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
玄燁說:“想讓兒子當官?”
舒舒頷首:“一家子世世代代都是府裡的奴才,雖說公侯府的管家,也是錦衣玉食,出門車馬代步,可奴才終究是奴才。桑格的心願,是將來兒子長大,若能透過科舉入仕,說起來,親孃是皇后身邊的人,多體面。”
玄燁蹙眉道:“你不怕她將來假借你的權勢,營私舞弊?”
舒舒說:“臣妾不怕,臣妾也決不允許。但臣妾以為,他們一家人積極向上之心,值得鼓勵。雖然老實本分、但庸庸碌碌度過一生的人,於國之安定也有功勞,可必須有人力爭上游,自強不息,朝廷和國家才有希望。”
玄燁噗嗤一笑:“難得見你這樣嚴肅。”
但舒舒說完正經事,立刻卸下了皇后的嚴肅,笑悠悠問玄燁:“昭妃的摺子,皇上看過後,有何感想?”
玄燁頷首:“先拿五十萬去嚇唬皇祖母的主意,是你出的?”
舒舒眼眉彎彎,坐下來,軟綿綿靠在他身上:“可不許生氣,這也不算是餿主意。”
玄燁睨她一眼:“人家,並沒有說這是你的主意。”
舒舒不以為然,替玄燁脫了坎肩,笑道:“皇上這不是猜出來了?”又問,“有奶茶和普洱,皇上喝什麼?”
“普洱。”玄燁說,“要涼的。”
舒舒抱著坎肩說:“涼的且要等一等,等他們拿涼水去鎮。”
玄燁踢了靴子,說:“往後叫他們時常備著涼茶。”
舒舒沒理會,來為他揉捏肩頸,兩人隨意說些白天的事,不久後宮女奉來普洱,玄燁卻只喝了兩口就放下了,說:“這會兒,沒那麼燥了,涼的喝不下。”
“其實他們一直備著涼茶,但皇上剛來,滿身疲憊煩躁,一杯涼茶壓下去,雖然舒坦,可對身體不利。”舒舒溫柔地說,“皇祖母叮囑我,騙皇上茶涼要等,讓皇上冷靜下來,就算再喝涼茶,也不會那麼急了。”
玄燁道:“朕總是要皇祖母操心,可你這樣說出來,往後還怎麼騙朕?”
舒舒笑道:“皇上念著祖母的心意,就不會再任性,我還不瞭解皇上嗎?”
玄燁看著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