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崇禎皇帝就是想把這罪責歸結到鄭崇儉身上,殺他洩憤……
這一次河南巡撫、總兵等文武官員。以及山東巡撫、總兵聯名的上奏,說是洛陽陷落,福王被殺並不是河南文武的責任,而是在湖廣、四川追剿張獻忠、羅汝才部兵馬的督師楊嗣昌所率領五省兵馬的責任。
如果五省兵馬圍堵得力,李自成怎麼會從四川穿越湖廣來到河南,到今日這不能控制的規模,而且闖賊入河南,河南的大部分兵馬卻都在湖廣和四川剿賊。兵力空虛被人趁虛而入。才釀成如此大禍。
而河南巡撫李仙風、總兵陳永福以九千之眾,在闖軍幾萬精銳圍攻之下。堅持到援軍到來,並且大敗援軍,這可是莫大的功勞。
儘管外面的官場士林傳揚的是崇禎皇帝聖明無比,明辨是非,不怪罪有功之臣。可京師某些和內廷關係近地人傳言,當日來自河南的這封奏摺放到崇禎皇帝的案頭,儘管崇禎皇帝當時心情不錯。
可看了這奏摺之後卻勃然大怒,把書案上的東西都是掃落在了地上,不過卻有內廷隨侍的太監開口說道:“若單是這河南省的文武官員上奏,還可以認為是脫罪之辭,可這山東巡撫和總兵一同上奏,他們只是救援的客軍,和河南沒什麼利害的關係,想必是公允之言。”
聽到這話,崇禎皇帝的怒氣就弱了三分,心想果真是如此,河南兵力空虛,不是被抽調在北直隸防守韃子,就是在湖廣四川追剿闖賊和張獻忠。
然後第二天朝堂之中,內閣學士和某位尚書出來侃侃而談,說是開封城情勢如此危急,而河南巡撫和總兵卻以寡敵眾,逼退強敵,把闖賊打到豫南之地,等於是盤活了整個中原的局面。
如此危急地局勢,還能得到如此良好的後果,真是有功當賞,但洛陽城失陷親藩福王,作為河南守土之臣,無論如何也是有罪,所以功過相抵,就下旨勉勵幾句是了。
崇禎皇帝一邊是剛愎自用,一邊又是對文臣的話語言聽計從,這是很古怪的矛盾,或許是天啟皇帝對於魏忠賢地信用,在他這裡有了反作用,但這朝堂之中的勢力,勳貴武將在土木堡之變中損失殆盡,能說話的都是文臣和宦官。
在這朝中,崇禎皇帝不願意聽宦官的,那也只能是聽文臣的意見了,不過這兩夥人都是收到了重禮。
山東巡撫顏繼祖就在中樞,擔任過樞機最重要的職務…吏部都給事中,對朝中的這些勾當頗為的清楚,河南上下湊出一大筆銀子來,經他指點,該給某某人送,該在什麼時候送給某人,果然是有奇效。
崇禎皇帝一直還以為自己是明辨是非。臣下必然是感激涕零。
實際上這次地上奏,天下間許多人都感覺到了一絲地不對勁,自從崇禎登基以來。不管這位皇帝如何的剛愎冒失,但在臺上卻是君權獨裁,獨斷專行。
他聽信讒言也好,腦子糊塗也好,下面地大臣賞罰都是由他心意而定,儘管對手握兵權的武將要心存顧忌,但面子上都是恭謹異常,可這一次。地方上的督撫武將聯名上書,為自己抗辯,朝廷僅僅是不輕不重的申斥了幾句,居然沒有責罰,這風向或許有些變化了。
這件事情或許是十分的重要,不過天下人的眼光瞄了一眼之後迅速的投向了關外,四月末,滿清大軍進圍錦州。
錦州是大明在山海關外的唯一據點,沒了這座孤城,大明地防線就只能是收縮到山海關一線。而山海關被開啟的話,滿清騎兵就可以在華北平原長驅直入,直逼京師。
關外的錦州必須要救,崇禎皇帝還沒有下旨之前,薊遼總督洪承疇已經開始調集薊鎮的各支兵馬,準備出關救援。
誅殺了鄭崇儉、熊文燦,孫傳庭瘐斃在詔獄之中,還有各地的督撫大臣或者是獲罪或者是被殺,崇禎皇帝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無人可用了。現在代替楊嗣昌去督師剿賊的是丁啟睿壓根不懂軍事,許多人在丁啟睿趕往湖廣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他的失敗。
無奈的崇禎皇帝只能是放出了年初被捉拿入獄的兵部尚書傅宗龍,派他去陝西收攏邊兵。
五月十八那天。李孟率領手下地兵馬到達了濟寧州,李孟在濟寧下船,而其餘的兵馬還要從水路和陸路返回自己的駐地。
從河南迴來的膠州營士兵已經比出發前大有不同,雖然並沒有太多激烈的戰鬥,但這些艱苦訓練計程車兵見到了戰場的血腥和殘酷,他們的手上也或多或少的沾上了敵人的鮮血,這鮮血對他們來說極為地重要。
這經歷對他們來說極為的重要,經過這些殘酷和血腥。這些經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