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舒舒腰裡撓,怕癢的人頓時縮成一團,而馬車車廂,也跟著晃動了一下。
“放肆。”玄燁輕聲說,“你猜外面的人怎麼想?”
舒舒的臉漲得通紅:“都怪你,拉我一道坐車。”
玄燁說:“那就乖乖的,我們好好坐著好好說話,不鬧了。”
舒舒窩在他懷裡問:“那剛才答應我的事呢?”
玄燁點頭:“記在心裡,金口玉言,你要不要朕回去再給你寫一道聖旨?”
聖駕一路回盛京皇宮,舒舒在半途就堅持下了車,悄摸摸上了太皇太后的車馬。
玉兒少不得嚴肅地說:“要昭妃一同隨扈,你心裡就該有所準備,昭妃未必是個小心眼的人,可她在你們的感情上,太敏感太脆弱。就多寬容幾分,讓著她些,橫豎也就這一個月,難得出趟門,只願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舒舒委屈地往玉兒身邊蹭,撒嬌似的說:“皇祖母,您該去訓斥皇上,剛才是他把我抱上馬車,孫兒差點大喊大叫,嚇壞了。”
“當真?”玉兒說,“他這麼放肆。”
舒舒點頭:“皇祖母,您要狠狠訓斥皇上。”
蘇麻喇在邊上笑道:“皇后娘娘就別說口是心非的話了,每回皇上挨訓,為了朝廷也好,為了家務事也罷,最心疼的是誰?”
舒舒紅著臉,依偎著玉兒,軟綿綿地說:“是嬤嬤嗎?反正不是我。”
撫摸著舒舒柔嫩的手,玉兒感慨:“年輕真好啊,年輕的時候,就該把體統規矩都拋在腦後,年輕時的傻勁兒和衝動,再珍貴不過。”
回到皇宮,這一日,玉兒總算住進了永福宮。
踏進門的一瞬,她恍惚看見當年離開盛京的那一天,蜷縮在櫃子邊哭泣的自己。
永福宮裡的一切,還是從前的模樣,她拉著舒舒說:“還記得嗎,皇祖母對你說,中間隔一道屏風,我和太宗睡在那頭,孩子們睡在這裡。”
玉兒又指著窗上唯一的一塊琉璃:“這是太宗的心意,讓我可以看見鳳凰樓的燈火,看見星月,看見雨雪。”
她拉著舒舒再往裡走:“這裡的書架,是後來新添的,我把自己看過的所有書,都帶去了紫禁城。舒舒啊,將來皇祖母走了,那些書就全留給你。”
“您要說這些話,孫兒可就回去了。”舒舒道,“皇祖母,我不愛聽。”
蘇麻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