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呵呵笑:“嗯,被只母王八咬了,現在母王八坐在我對面呼啦呼啦吃麵條,吃麵的聲音隔三個房間都聽得見。”
面對誹謗,苗小柔差點兒噎死,一筷子敲他頭上:“奶奶如此疼愛乖孫,幾時咬你了。”
“發瘋的時候。”
這個……
“要不要小爺解開紗布對比對比牙印?”
苗小柔不說話了,埋頭吃麵——她竟然把白睢咬了?不怪她呀……她也是受害者呀——呼啦呼啦吃完麵,吸面的聲音不小反大。
白睢:“……”一臉嫌棄。
她幾口吃完了面,不怕燙似的,小菜也沒吃幾口,便把他那一碗端過來,夾起一筷子面,放到嘴邊輕輕吹涼。
白睢:“……我這碗也搶,你是豬嗎?”
話剛說完,被她吹涼的麵條卻送到了他嘴邊。他奶奶一副不情不願,又不得不對此負責,非常不甘願的樣子:“吃啊!再不吃要坨了。”
他木納的將那口麵包進嘴裡。
苗小柔又夾了一筷子,一面吹涼,一面抱怨:“麻煩死了,你個討債鬼——張嘴。”
啊——他眯著眼睛又吃了一口。
這面好香,這面怎麼會這麼香?被奶奶溫柔吹過的面,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面!
心情突然雷雨變晴天——機智如他,好像找到了擠走林恆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辦法太簡單,裝可憐,擠眼淚,白蓮花三十六計瞭解一下。”
苗小柔:“真的,你一個人把霸道總裁和小白蓮演完算了。”
——
我的男主,永遠在搶女主的戲。女主很可憐了,你們要多愛她一點~
第40章
苗小柔躺在床上想一個問題想了很久。
她在琢磨; 這個“瘋子”到底要怎麼裝才像一點。根據白睢昨天的描述,她的當時狀態貌似是前言不搭後語,認錯人,憑空對話,行為怪異。
昨天晚上三歲特意叮囑過她,今天記得裝裝瘋。現如今三歲上朝去了,這裝瘋的重任就落在了她一個人的肩膀上。
自己素來行為持重,只在親人面前稍稍露出小性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裝瘋賣傻著實有些難度。在唱戲上; 她不得不服白睢,裝個孫子演條狗的信手拈來,連她這個一起長大的都快看不出來他白睢的本來面目了。
正迷茫中; 有宮女輕手輕腳進來看她醒了沒有。
人人都以為她瘋了,好奇著呢; 悄悄來看她瘋成啥樣兒了。
被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硬著頭皮上戲臺了。苗小柔只好從床上坐起來; 眼神保持空洞,嘴裡開始背起她的算賬口訣。
“一歸如一進,見一進成十……二一添作五,逢二進成十,四進二十; 六進三十,八進四十……”
端著洗臉水的宮女甲小聲嘀咕:“她在說什麼?”
捧著衣裳的宮女乙:“不知道啊?”
宮女甲有點擔憂:“瘋了會不會殺人啊,聽說昨天還把陛下咬了。”
宮女乙:“那咱們偷偷把剪子什麼的都藏起來吧。”
她們說了什麼; 苗小柔聽得一清二楚,嘴裡只管繼續揹著:“三一三十一,三二六十二,逢三進成十,六進二十,九進三十……”
兩個宮女怕怕地走上前來,比往日站立的距離稍遠了些:“姑娘可是要起了,奴婢們伺候您更衣吧。”
苗小柔停下念口訣,左瞄瞄右瞄瞄,壓著笑意,嘟囔著道了一句:“水裡怎麼沒有花瓣,我要花瓣,沒有花瓣我不要洗臉!”
洗臉水也要弄花瓣?瞧這蹬腿兒的小動作,沒到八歲吧。看來傳言不假,這位苗姑娘進了一趟慎刑司,是真瘋了。
宮女甲只好端著盆子退出去給她準備花瓣了。
捧著衣裳的宮女乙還沒來得及感嘆,就聽到苗姑娘對她說了句:“這個不好看,我要穿上面繡了一隻小白兔的。”
宮女乙:“……”
與此同時,在寧安堂裡,郭慧心將一串沉香佛珠和一本心經交給她的貼心丫鬟小梨,再三囑咐:“記得,一定要親手交給苗姑娘。這兩件東西都有靜心之效,她許是受了驚還未緩過來罷了。”
小梨:“那要不奴婢翻開給她念一段?”
“也使得。”
郭慧心尚在月子中,昨日晚聽得自己的玉印被人拿去假傳了她的意思,害得苗姑娘被抓去了慎刑司,她這心裡愧意滿滿。可自己不過是父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