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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上癱倒著寧貴人,一院子的人僵持著。

來的路上,石榴已經利索地把事情告訴了蘇麻喇,她此刻便道:“佟貴人,您可以放手了,奴婢來了,誰也不敢再亂動。”

元曦頓時鬆了口氣,鬆開手推開了身前的人,她也覺得腿軟,往後踉蹌了幾步。

“姑姑,蘇麻喇姑姑……”寧貴人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那一聲聲的絕望,催人心肝。

所有人被帶到了慈寧宮,元曦的匕首也被收繳了,她一個人站在宮簷下等,不多久,皇帝便帶著皇后匆匆而來。

福臨見到元曦站在門前時,不自覺地蹙緊眉頭,在元曦看來,皇帝那一瞬的眼神,就如之前訓斥她的:“怎麼什麼事兒都有你。”

不過她已經心如止水,無所謂了。

今天這事兒,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但是看著好好的人被折磨被灌藥,她若沒看見,最多事後唏噓幾聲,可撞見了,她無法袖手旁觀。

錯就錯吧,還能怎麼樣,反正她做什麼都是錯,莫說別人厭煩了,她自己都習慣了。

太醫們為寧貴人診脈,詢問索綽羅氏給寧貴人灌的什麼藥,那小貴人到了慈寧宮就嚇得幾乎要尿褲子,哆哆嗦嗦把什麼話都說了。

前陣子傳說,巴結皇后的貴人們,都發誓絕不給皇上生孩子,還真有這麼一檔子事,皇后煞有其事地弄來了絕子藥,命她們一個個都喝下去。

她們自然是不敢喝的,在坤寧宮哭得如喪考妣,孟古青便放了她們一碼。

可她們為了向皇后表明忠心,竟說可以給寧貴人喝下試試看,且寧貴人在她們當中算是得寵的,要是往後生下皇子還了得。

於是就有了今天這一出,索綽羅氏和寧貴人一道住在翊坤宮裡,但兩人處不到一塊兒,寧貴人和皇后結了樑子,索綽羅氏一直擔心自己會被殃及。那日在坤寧宮被旁人一起鬨,就應下了。

這些,都是索綽羅氏的招供,玉兒帶著福臨和孟古青到內殿,冷靜而威嚴地問孟古青:“有這些事嗎?”

孟古青臉色鐵青,一顆心跳得飛快,張口就解釋:“可是……”

玉兒呵斥道:“我就問你,有沒有這件事。”

孟古青點了點頭:“有,是我讓她做的。”

福臨正要發作,便見母親一巴掌飛過,扇在了皇后的臉上,聲音響得刺耳。

孟古青猝然捱打,頓時呆若木雞,福臨也怔住了。

玉兒目光如刃,看著並不急躁:“這一巴掌,是替你阿瑪吳克善打的,怪他沒教好你。今天,我還能給你面子在這裡打你,再有下一次,就沒什麼面子可談了。”

福臨跪下道:“額娘息怒,額娘息怒。”

玉兒問:“這件事,你來管,還是我來管?”

福臨拉著孟古青一道跪下,他道:“額娘,我一定好好訓誡皇后。”

他怒視著孟古青:“你真的寧貴人下了虎狼藥?”

孟古青捂著臉哭道:“就是太醫給我開的暖宮藥,我只是嚇唬嚇唬她們……我就是想嚇唬她們?福臨,我沒有……”

玉兒轉身見跟進來的蘇麻喇,蘇麻喇忙去轉告太醫,太醫辨別了殘留的湯藥,也在翊坤宮裡搜到了藥渣,的確不是絕子的虎狼藥,總算有驚無險。

寧貴人被送回翊坤宮,索綽羅氏和一干太監宮女都被關押,哭泣的皇后被蘇麻喇和塔納送回去,那一巴掌,把她什麼心氣都扇掉了。

元曦反而像個事外之人,站在宮簷下等了半天,也沒人搭理她,可她又不敢自己走,只能繼續等。

天色越來越黑,慈寧宮內殿裡,福臨還跪在玉兒的跟前,玉兒再三道:“你跪安吧,是額孃的不是,沒替你看好後宮,倘若你皇額娘還在,一定不會出這樣的事。”

福臨叩首道:“額娘這樣說,兒子無地自容。”

玉兒見到一邊茶几上,還放著小匕首,那手指長的刀刃,寒光陣陣,怕是什麼削鐵如泥的利器。

佟圖賴府裡有那麼一兩件厲害的兵器,也不稀奇,就是不明白,元曦那孩子,怎麼會隨身帶著利器。

“這是佟元曦隨身帶的匕首,她為什麼會帶,之後該如何處置,這件事交給你了。”

玉兒把匕首塞給福臨,攙扶兒子起身,平靜地說:“不是額娘偏心,也不是幫她說話。你總覺得那兒都有她的事,可福臨你想過沒有,明明是先有是非才有她,倘若這宮裡太平無事,和她又有什麼相干?弄成這樣,是我之過,你之過,更是皇后之過,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