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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左右宮舍都未修建完善,索性便將她帶在身邊方才放心。”

郭放:“弱女子……陛下將她放在身邊住一個寢宮,可曾想過,如此有損那女子的名譽?”

白睢憨笑,笑得人畜無害:“不得先活下來不是?朕形單影隻,又萬事仰仗相父,哪裡還有別的地方安置她。再者,朕想來想去不敢煩勞相父,也就只好讓她隨居了。”

郭放聽了他的話,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他休沐日也來跑一趟的,故而先不急著表態,倒是心裡快意幾分——如今小皇帝已是籠中鳥,深知他能掌控的事唯有自己跟前的事,何來能力命他人照看恩人,這才只能放在身邊。

於是捋捋鬍子,假惺惺道:“陛下若是擔憂,不妨讓老臣來替那姑娘安排個棲身處,必不會怠慢於她。”

皇帝忙擺擺手:“這哪裡能夠,相父日理萬機,這軍國大事都還仰仗著您,這等小事豈敢再拿來給相父添亂。只是……關於朕的恩人,朕還沒說完。”

郭放:“?”

“相父您是知道的,朕的青梅竹馬為救朕而死,她是朕的恩人,追立的事已經定下了。只是……朕說的這個恩人,便是朕的青梅,兜兜轉轉她竟沒有死。說來也巧,這次外出打獵,居然在山裡人家巧遇上她。朕帶回來的所謂恩人,就是苗姑娘,相父您看……”

郭放足足用了兩息才轉過彎來,明白麵前這個小皇帝在說什麼。他當即板了臉面,哪裡肯相信:“世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就知道老東西會質疑他耍手段,白睢當即一個哭臉擺出來,戰戰兢兢的樣子誰看了都可憐:“千真萬確!朕待相父如待生父,豈敢對父親有所隱瞞……相父若不相信可親自查證。相父啊,朕那日說過朕的婚事憑您做主,此話可是天地可鑑,這不……這不趕緊請您來定奪不是。”

一番話,解了郭放的怒氣。郭老賊雖野心比天大,卻也是個要面子的人,唯恐史書上留下幾句奸臣罵名。而今眼見小皇帝態度誠懇,也就暫且不予追究,先派人查個清楚,若查出這傀儡敢瞞自己,自有他的好看。

當下裝模作樣道:“死而復生,不必追立皇后倒是可以正經冊封了。陛下既已下了聖諭,老臣豈敢做主,不妨待明日早朝與眾臣商議如何?”

明日商議的結果,還能好到哪裡去呢。

白睢一門心思想要把苗小柔捧上後位,將來丞相若再塞了人來,品級上苗小柔也能壓過對方。

但是他知道,這件事,難。

送走丞相,回到合正宮,苗小柔正專專心心跟著翠枝學規矩,金鳳銀鳳兩個卻早就一臉不耐煩了,小聲討論著今天穿的衣服真好看,不知是什麼料子做的。

瞧瞧,看看,他家大彪就是這樣,做什麼都認真。

眾人見他來了,忙恭迎陛下,當中數苗小柔的禮儀最是得體,看得出下了真功夫。他不由含笑走上去:“休息會兒吧。”

苗小柔:“喏。”

白睢坐下:“練了多久?”

苗小柔低垂著個頭,也不跟著坐了:“回陛下,約莫快一個時辰了。”

她被女鬼附體了嗎?這種溫柔嗓音,這種優雅儀態……刺激得他當場打了個哆嗦:“咳咳……都散了吧,彪,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暖閣,命宮女太監都侯在外頭。

一進去苗小柔擦擦額頭的微汗就往那床上一癱,長長舒了口氣:“孫砸,過來給奶奶捶腿!”

白睢終於渾身通暢了——對,還是這個剽悍味道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苗小柔:“要不要再來一條小皮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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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昏暗的小屋裡,林恆放下手中的紙張,目中漸漸有了點點水光。兩年了,昨日還在夢中見過她,可距離她去世已經這麼久了啊……

可是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究竟因何而死的。

當年的錦衣少年做了黎國皇帝,命人將永州城裡曾經發生的這件往事廣告天下,世人方知,原來複國之路的第一塊磚石竟是一個小女子鋪的。

他當時都做了些什麼?林恆回想起來,覺得胸口好生憋悶,悶得鑽心窩子得疼——他只在乎自己的脊樑骨會不會被戳斷,卻不曾關心過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枉費讀了十年聖賢書,竟不及一介女流敢作敢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