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奄奄一息的難民。
過來的鹽商代表們也都知道從前雙方恩怨的來龍去脈,心想李孟未必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對方還是一府參將的時候,就毫無懼意地和鹽商們血腥廝殺,而今是山東總兵了,氣焰肯定會更加的囂張。誰想到李孟倒還是客氣,先是把他們安頓下來之後。約定是正月二十一和他們在城外校場那裡相見。
現在雙方是來和和氣氣談事情,鹽商們倒也不擔心這是鴻門宴,索性是先把各色禮物送進李府中,李家莊園的管家羅西除卻二十名男女奴僕之外,其餘的物品金銀都是收下來,這樣的表示,讓鹽商們更加的放心。
大概是一年前,膠州營的大規模練兵就不在城池附近進行了,而是在距離城市稍遠的地方演練兵馬。一來是軍隊地規模擴大許多,從前的那些校場並不適合使用,二來是很多軍事演習也有保密的需要,距離平民聚居的地方越遠越好。
膠州城外的這個校場,最多也就是四百人在其中演練,早就被大軍廢棄不用,不過李孟在膠州城中居住的時候。經常是帶著親兵來這邊操練演習。前面我們已經說過,李孟的親兵營實際上是軍官預備隊。
在這個小校場上。李孟給親兵們講述,並讓士兵們進行實地的推演,閒暇時,李孟也經常在這個校場鍛鍊下身體。
山東總兵李孟在校場上鍛鍊身體的時候,也順便地接見一些客人,這邊比起府邸少了幾分正式和嚴肅,大家都是隨便一些,也顯得親切。
在距離李孟五十步左右的地方豎著箭靶,李孟站在這邊張弓搭箭,可畢竟是沒有經過什麼弓箭的巡檢,一箭射出去,根本沒有碰到靶子,反倒是紮在了一邊。膠州營的武將之中,除卻馬罡等有數幾人之外,其餘的人對於弓箭都不是太在行,這弓箭訓練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膠州營這些半路出家的人,那裡有這樣地時間。
即便是歪地不能在歪,可鹽商們還是滿面笑容,真心實意的在那裡鼓掌叫好,當然,心中是不是嗤笑,那就不為人知了。
站在邊上護衛李孟地親兵有三成是從各營之中新抽調過來的,和李孟近距離接觸的時間很少,看到自家大人射箭偏離這麼多,有幾個人忍不住想要笑,不過那幾個老兵卻都是神色如常,顯然是看得多了。
李孟看著插在土地上的箭支,禁不住苦笑著搖搖頭,聽到身後鹽商們的大聲叫好,這笑容禁不住又是加重了幾分,他偶爾也想,自己已經是來到了古代,那麼一方大將精於弓馬也是必須的要求,自己當然要學會,不過一來是沒有時間,二來是弓箭這種,對訓練要求很高,事務纏身的李孟根本做不到。
“把火銃拿上來!”
邊上的親兵接過弓箭,邊上有士兵把火銃遞過來,李孟所使用的火銃也是膠州營的制式火銃,帶著木叉架的哪一種。親兵們已經是把彈藥裝填完畢,火繩也已經是夾在了火繩夾上,李孟擺好姿勢,對準了靶子。
“轟”然一聲,稻草紮成的柱形箭靶已經被這一火銃打斷了。親兵又是遞過來兩把火銃,每槍都是正中目標,鹽商們的喝彩聲又是高了幾分,對於這種火器地認識的,李孟還是有自信的。
李孟把火銃丟給身邊的親衛,轉身走向那些鹽商,一貫是嚴肅的李孟臉上難得的帶著笑容,倒是讓身邊的那些親兵們頗為的詫異,難得看到大人這個樣子,此時是居然這麼和藹。
校場周圍也有幾間小屋子。這是從前鹽丁們的營房改建的,也可以用作是招待客人地客房。
雙方落座,親兵們送上來茶水點心,留下一名護衛之後,其他人都是跟著退了下去。李孟拿著手巾在臉上隨便擦了幾把,也藉著這個機會打量著對面的這三名鹽商,這時代難得見到胖子,對面這三人就是那種圓滾富態的模樣,看得出來是養尊處優多年了,這三人都是四十歲的年紀。
落座之後通報姓名。卻是一人姓孫,一人姓姜,還有一人姓沈,身上的打扮看著素淡,可每一處都是考究昂貴之物,這才是世代富豪地氣派,李孟也做過生意,對這些東西有一定的瞭解。
隨便這三人一人身上的衣衫飾物的價值。都值得上膠州營千總以上官員身上的全甲,李孟這個態度,讓對面的三名鹽商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位沈姓鹽商笑著開口說道:
“大帥,不知道昨日小人們置辦地那些禮物,可還入眼?這次來山東,委實是也是倉促了些,小人們兄弟三個匆忙在揚州城置辦了一些粗陋的東西,還望大帥莫要見怪!”
到了李孟這種一省總兵的地位。這大帥兩個字確實是當得了,聽到沈姓鹽商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