同了。
雲昭面露驚訝嚯而短促一聲撫額淺笑道:“原來我想見之人一直在身邊,而我卻不自知,不知那位李國源又是何人物,我竟一直以為他是你。”
蘇子緩眸垂言道:“其乃我閣護法。”
“這樣啊。”雲昭撩手請他坐下並命小廝斟了茶水前來,即後便切切嘆道,“不過你來的可正是時候!”
屋內炭火忽地蹦響了兩聲,火苗突然竄出又間隙漸滅,而後便給人一種暖融之感。
蘇子衾被溫意沁暖,來時蒼白的臉色已漸好些:“太子殿下可是在為今晨詔旨而發愁?”
“正是,我實在不明父皇深意。”
蘇子衾忽而起身致歉:“您的太子之位起因於我,還望殿下恕罪。”
雲昭擺手讓他且坐下:“這不怪你,我略聽母后說過一些,既然司雪閣主是你,還望蘇公子為我解惑。”
他的這一番話說得平常但又略顯深意,蘇子衾回味了一下他的語氣試探著詢問:“皇后娘娘?”
聽得他疑問雲昭思忖良久肅然開口:“我若與你說實情,也請公子與我坦誠相待。”
此言一出蘇子衾便知他知曉自己母親的真正死因了,原來皇后居然也知曉內情,遂道:“蘇某的確知曉母親並非是難產而死,只是逝者已矣,蘇某從未想過將舊事重起,只是遵從祖父遺願,欲保東政國安寧。”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指緊握至發白,只是被外敞遮擋是以雲昭並未看見。
“蘇公子此話當真?”雲昭觀察著他的表情,平靜未有波瀾不知是否可信。
蘇子衾淺言道:“蘇某何時騙過殿下。”
“那你隱瞞身份之事不算麼?”
聽他其略帶了惱意的語氣,許是太子心中還是怪罪他長久隱瞞不禁莞爾:“請殿下細想,蘇某從未直接否認過,何來欺騙之說。”
雲昭沉默,細細一想的確如此,也是怪不得他。
此時小廝將茶盞端上,蘇子衾接過抹蓋輕吹後微微一品:“此茶可是殿下於交州給萬候品嚐的黃山毛峰?”
“正是。”
“那蘇某可沒有什麼幾假亂真的意思。”
雲昭知道他在調笑自己遂赧道:“我曾不通世故,都是多虧了蘇公子多年提點,就連我的小廝也說我那日舉動頗有幾分你的風骨。”
說到此處他倏地頓言,看著蘇子衾閒然自若的笑意心口霍然一亮。
“莫非公子是有意而為?你早有扶我居於東宮之心!”
蘇子衾默然凝神後緩緩抬眸直視雲昭,眼中氣勢逼人,清冽的聲音隨著爐香緩緩陳澱:“因為這天下必須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