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類似斧頭的木板,這就是斧槍上的“斧”了,也在槍尖,斧刃和斧頭鉤上沾了白灰。
臨到比試前,就有十幾個人跟大家吆喝,讓眾人儘可能的朝著外圈讓讓,邊上的王海不停的和李孟解釋,說這是雙方商量的主意。
雙方距離五十步,二十步和五步,三種情況下進行比試,這也是戰場上各種情況的微縮,五十步是接近,二十步即將接戰,五步是肉搏。
這也是那鄧格拉斯的主意,在膠州營的人看來,這無非是為自己馬上要輸的找些面子罷了,不過李孟卻對這個比試更加期待。
好在這院子確實是足夠大,即便是有看熱鬧的人,還是能拉開五十步的距離,有人喊了一聲開始,場面一下安靜下來。
有李孟在邊上觀看,鄧洋人還好,羅卓卻是有些緊張,但還是按照訓練之中的步驟,站在那裡把手中的長矛緩緩的放平,後背微微的弓下。
看到這個姿勢,鄧格拉斯微微皺眉,在歐洲的戰場上,長矛兵並不是在這個時候放平,如果前面沒有敵人,長矛兵的長矛應該是豎立著拿在手中,長矛份量不輕,如果過早的放平會耗費無謂的力量。
這個動作應該是再拉近十步才做,莫非這個大明士兵是所謂的武術家,那些在故事中傳得神乎其神的武術家。
想歸想,鄧洋人把手中的斧槍傾斜,斜指前面,羅卓已經是小跑著衝了過來,長矛已經是被放平,鄧格拉斯對李孟手下士兵的體能訓練還是有些估計不足,現代體能訓練方法和吃飽的青壯士兵們的體能狀況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能想像的。
距離五十步就可以進行衝鋒,而且勢頭不斷加大,這在同時代計程車兵中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雙方距離三十步的時候,鄧洋人卻沒有正對面的衝回去,反倒是朝左邊斜跑了過去,周圍觀戰的人下意識的覺著比武應該是真刀真槍的廝殺個痛快,鄧格拉斯這種逃跑的模樣委實是讓人不理解。
這一動作,立刻有人就吹著口哨起鬨,這豈不是臨陣脫逃,臨戰之時,講究的就是猛衝不退,這閃到一邊算是如何?
但羅卓卻立刻是感覺到麻煩,他手中的長矛放平衝鋒,長矛的重量和身體前衝的速度,都決定他身體前衝的慣性不小,即便是調整長矛的方向,也不可能轉動太大角度,要不然身體的平衡就要收到影響,這樣更談不上發力,從刺刀轉化而來的長矛刺殺戰術動作,一板一眼,不是可以隨便作出調整的。
目前羅卓能做的,只能是停下腳步,準備站定迎擊,無法發動第二次衝鋒,要是對方再變向的話,豈不是又要重新調整。
可就這麼一調整的功夫,不過五十步的距離,還是對沖,鄧格拉斯那邊已經是轉向折回來了,衝進了長矛長度之內的距離之中,長矛的刺殺依靠矛尖,剩下的也就是用矛杆抽打了,哪能有什麼威力。
羅卓到底是所謂的尖子,手中的長矛已經是丟在地上,準備抽出腰間的短刀,但這已經是於事無補,這些動作完成的時間,足夠對方的斧槍劈砍刺擊了,總歸來說,斧槍也要比長矛靈活許多。
換句話說,衝到這個距離內的鄧格拉斯可以任意宰割羅卓了,既然是比武,鄧洋人自然不會那麼做,把手中的斧槍插在地上,站在那裡不動。
場內一片安靜,誰都能看出來那位鄧洋人胸口劇烈的起伏,身體也有些發顫,顯然是方才劇烈的折返跑和衝刺,讓這位好吃懶做沒有什麼鍛鍊的洋人很是吃不消,而羅卓卻沒有什麼事情。
可勝負已然是分明,在場的都是軍隊裡面的兵將,實戰訓練都是經歷許多,自然看得出這樣的局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倒是王海看似無意的嘟囔了一聲,小聲說道:
“咱們要是列陣上去,這洋鬼子肯定不能這麼繞。”
李孟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王海到底是小孩子脾氣,有些見不得失敗,李孟開口淡淡說道:
“戰場上你就不落單了,你就肯定始終陣型不散?”
王海立刻是閉嘴不說話了,眼下圍觀的一百多號人很是安靜,都在嗡嗡嗡的小聲議論,反倒是蘇安琪興奮的在那裡大喊大叫,好在他是小孩子,要不然眾人本就是鬱悶的情緒,肯定被調撥起來。
即便是這樣,鄧格拉斯也是急忙的跑到小孩面前,示意他不要太興奮。
第二局,雙方距離二十步,這次羅卓卻已經是做好了準備,長矛平放,鄧洋人卻把手中的斧槍立了下來,上端後仰,下端前傾。
一喊開始,羅卓暴喝一聲,按照刺殺的訓練,大步向前,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