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這是老毛病了——其實,泡泡熱水腳就好了。”
然後,又言過其詞,誇大事實地,告訴盧信良,說,每個女人都是差不多的,葵水至,遇冷則痛。現如今快要入冬了,這老毛病就又犯了,而且,若是處理不好,弄不好會死人喪命。
“這麼嚴重?”
一聽死人丟命,這還得了,盧信良趕緊將錦繡懶腰一抱,輕輕地,仔細往對面的象牙雕花大床放著躺下。
他才不想成為一個鰥夫,還這麼年輕,不能先讓這女人先沒了性命。
哼!錦繡心裡冷笑,得意地,儘管臉上仍舊嬌喘微微,一舉一動猶如弱柳扶風:想跟我錦繡鬥!也不打聽打聽!——你且給我等著,盧信良,就算老孃我現在是對你有所“利”有所“圖”,但你想從我這兒撈便宜使喚——盧信良,你還真是黑夜裡摘桃子,不分老嫩啊!
那天的兩人自然是又睡在了一起。
據說,當時的錦繡緊按壓著她的肚子一直叫疼,而盧信良呢,把錦繡抱到了床上,自然為其是泡了腳,揉了肚,但終覺哪裡不對?——可是,又哪裡不對?卻一時說不上來。像是啞巴吃了黃連。後來,兩個人上了床,錦繡說腳冷,盧信良倒也聽話,極其乖乖地幫她捂了!然,這捂倒是捂了!但周身的□□,憋得之難受難解,偏偏地,錦繡還明知而故而、裝膜作樣問了一聲,“相公,你來教我讀讀那些聖賢書好不好?——”
聲音溫柔地,嬌媚地,猶如黃鸝鳥似地,甚至要讀,還是朱老夫子的那些人慾天理。
打臉!實在是打臉啊!
盧信良黑著張臉,那天的火——那天的周身難以紓解的某種就像火山快要噴發爆裂的**,也不知是怎麼消下去的。
總之,誰都知道,有些事情,如男歡女愛,一旦有了一次,就想有二次,三次……更何況,美人兒在側,一臉的溫順乖巧——可是,偏偏地——
“該死的朱夫子!該死的孔聖人!”
盧信良覺得,現在的自己不是瘋,就是色迷心竅,邪火入魔了!
22。盧相的月事
第二十四章
入冬的天氣確實是越來越冷了。
按慣例; 盧信良的早朝時早時晚。不過; 因為對自己比較苛刻。通常卯時不到就要起床穿衣。早膳,通常是由他的乳母關嬤嬤親自安排所打理。一般都很簡單。主要是盧信良崇尚節儉; 反對鋪張浪費; 所以,通常情況; 僅一碗現磨的豆乳或奶做的糖蒸酥酪,一碟馬蹄糕; 一籠水晶蒸餃並饅頭; 外加一小碟芸豆卷兒。如此類似; 花樣並也不多。
關嬤嬤這天卻沒早早肅立在廚房指手畫腳。
她說她不管了,要功臣身退了!
“誒?關嬤嬤——”有人詫異:“你、你這是生病還是?”
言下之意,那今後相爺的早膳怎麼安排?
關嬤嬤“嗯咳”一聲,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又整整發髻上的釵環與首飾。
她說,語氣鄭重而其實地:“你們這是當咱們這位少夫人是吃素的嗎?”
然後,就告訴眾人; 說,昨天晚上; 他們這位的少夫人早傳話說了; 說,如此鉅細之事; 如; 相爺的衣食住行等事; 本該由她這個做娘子的親力親為安排——這才是他們老盧家一個賢惠知禮識大體兒媳應該盡有的本分。相爺平日國事操勞,她本應加倍服侍……如此,關嬤嬤把話一說,很多人都不禁懷疑——這少夫人是不是邪祟入體,被人附身轉性了?
有人說:“真的假的?”話中之意,自是二十四萬個不太相信。關嬤嬤冷瞟那人一眼。當然,也有僕人忍不住暗中偷笑,看來啊,還是咱們這位相爺有辦法——所以,這女人,該治,還是得治!那是個正在擀麵皮的廚子,把一根又粗又圓的擀麵棍子拿在半空之中,上上下下一揮舞。“嘿!”他說:“——看來啊,還是這東西管用!”誰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這比喻形容,實在下流。關嬤嬤“嗯咳”一聲,“好了!總之,從今天早上起,以後相爺的早膳,全都由咱們夫人親自安排操持——我,這就要躬身隱退了!”
……
錦繡滿腦子都在思索轉悠。
和盧信良睡一張床榻,彼時,兩人蓋一床紫色紗綾寢被,分頭而睡。
燭光靜靜地在屋子裡照著。
錦繡的一隻腳擱在盧信良的胸前,因說她冷,被他的一隻手還輕輕拽著,握著。暖融融,癢酥酥的。
盧信良閉著眼睫毛,蝶翅般的睫毛一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