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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阿寧歸來,她自是欣喜,可也流露出了幾分擔憂,因著前些日子羨玉一事。

蕭韞儀總歸自小長在外人庇護下未曾用壞心眼看過他人,滿心以為只要羨玉不說,此事便封壇長埋於地下不見光,殊不知,老太君技高一籌,怕早就知曉了此事。

阿寧也並不再說些什麼,見她心情不錯,便提議兩人外出於街上游玩一番。蕭韞儀未出嫁前,嬌俏可人天真浪漫,骨子裡的本性被抑了兩年,阿寧瞧著也有些心疼。

果見蕭韞儀聽此建議後興高采烈地應了下來,當即收拾了一番拉著她便要出府,途徑苑中,恰逢老太君仰躺與藤椅上沐浴暖陽,於不遠處打量著他們。

韞儀‘做賊心虛’便有些僵了身子,阿寧不卑不亢地同老太君欠了欠身。

四目相接又是另一番暗鬥,待出了薛家大宅了,韞儀仍有些後怕,並不是怕老太君要拿她怎麼樣,卻是擔心阿寧。

阿寧見她杞人憂天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將人帶到了一處高聳樓閣前停下,韞儀一看那牌匾上滾金燙字‘漣漪閣’三個大字燒紅了臉。

“姑姑。。。怎滴,怎滴到了這個地方?”

且看那一張嬌嫩白皙的小臉漸被緋色紅暈覆蓋,周遭人異樣的目光更如針刺在身,韞儀將整個身子縮在阿寧身後,雖心裡充滿疑惑,身子還是順從地隨著她入了閣。

走到一把,卻看一看明晃晃的紫袍子出現在眼前,韞儀抬眼一看,看一雙比世間女子都要豔上幾分的狐媚眸子直直地打量著自己,那眸子這麼一眨,發出聲輕笑,來人道:

“十公主果然如傳說中那般是個嬌俏可人兒。”

駭的韞儀渾身一震,緊揪阿寧衣袖略顯彷徨。阿寧這才走出來,介紹到,此人乃是漣漪閣的班懸班老爺,是這三層樓閣實打實地主子,也是個美過樓裡任何一個花姑娘的主兒。

韞儀淺笑:“班老爺?您的歲數也大不了韞儀幾歲吧?恁地把自己往老了稱呼。”

彼時班懸如此高調奢華地走在樓梯之上,聽此一言轉過臉來一雙丹鳳上吊眼這麼邪邪一挑,一眨,七寶摺扇叫他手臂這麼一抬。

於空中劃出道流暢而不失剛硬,婉柔而不失力度的弧線,那扇子最終落在了他額間這麼輕輕一翹,班懸唇角微勾明眸一閃,剎那間萬般風情匯於他眉眼之間,真真一副傾城姿,班懸輕笑,有少年輕狂,更多卻是別緻灑脫:

“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啊,也難買爺高興。”

竟把韞儀都給看痴了,許久方感嘆一句:

“真是瀟灑至極。”

阿寧輕笑一聲不予置否。

她帶蕭韞儀來漣漪閣這等風月樓自然不是為了她這兩個女子飲花酒,要姑娘作陪,他們只是徑直地上了二樓,於角落裡尋了個房間,進入。

方知這裡頭佈置極為清雅,竟還帶著一股書生墨香氣,同漣漪閣乾的這門行當委實不符,靠近桌邊有一雅座,二樓的高度不高不低,恰恰可以將這整條街的風光從街頭到街尾都納入眼中,卻也不至於讓旁人窺到自己。

是以觀察著世間眾生相的一個絕佳位置。

阿寧替她落了座,道:

“公主這輩子見的人太少,不知這世上不光只是好人與壞人,單單是每日經過這一條街的人便算是芸芸眾生相的一個縮影。

他們有人生來同您般身份尊重目中無人,有人衣食無憂消磨時光,有人周身連兩文錢都掏不出來日日看人臉色,好與壞之分在他們之中該如何清晰的界定呢?您若是參透了這芸芸眾生了,日後就會少些無畏的煩惱。”

韞儀好奇地睜大了眼,伏低了身子細細觀察著下面的來來往往,只覺有趣的緊,她瞧見一個賣這一串串’紅土豆的‘的商販,好奇地問道:

“那那個買著一串串紅土豆的人呢?姑姑,我見他衣衫雖穿的破爛,可笑得卻很開心。”

“公主說的怕是糖葫蘆罷?”

一道陌生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韞儀會頭看,只見樓下的紅土豆竟嗖的一聲竄上來,到了她眼前。

班懸遞給她,韞儀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將這一粒粒晶瑩剔透的小東西仔細打量了了一番,香甜的氣息撲面而來,輔將這東西送入口中,那酸酸甜甜的口感炸裂在口中,她不太能食酸,小小的五官皺在一起便有些受不住了。

可酸味一過,便只剩滿腔香甜,韞儀睜大了眼感嘆道:

“這葫蘆可真神奇。。。。”

班懸傾身為她倒了一杯水,笑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