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夾著元祿撕心裂肺的痛呼?
他們在做什麼?擔心她?因為皇帝這殘忍的一句命令?擔心她什麼?擔心她就此死去?正如灰飛煙滅的蕭賀乾?
若不是她現在周身是傷疲憊的很; 阿寧定要站起來讓那兩個小傢伙好好瞧瞧,她該是何等的生龍活虎; 生命安好。
她當然是不會死的。
三寶那一聲淒厲也突然變了調,變成一句驚呼。
耳邊; 眼前; 吵吵鬧鬧刀光劍影,好像一場舞臺上正上演著的戲; 而她身處於這場戲的最中間; 什麼都未做,只是躺在那裡; 等著; 靜默地等著。
知道聽見韓七那一句:
“姑姑,咱們這就走。”
她迷迷糊糊地想,好像也再找不到理由反對了。
韓七便這麼單槍匹馬地將她從天牢內劫了出來,甚至在外頭等候的線人與馬車也早已安排地妥妥當當; 一路上自然有人追上來; 他一手扶著她一手迎戰自然有些吃力。
但韓七既然能在班懸身邊呆這麼久也自有他的過人之處,不一會兒,緊閉雙眸的她便感知到自己入了一個溫暖而安全的地方。
整個過程不足一個時辰,卻也是在生死中走過了一遭。
她也終於可以放心地; 呼呼大睡過去。
至於以後?總比不得現在的一頓飽覺重要。
得閒殿
一人驚慌失措地跑入殿內,前腳踩著後腳般的,身子重重一跌跌在地上,不及反應,立馬竄起身子對著殿上處於陰影中的尊貴之人道:
“啟。。啟稟陛下!大事不好了!先前那罪女被人,被一武功高強的人黑衣人給劫走了!且還騙過了鎮守宮門計程車兵出了城。。。。”
說話的人便是天牢的管理者,此刻他恨不得將頭給埋在地底再不抬起,不,即使是這樣,也無法洗清他的罪過。
“陛下!是微臣管理不當,管理不當!微臣請求您賜我一死,好彌補我所犯下的過錯。”
而在他面前的人可是暴君!那個人人都懼怕的暴君蕭懷雪!。。。。他會收到怎樣的責罰?會殺了他?不。。。這對於暴君而言是太輕了。
或許他會死無全屍暴屍野外。。更甚,蕭懷雪不讓他死,他甚至不讓他死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這對於眼前的暴君而言,又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時近黃昏,得閒殿於陽光下被割出陰陽,明暗,一半沐浴於陽光,一半隱於黑暗。蕭懷雪便在那陰與暗的交接處,他一半的臉龐照耀於餘暉下,低垂著眼,面容平靜。
這讓他太為震驚了,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暴君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