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所以沒有人理會,如果不是天下和自己一樣的人太多,要不就是大家都懶得管,還有一種可能李孟不敢去想,那就是有人注意到了,而且準備管。
屋子裡,尷尬的平靜被李孟的開口打破,李孟緩聲說道:
“今天請周先生來,是想要周先生替李某做媒去提親地……”
又是安靜了半天,周揚乾笑了幾聲,回答道:
“卻不知道李兄對誰家的姑娘有意?”
“顏知州的千金小姐顏若然。”
此時地對話比起剛才的縱論天下其實還要尷尬,婚姻大事,在這個時代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李孟父母雙亡,也應該找幾位長輩來說合,自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談論,委實是有些古怪。
而且顏知州的女兒,閨名都是女孩的私密之事,哪能這麼隨意說出口地,周揚即便是聽見也覺得失禮,好在李孟說這些話地時候,顯得坦坦蕩蕩。
只是李孟和顏知州家的門庭實在是太不相配,周揚已經是恢復平靜,遲疑了下開口說道:
“也不怕李兄不喜,這樁親事委實是把握不大,周某說句不見外地話,萊州府孫家和徐家都是大族,和他們聯姻,必然大有臂助啊,而且他們都是地方上計程車紳,也是門庭相配的人家。”
李孟笑著站起來,避過了周揚的這個話頭,莊重的衝著周舉人施了一禮,開口說道:
“李某在這膠州城內委實是找不到肯去說合的德高望重之人,也就是想著周舉人您急公好義,或許肯幫這個忙,拜託了。”
看到李孟態度,周舉人連忙的站起,臉上雖有為難的神色,可還是笑著回答:
“也罷,周某去試試就是,拼得吃知州的掛落。”
雙方有意在迴避剛才的那個話題,特別是渾身冷汗的周舉人,覺得自己方才真是熱血上頭,對方沒有說話,怎麼自己先說了那麼多,句句都有抄家滅族的罪過啊!
接下來又是扯了幾句閒話,周舉人也不願意多呆,起身就和李孟告辭,臨出門前突然和李孟開口說道:
“今日來貴處,你我只談論跟知州家提親之事,可是如此?”
李孟一愣,隨後就笑了出來,他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連忙點頭確認,聽到李孟這麼說,周舉人頓時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過也是有些失望的感覺在其中,方才慷慨激昂的說了那麼多,真是媚眼作給瞎子看了。
王海在前面引領著周舉人出府,才走了幾步,猛聽得李孟在身後朗聲說道:
“今日和周舉人談天說地,委實是心中暢快,今後若有機會,還請先生上門飲酒品茶。”
一聽的這話,周舉人渾身震動了下,臉色頓時變得潮紅,轉過身有些激動的深深一揖,然後大步走出去。
第二天訊息就在膠州城流傳開來,本州新晉舉人周揚拜訪鹽政巡檢李孟,態度頗為的恭謹客氣,雙方相談甚歡,李二郎的名聲頓時是在本地有上了一層,還有些官府的小道訊息,說是周舉人來拜訪顏知州,知州很是客氣的請舉人進內堂談話,不過沒有過太久,一向是溫文爾雅的顏知州居然是咆哮了起來。
儘管衙役們都是被趕開,但是憤怒的喊聲還是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聽不清細節,就是那句“不行”大家聽得明白,不久後周舉人滿臉尷尬的告辭,這訊息流傳的不廣,也就是在衙門有關的人中。
周舉人沒有親自來告訴李孟結果,只是讓家人捎信來,上面四個字“有負所託”。面對這個結果,李孟能做的也只有苦笑了。
事情總是讓人感覺很蹊蹺,得到這個訊息的第二天,衙門的班頭卻客客氣氣的上門,開口說道:
“知州老爺請李老爺去衙門議事。”
知州是民政,巡檢是鹽政,除每月為了行方便送的銀子之外,也沒有什麼交集。不過這次情況卻有些奇怪,先是用了個“請”字,而且派出的是衙門的班頭而不是家人,這就說明請過去商議公事。
李孟想來想去,也就是前天委託人過去上門提親,其餘還真沒有聯絡,不過在這膠州城中他不需要擔心,知州衙門這些官員,每個人每天到底在做什麼,李孟心裡都是大概有數,這次去肯定不會有危險。
上午相邀,下午李孟領著幾個親信的護衛就來到了衙門,雖想在門口就是遇到了熟人,是鹽丁們的騎術教頭張林,現在是春耕的時候,張林請假說是回去忙農活,今天卻在知州這裡遇到,那只有一種解釋了。
張林在李孟面前可是沒有鹽丁們那麼恭謹,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