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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各處粗粗統計,劉部被俘兩千,我軍斬首一千,大人虎威。”
一名統計戰果的親兵很是興奮的過來稟報說,以如此少的代價,有這麼大的戰果。作為膠州營其中一員,自然是高興無比。李孟伸手拍拍這親兵地肩膀,他卻沒有太興奮,這次奔襲的效果應該是達到了,最起碼也是實戰練兵,雖然說劉部的無能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李孟現在倒也是想通了,自己如此練兵。若是打不過這等養兵如放羊的軍頭,那才真是奇怪。
報告戰果的親兵還沒有走出太遠,另一名親兵已經急匆匆地過來報信了,進門時候嗓音已經高了八度,大聲嚷著說道:
“大人,抓到劉賊了!”
這地道的出口卻是開在內城外面的一個宅院裡面,雖說秘道隱秘。可還是有下人知道,方才看著場中的人頭,生怕這“闖賊”會砍了自己的腦袋,忙不迭的說出自己的秘密來求饒性命,劉澤清心性狠毒,若是知道有人知曉秘道秘密,肯定會下手滅口,那下人自然也明白,所以一直閉口不言,誰想到這時候說了。
王海拎著還在滴血的斧頭。也是走到了前院之中,開口稟報說道:
“大人,金銀銅錢都已經是全部倒騰出來了,各個房屋角落都已經是搜畢,人全部都集中到前院來了。”
李孟點點頭,開口命令道:
“院中只留衛隊,湯二率騎兵押俘虜出城,把劉澤清帶過來。”
雖說院內有金銀美女,可新兵們再也不敢有什麼怨憤之言,在各級軍校地號令下。列隊走出宅院,甚至沒有人扭頭看一眼對在路邊金銀銅錢,眼下這軍隊方才稱得上是軍隊了,號令凜然遵從,那些草莽散漫之氣被方才的血腥殺伐一掃而空。
留在院內的李孟親衛們可都是真正的精銳戰士。雖然二百七十個人。可威勢卻比方才更勝。
“一共是金三千兩,銀一萬五千兩。銅錢無法記數,應當在兩萬錢左右。”
親衛們點驗的倒也是迅速,這些金銀沒有記號,可以直接用馬匹車輛運走,這也是此次的戰利品,李孟盤算了下,也就是能抵消此次的花費。至於跪在那裡地人之中,還真有些美貌的女子,劉澤清逃跑的時候,只是帶走了最得寵的兩位,剩下的都是被丟在這宅院裡面,可這些對李孟來說,沒有一點用處。
這時候,一百餘名騎兵把捆著五花大綁的劉澤清和他的親信,一共二十幾個人押到了院子裡面。
李孟身上穿著沉重的鎧甲,但還是筆直的站在那裡,看著被摔在那裡的劉澤清以及身邊地親信,雙方彼此算計,明爭暗鬥了這麼久,這樣面對面的見面還是第一次,要說這曹州總兵看起來可比李孟更有這個時代武人的氣質,比如說滿臉的絡腮鬍,滿臉橫肉等等,李孟這般經常刮臉和鬍鬚的委實是另類了些了。
可現在一個人站著,另一個人卻在地上打滾,劉澤清眼神不斷的變幻,掙扎著想要看看面前的李孟到底什麼模樣,但是被捆得好像個粽子,根本無法抬頭,李孟沒有理會他身邊那兩位在哭喊的姬妾,走到劉澤清身前,笑著說道:
“劉總兵,久仰了。”
劉澤清聽見對方這客客氣氣的稱呼,渾身上下都是陷在冰窖一般,他心裡面明白,對方突襲曹州,破了內城,就是要把事情做絕,死到臨頭,真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禁不住在哪裡扯著嗓子的說道:
“大爺,爺爺,小地從前不知道天高地厚,得罪了爺爺,小的還有許多金銀,連同這些女子,都願意獻給爺爺。”
一方總兵,坐鎮魯南的大將,突然變得如此下賤,絲毫軍人的風骨也沒有,就好像是街邊的地痞無賴,主將地氣質往往和屬下地軍隊相通,劉澤清這般的猥瑣,他軍兵表現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孟看著下面地人這般表現,愣了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心想自己學過的歷史沒有講過此人,不知道劉澤清在平闖賊和抗女真的表現如何,現下看這模樣,也就是個廢物而已,就這樣的人,在自己委託別人調查的時候,還被人稱作是猛將,的確,做到一方總兵的,總該是有些本事吧?
當然李孟不知道,真實歷史上的劉澤清可是明末的大軍閥,江北四鎮之一,不過戰績和能力比起現在更加的不堪,遇敵則潰逃,所能者唯有侵害百姓,在朝廷鑽營而已,是個標準的禍害。
又有人進來報信,說是城內各處的殘敵差不多已經是肅清,在勝負完全分明的情況下,城內的那些大戶士紳自然知道應該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