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急慌慌地又是怎麼了對了,那日你要同我說什麼?”
羨玉臉色一變:“回,會老太君,不過一點瑣事罷了。”
說罷,便有些逃也似的走了,老太君的貼身嚒嚒如涓道:
“太君。。。”
“這幾日留意著點。”
“是。”
這日,阿寧照常在夜裡尋著時間點兒入了得閒殿,元祿難免好奇,於是在路上,破格多問了句:
“這病治的怎麼樣了?”
阿寧睨他一眼,元祿嘿嘿摸摸頭傻笑:
“我那日偷偷戳破窗戶瞧見了,委實好奇的很,陛下這病已經有好些年頭了,可有法子完全治癒?”
阿寧道:
“我自然不能給你個百分百完全的答案。唯一能做的不過儘夠人事罷了。”
“哎我知道我知道,咱家也不願瞧著陛下再因著這病讓人詬病,我知曉你本事大,眼下可一定要盡力呀!”
阿寧輕輕點點頭。
但其實她今日是有些心緒不寧的。
入了殿,以往都伏在書案前批閱奏摺的人此刻卻不在,阿寧也不說什麼,只是先一步走到龍榻的邊上,將藥包展開仔細將那長短不一的銀針擦拭乾淨,用以幽火炙烤一番消毒。
待一切準備就緒,還不見他的身影,阿寧也不惱,便略微靠在床幃上小棲一番,整理著頭腦中繁雜的思緒。
今日下午,九姑娘特地來找過她一趟,不過簡單地問候了幾句,旁敲側擊地說了些什麼。
無非是今日出宮之事,她故猜想,她與羨玉哪一齣怕是被那四個丫鬟中的哪一個瞧見了,特去告了狀。
也談不上告狀,只是如實稟告,這些人對於九姑娘的忠誠度是毋庸置疑的。九姑娘也並未多問,阿寧謊稱那人是自己遠方的表妹,九姑娘也不再說什麼。
可要想查到羨玉的身份也算不得什麼難事。
再加上老太君那邊,這兩件不算多好的事情疊在一起便有些煩人了,可再是如此,也比不得眼下這暴君避不見人的態度讓她煩躁。
她當然也是有脾氣了,只是多年遇不上一件足以讓她煩心之事便有些生疏了,可眼下這才多大點事?
身份的暴露?暴君的逃避,竟也足夠讓她生出些煩躁來,當真是退化退化了,從前風雨在前也不見驚色,眼下卻學會了小題大做。
委實作孽,作孽。
唯有小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