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貪汙受賄之事。
原是鄂碩曾想要放過手下的逃兵,但當時朝廷已經追究,他不得不打通關節,以至於之後持續數年都曾受到要挾。
行賄是一錯,而縱容逃兵,更是重罪。
如今人都走了,且榮載一世英名與功勳,這事兒抖出去,便成了笑話。
董鄂家仗著功勳與皇貴妃之尊,家門之顯赫,早已遭人側目,遇見這樣的事,還不人人都踩一腳。
葭音呆呆地看著繼母,她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一變故。
繼夫人顫顫地說:“我找你阿瑪的部下問過,他的確曾包庇過逃兵,在南邊的時候。後來好些年,都賄賂過上面的官員。”
葭音握緊拳頭,對繼母道:“那就讓他們抖出去吧,將來,我會去阿瑪靈前,向他賠罪。”
“葭音?”
“就這麼決定了。”葭音握著拳頭的手,顫抖著,“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可我不想將來費揚古,再繼續授人以柄。”
第616章 這裡頭有蹊蹺
這一日皇后留在了南苑,元曦到底還是回去了。
一則要給寧嬪送個訊息,讓她先把心放在肚子裡,再來眼下這時候,皇帝正心浮氣躁,她在宮裡,哪怕福臨不見她,將來有什麼事,不見得說她躲著不理人。
元曦知道福臨的脾氣,皇帝最不喜歡被人丟下,也是他年少時一次次經歷留下的陰影。
她回宮的時候,承乾宮的宮女早就在門前徘徊,一見元曦就說:“娘娘您可算回來了,皇貴妃娘娘想您一整天了。”
元曦說換了衣服就去,沒想到卻把葭音姐姐等來了,葭音急著想見元曦,為了那些事心中不安,想找她說說心裡話。
聽聞葭音兩次拒絕巴度和繼夫人孃家,要她向皇帝求情的請求,元曦信服了今日皇太后說的話。
可不是嗎,葭音姐姐再怎麼不懂人情世故,她也分得清大是大非,這樣禍亂朝綱、貽害萬年的事,怎麼能答應。
“跟你說說,我心裡就踏實了。”葭音道,“我想著,躲過了這一次又怎麼樣,把柄還是捏在人家的手裡,阿瑪已經不在了,抖出來也不至於牽連費揚古。可若是一味地躲著、忍著,將來就成了費揚古的包袱,使不得。”
元曦感慨不已:“姐姐說的是,姐姐要不要對皇上說,請他秉公查辦?”
葭音忙擺手:“皇上的性情脾氣,你是知道的,他或許會為了我袒護阿瑪,從而壓下這件事。如此一來,豈不是更成了把柄,人家就該說,皇帝為了妃嬪,罔顧朝綱。”
元曦問:“姐姐的意思是?”
葭音嘆了一聲:“我就只和你說說,再不提了。若真的捅到皇上跟前,他來問我,我再請他秉公處置。元曦,你看這樣好嗎?”
“那我,能告訴太后嗎?”元曦道,“我想,姐姐這次如此冷靜果斷,太后會很欣慰。再者太后跟前留個底,萬一將來有什麼是非,好歹不叫太后誤會,是姐姐為了一己私慾左右皇上決斷朝綱。”
葭音怯弱地問:“好是好,但會不會顯得,我故意想討好皇太后。”
“討好自己的婆婆,有什麼不對嗎?”元曦笑道,“我一直都大大方方地討皇太后喜歡呢。”
“你又說玩笑話。”葭音垂下眼簾。
“姐姐,你能振作起來,比什麼都強。”元曦由衷地說,“把身體養好,早些再生個小阿哥小公主,老天爺一定會庇佑那些孩子們,相信我。”
“我這幾日,好些了。”葭音說,“放不下,孩子也不會回來,只會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都苦,元曦,你說對不對?”
“放下了最好,可就算放不下,也不是錯。”元曦道,“彆強迫自己,沒有人逼著姐姐,但不論如何,一定要保重身體。”
姐妹倆說話的功夫,福臨剛好從乾清宮過來,承乾宮的人卻說皇貴妃在景仁宮。
皇帝不是惱她們姐妹親近,而是如今吳良輔不在身邊,這些小太監連事先問一問的機靈都沒有,什麼都要撥一撥才動一動,福臨就會覺得很煩躁。
承乾宮的人,急匆匆來找皇貴妃,葭音便辭了元曦,元曦送到門前沒再往外走,轉身聽見香草嘀咕:“皇上這是怎麼了,從前也不會這麼急,知道您在承乾宮,或是皇貴妃娘娘在咱們這兒,都是讓您和皇貴妃娘娘好好說話,不必理會皇上的。”
“大概有要緊的事。”元曦很看得開,看不開,也只會自尋煩惱。
這邊廂,福臨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而是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