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威脅,那就是不讓我們進去樂呵的話,我們就要殺人奪命了,兩個不好的選擇,相對來說人們都會選擇那個不太壞的,而且在這種圍莊的情況下,說什麼虛無縹緲的承諾,想必沒有人相信。
一直是矜持著不露面的夏莊老員外在幾個家人的陪同下終於是出來了,站在砦牆下聽著馬賊的喊話,明顯是有些意動,剛想出聲,卻看到李孟轉過身指著他喝道:
“不管你要說什麼,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現在砍了你的腦袋!!”
夏家的老員外是這裡的族長,也是一莊之主,就連高密縣令的師爺來到這裡,都是客客氣氣的對待,被李孟這麼怒目的呵斥,那些家人都是面有怒色,正要發作,李孟的臉色更冷,話語變的有些平淡,說道:
“你莊子裡面的青壯都在外面,我六百鹽丁都在莊內,你這裡再胡說八道一句話,信不信我領人先屠了你這個莊子,快叫你莊子這些混帳,都給我回自己屋子裡面等著,要是一會被我看到,一概是以馬賊論,立斬!!”
被李孟這幾句聲色俱厲的話一逼,夏老員外臉色數變,看著李孟那猙獰的表情和周圍列隊的鹽丁,頹然的轉頭,吆喝著村民散了。
這邊已經耽誤了時間,外面的馬賊明顯是不耐煩了,先前的那馬賊高聲的喊道:
“莫要在那裡給爺爺磨蹭。你這個破莊子,要是爺爺們自己開地,那可就不是樂呵樂呵,非得要洗了你們!”
李孟揚聲喊道:
“好漢爺,且容我們商議商議。”
喊完之後,轉身對身邊的馬罡小聲說道:
“離著這麼近,能不能射死他!”
說起來鹽丁們為數不多的幾名弓箭手,馬罡算是其中一個。他現在還揹著一副弓箭,馬罡露頭看了看,小聲回答道:
“差不多六十步的距離,我的箭法怕是取不到這個準頭。”
“這弓不是強弓嗎?”
“大人,這一石弓自然是強弓。可六十步之外,若是有幾十人還能找找準頭,這才一個人,實在是不行。”
李孟吐了口氣,馬罡的箭法未必有多精準,不過力量肯定不小,但是即便這樣,六十步之外也這麼個水平,這麼說。郭棟前些日子給自己那火銃豈不是比大部分的弓箭要強不少。
他們這邊小聲的商討,外面被視若無物地馬賊們終於是火大了,李孟和馬罡之所以這個態度,是因為夏莊周圍根本沒有什麼樹林之類的,這夏莊有牆有溝,沒有些攻城器械,二百多馬賊想要攻打六百鹽丁守備的土堡。怎麼能打的下來。所以也不怎麼擔心。
外面喊話的那馬賊大罵了幾句之後,看著上面雖然是有不少人在那裡,可一副置之不理地模樣,只得是退了回去。
後面的那兩百多馬賊已然是氣極。在那裡震天價的汙言穢語什麼都是罵了出來,不過這對鹽丁沒有什麼用處,平日的訓練中保持佇列和按照口令行動,一直是冷靜異常,不過在莊子中央的一百五十名鹽丁已經是有一百人轉移到了後門這邊。
突然間。馬賊那邊有人高聲的喊了幾句什麼。十幾匹馬從隊伍中衝了出來,李孟有些納悶。心想莫非這些人要騎馬飛躍這深溝,雖說這溝不算寬,可過來也是砦牆,牆上的鹽丁甚至拿著長矛就可以戳下去了。
十幾名馬賊在馬上人人拎起一根大繩,用手臂控制在轉圈呼嘯,李孟覺得有些不好,衝到跟前,馬賊手上的大繩都是脫手而出,聽到“梆梆”一陣亂響,靠著吊橋近的鹽丁已然是大喊起來。
那大繩地末端都是鐵爪鐵鉤,此時都是掛在了那吊橋莊門上,十幾名馬賊把大繩捆在馬鞍上,齊齊的轉身勒馬,拼命的打馬拖拽,十幾匹馬的力量可當真是不小,齊齊的朝後一衝,吊橋頓時是吱嘎的一陣大顫,連帶著砦牆都好像是顫動起來。
鼻間突然飄來一陣腥臊之氣,李孟一看卻發現那癱在身邊的夏家裡正已經是失禁了,李孟心中暗罵,索性是不管外面,衝著下面地鹽丁喊道:
“七人一排,列隊!”
馬罡直接從砦牆上跳下去,也是拿起一根長矛,吆喝著身邊的鹽丁列隊陣列,外面的馬賊又是拉拽了一次,能聽到繩索和木樁崩裂的吱嘎聲音,站在莊門後面地鹽丁都是有些騷動,不過還是按照要求列隊,這都練了快一年半,早就是熟悉了。
在砦牆上留下十幾個人手,李孟也是拎著長矛走到了佇列之中,騎馬的鹽丁拼命打馬去各處通知馬賊就要進莊的訊息,鹽丁們倒是通知道,可躲在家中的莊民們也都是聽到,安靜了半天的夏莊又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