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儀只覺臉上一燥,不知怎地,只覺得面前人是個十分可靠之人,讓她不自覺地便卸下了心防,正如上次在宮中一樣。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只知道薛景衡如有魔力般,每次同他對上眼,便恨不得將一切都告訴他。
故,當薛景衡看到面前物時,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此時也禁不住,湧起巨大的驚駭:
“這,莫非是。。。。”
韞儀與他身後嘆氣一聲:“你可還記得阿寧?”
薛景衡當然記得。
他也早該知道,她並非是個尋常女子。
天牢
這磨人的刑罰終於暫時告一段落,而韓七,也在一旁看著。
最後一道刑罰有些後繼無力,只是‘簡單’地,將些許辣椒水灑在了她渾身熱辣的傷口上,她也只是哼了哼,便又埋了頭。
應該是很痛的,可她的嘴也相當嚴實。獄官們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最後緊蹙雙眉,算是領悟到了此女的難纏與隱忍。
她這一下午無疑是個災難,歷經無數刑罰,一個比一個厲害,要知道她所處的可不是一般的牢籠,這裡可是天牢。
而這裡的刑具曾撬開了多少自詡口風嚴實的罪犯的嘴,在苦痛面前,身子的反應永遠是最誠實的,瞳便是痛,舒坦便是舒坦,畢竟誰願意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
尤其這次需要嚴刑招供的還不是什麼七尺壯漢,而是個弱女子,獄官們本以為這是一件小差事,卻不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她越來越緊實的嘴,在她這裡栽了個大跟頭。
其中一人站出來,突然道:
“我認得他,數月前夜曾經來過一次,叫我打了好幾棒皮開肉綻,且還挑了指甲也一聲不吭,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是這麼能忍。”
他走過去,踢了踢邢臺上半坐半躺地阿寧。
“喂,你這次又犯了什麼?又偷東西了?”
阿寧緩慢地抬起頭來,面色蒼白地過分,可那雙眼睛卻毫不認輸,輕輕地笑道:
“可不是,屢教不改,又偷走了他最為寶貴的東西。”
“哼!我讓你嘴硬,等明兒再來一輪,且看你這嘴要閉到何時!”
這句話一說完,也代表著阿寧今日‘大獲全勝’,彼時已經夜深快要三更時,眾人打著哈哈便要離開,一路上小聲商量著什麼。
也許是在商討明日該去哪裡找些更為厲害的刑罰來對付她,如同一個奪人心智的賭局,過程再不重要,只一心追求結局,那便是想盡辦法撬開她的嘴。
韓七臨了看了她一眼,阿寧也抬了眼同她對視,兩人四目相接,各自明瞭。
她於周身疲倦血肉模糊中,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吵醒她的不是別的,而是幾聲抽抽搭搭極為熟悉的哭聲。
阿寧慢慢地彎了唇角,微睜開眼,無奈地笑道:
“都是大人了,怎地還一天到晚哭鼻子像個嬰孩般?三寶。”
面前人抽答地更厲害了,阿寧突然睜開眼,總算回過神來,眼前的情緒委實有趣,狹窄一個天牢裡竟密密麻麻地塞滿了人,站在周圍的,乃一群死神色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獄官。
他們所怕的,自然是清晨一大早便再度造訪天牢的一國之暴君,蕭懷雪,處於正中間的,這個一身明黃卻臉上陰婺,周身覆有一團團黑氣的人。
而在他兩邊,那正在苦噠噠地,一身囚服叫人用手鍊腳銬給縛住的人乃是三寶,另外一邊,是看著哭噠噠地三寶心疼地也紅了眼眶的元祿公公。
這兩人現在在此處,作用真是一目瞭然。
真棒,竟也開始對她使苦肉計了。
阿寧於渾身傷痛下淺淺一笑,也不知扯動了哪方傷口,突然溢位一聲痛吟,頗有些可憐地望著那黑臉人,狀似平常地道:
“懷雪,我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山,無法更新,小天使們莫等~
第51章 你愛我嗎?
這話驚得後面的獄官們險些掉了眼珠子; 心想您這姑奶奶昨夜被折騰地這麼狠可都未曾哼哼一句,怎麼今日稍微一動; 就痛得叫出來了?
“把人拉到邢臺上; 準備。” 蕭懷雪看也不看她; 冷硬地開口。
三寶立馬就叫人給拉走了,大張著手腳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若是細看,可瞧著這丫頭周身正在不可自抑地顫抖著。
元祿嚇得立馬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