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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白睢啊,我鐘意你……

直到被他不知溫柔的力道捏痛,苗小柔才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已躺在床上,被他壓在身下; 衣衫半退連肚兜也露了出來。

她慌忙推開身上的人,捂緊胸口跳下床去,想立刻扇自己一耳光清醒清醒。差一點呵; 差一點她就犯下大錯了。

白睢被推翻在床上,某人突然的消失讓他痴傻了一樣; 呆呆地看著她。這個吻,好香; 如夢如幻,親吻得他心火難平。

苗小柔卻咬咬本就微微發脹的下嘴唇,拉攏自己不整的衣裳跑出去了。

他還沉迷在膨脹的情愛中,什麼都沒看清楚,只看到她似乎眼睛紅紅; 快要哭了。想追,卻又酒勁上來,邁不動步子。

自己這到底是清醒著; 還是喝醉了?明明沒醉啊……

白睢癱在床上,犯了迷糊。沒一會兒德清便進來伺候,他尚有些失神,問:“誰讓你進來的?”

德清答曰是皇后娘娘,娘娘說酒氣太濃不喜歡,就在帳外吹吹風,讓他進來伺候。

白睢便由著德清給他擦了身,躺在床上等苗小柔回來,舔舔嘴唇,陷入沉思。先前只顧著嘗味道了,現在靜下來,又一門心思想弄明白她的行為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沒喝醉,也沒吃致幻藥,是主動親他的。可她口口聲聲卻說喜歡的是林恆,該信她哪一點?白睢覺得,據他的經驗來看,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也不足信,自然是要看行為的。

這一想,那心就更靜不下來,被酒弄糊塗的腦子也愈發清醒。三分興奮,七分疑惑,可他又不能主動去問——喂,大彪,你抱著爺爺啃是什麼意思?

一則他在“醉酒”,二則,他們之間素來沒有秘密,這一次她卻口是心非,只怕直接去問是萬萬問不出來的;三則,顯然,她是以為他喝醉了,才會這麼做,肯定是不希望他發現的。

他在床上躺了很久,了無睡意,苗小柔也在帳外吹風很久,直到很晚才回來,替他掖了掖被子,而後輕手輕腳在他身邊躺下。

白睢在裝睡,裝了大半夜,卻一切如常,沒等到她任何奇怪的舉動。這一晚上,他有八百次想過把她搖醒問清楚,最後都認下來了。

次日自是醒晚了,睜開眼的時候苗小柔已經在繡荷包了,最後一片葉子繡完,咬斷線頭,收工,然後開口就是笑話他。

“你果然是頭豬,趕緊起來,看看太陽都升到哪兒了。”她把荷包扔給他,淺笑著,“喏,你的新荷包做完了。”

他雲裡霧裡的,摸不清她最晚濃情蜜意,今早半個字不提究竟是什麼意思,揉揉眼睛:“你什麼態度,我頭疼,快去給我弄碗醒酒湯。”

“叫奶奶。”

“……奶奶,行了吧。”

苗小柔得意地開啟食盒,把他要的那碗湯端給他。白睢捧著碗,嗯……還是感覺一切如常,並沒有哪裡和往常不一樣。

裝,繼續裝,看爺爺怎麼揭穿你。

於是,待喝碗了,揉著太陽穴試探著問了一句:“昨晚喝醉了,沒有陪你過,不怪我吧?”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麼?”她收了碗,又喚德清去端水來,回頭道,“奶奶對孫子總是格外寬容的,你也別掙扎了,你小子永遠是我乖孫。”

這……果然還是一層不變的彪奶奶味道。呵,一點也看不出來啊,昨晚上是個會勾人的妖精,差點奪了他童子貞操。

“沒耍酒瘋吧?”

“沒,可乖了,回來就倒頭睡了。”

這妖精撒謊!

白睢幾乎想立刻揭穿她,可猶豫來猶豫去,又覺得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如偷偷先弄明白,再來質問她主動對一個男人獻吻是想搞什麼。

她昨夜將哭未哭的樣子,讓他堵心得很。哭的原因,他是一定要親自去弄清楚的。

苗小柔哪知自己早被看穿了,強迫自己忘了昨夜的事,這會兒早已調整了心情跟他說笑。昨晚的事是她一個人的回憶,白三歲這孫子不配擁有。

各懷心事一起用了飯,白睢一邊摩挲著她新做的荷包,一邊琢磨著怎麼來弄明白這事兒。思緒還未理清,陳豹卻在這時候說有要事稟報。他念及陳虎傷還沒好,索性帶上陳豹去了這兩兄弟的帳子議事,順便關心關心陳虎的傷情。

原來,所謂要事,便是昨夜有詐降之人作亂,以為萬壽節從上到下都喝醉了,便按捺不住要動手。結果,不僅白睢沒醉,他的心腹也沒醉,趁機將這夥人一鍋端了。

現在那五六千人被繳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