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大部分事情早就司空見慣。
他們一說完,下面整齊肅立的兵丁就有些騷動了,開始有竊竊私語傳出:
“咱們這兩千弟兄,應該是一萬五千兩銀子,一萬擔米麵,怎麼說也要有兩萬多兩銀子,怎麼才這麼點?”
“早就聽衛所裡面講過,外面當兵剋扣軍餉是常事,咱們膠州營是個異數……”
“這也太黑了,那些銀子那邊去了。”“每月這銀子可都是大人發到手裡,怎麼這朝廷給錢就少了這麼多。”
“咱們大人不過是個五品,那坐著的胖子可是從三品的大官啊,這銀子懸啊!”
“還有王法天理嗎,咱們兄弟和土匪響馬打生打死的,這功勞朝廷不讓多報,怎麼這拼命賺來的銀子也這麼點??”
下面從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喧譁,膠州營士卒們的喧譁聲越來越大,本來還在邊上大聲喊話的幾個人不住的後退,臺下的怒吼把他們嚇壞了。
柳清嵩渾身上下在那裡篩糠一樣的顫抖,看這模樣隨時有譁變的危險,到時候對方步卒騎兵的壓上下來,豈不是要有性命之憂,想要逃跑,腿軟的卻沒有一絲力氣。站在前面的李孟此時轉過頭來臉帶慚愧的說道:
“都是些沒有見過市面的民壯,倉促成軍,倒是讓大人笑話了,這邊這麼亂,末將也怕彈壓不住,大人就請先回吧!”
這位登萊道柳大人聽到這句話,不知道那裡來得一股力氣,居然站起來,衝著身邊環繞,就要嚇得跪地的屬下低聲喝道:
“一幫沒有用的雜碎,還不護送老爺回城!”
大家都是如逢大赦,連忙的攙扶起那個登萊道,狼狽的朝著車馬那邊跑去,李孟和幾名軍官還追在後面一疊聲的道歉賠禮:
“柳大人,這次的點驗本營確實是沒有規矩了些,若是讓大人受驚,那末將等人真是罪該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