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弟,我棲霞這邊可是調來了全部的人馬,你才帶了八百。三七開才是公允的。”
“X的,咱們自己兄弟,不說這個,等搶下來再說!”
那些丘磊的兵馬也都是雙眼放光的看著逐漸靠近地車隊,遠遠就能看到車上堆著高高的糧包,上面用苫布蓋著。而且騾馬行進的很緩慢,明顯是份量不輕,這筆糧餉要是搶下來,雖說是當官的拿大頭,可當兵的也能發個小財。
官兵們都是情緒高漲,前排後排的還在推搡,心想一會前排地沒準可以多拿些東西,自己可不要被落在後面。
車隊行進緩慢。終於是在登州兵馬的期盼中進入了包圍圈,兩名守備同聲的大喝,兩側的官兵立刻是興奮的衝上了官道。
本來官道前後還有零星的幾個客商,突然間看見兩側衝上來一群如狼似虎的,各個嚇得魂不附體,心想恐怕今天就要交待在這邊了,誰想到那些如狼似虎的軍兵壓根不理他們。直接把陸上那五十幾輛大車包圍了起來。
“人滾蛋,車馬留下。”
這些搶劫地軍兵倒也是乾脆利索,五十幾輛大車,一共才不到兩百人的護衛隊伍,就算是加上車伕,也就是三百多人,根本不放在眼裡,在這些軍將眼中,不滅口已經是開恩了,哪還會遇到什麼抵抗。
不過看著這些車伕和護衛也不驚慌。只是靠在馬車那邊冷冷的戒備,還是有人覺得事情已經不對了。但大家都是興奮的已經昏頭,一兩個清醒人有什麼用,當即有性急計程車兵朝著大車那邊摸了過去。走到大車跟前,伸手就去扯苫布。
“刺啦!”
一聲布撕裂的聲音,那苫布自己裂開了,裡面的一根斧槍直刺了出來,正中那士兵地胸膛,斧槍因為斧頭的配重,動量很大。直接貫穿了那名士兵的氣管,那士兵吐不出氣來,只能是拼命的掙扎,動作卻越來越小。
這時候,確實是不對勁了。十幾名跑得快計程車兵跑到車輛跟前之後。都是被苫布裡面的伸出的兵器刺殺。
從那種即將發財的氣氛中恢復過來還需要個過程,很多人直接呆立在那裡。還忘記了自己手中也有兵器,不過,十幾名同伴的慘叫總算是讓他們清醒過來,每個士兵都是下意識的朝著後面退了幾步。
一輛輛馬車上地苫布被掀開,裡面不是糧食,而是手持斧槍計程車兵們,這些士兵們三分之一身上披甲,各個沉默不語的跳下車,圍著大車站立。
看著這些突然出現計程車兵,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這邊被人埋伏了,那兩名守備到底是帶兵打過仗的人,大概一盤算,對方差不多算上車伕和先前的護衛們,應該是九百多人,是自己這邊的三分之一,三倍於對方,看起來應該勝算極大。
只是對方這裝備讓他們著實眼熱,就算是這大車上沒有糧食,能把對方的兵器衣甲都扒下來,也算是豐厚的收穫了。
“弟兄們,這大車分明是彌勒教匪的強盜,想要來登州府作亂,剿滅他們那就是天大地功勞,朝廷肯定是重重有賞!”
搶掠友軍軍餉的事情本就是不能見光的,既然對方有了防備,那就要撕破臉火併,滅口再說,棲霞和萊陽計程車兵們自然看出來自家的人要多出許多,而且車馬和衣甲兵器也讓他們頗為眼紅,那也可以賣銀子地。聽到自家地主將這麼說話,那就是給對方定性了,只要是殺潰對方,就可以把這彌勒教匪的罪名扣上,到時候大家有功無過,肯定是好處多多。
士兵們也都是跟著大聲鼓譟起來,方才嚇退地距離,現下又是推推桑桑的靠了上來,這些兵丁當年都和孔有德遼兵打過,見過血的就是不同,自然光棍許多。
“殺啊!”
第一個把這句話喊出來的卻不是丘磊的部下們,而是一名站在車上的車伕,這聲音中氣十足。
如果那兩名守備和下面的軍官腦筋清醒點,肯定看出來被圍住的那些斧槍兵臉上並沒有多少驚慌的神色,只是沉默陰沉罷了,明明是敵眾我寡,還有這樣的精神狀態,不是有大批的後援,就是對自己極有自信。
雖說斧槍兵們圍著馬車站立,但這短短時間之中,這些士兵還是把佇列排的極可能的整齊,那句命令喊出來前,他們的斧槍都已經是放平,一聲令下之後,士兵們齊聲的大喊朝著對面的敵人衝了過去。
膠州營計程車兵,因為李孟從現代帶來的刺殺戰術,長兵器在刺殺上極有心得,這等短距離的衝鋒上發力動作是精通的專案。而且斧槍兵的出身都是膠州營的老兵,更是不凡。
而對面的那些登州士兵,很多人的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