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去做。
而且屯田田莊的設立,流民的收留賑濟。在前期,糧草這一塊也是大問題,膠州營地田莊積儲可以滿足,但需要的運輸成本,還有耗費地時間未免太高,在魯南和歸德府這兩地,採用的方法是直接向孔三德購買,孔府是山東排名前三的大地主,模仿李孟辦田莊。也是積儲大量的糧草。孔三德直接就是把這些糧草拿來販賣,給了膠州營許多的方便。
這樣的人。一方面因為他,李孟系統對孔府還算是友善,另一方面,孔三德買賣糧草和那些替膠州營出面的生意,也的確是撈取了大筆的錢財,功勞當真是不小,在這個位置上做地相當穩定。
這次被免職地原因,就和這私鹽有關,別看孔府在李孟系統中,得到了許多好處,但這鹽價一漲,孔府這等擁有龐大人口的大家族,立刻是有了怨言,特別是知道相鄰地濟南府和青州府都是鹽價平穩,只有自己這邊漲價之後,怨氣更重。
從古至今,孔府是歷朝歷代的寵兒,為了證明自己的政權是眾望所歸,特別是被那些有話語權的文人士子支援,朝廷都是孔府優渥有加,官職、土地都是大量的賜予,孔府子弟也是愈發的忘乎所以。
連天子都要優待我們家,一個山東總兵憑什麼要耍弄這些手段對我們孔府這麼刻薄,真是忍無可忍。
徐州那邊的私鹽販子,並不是在鹽價漲起來之後才和孔府有的聯絡,在那之前,幾個眼紅文如商行的族中長房子弟,就開始利用自家的田莊產業距離運河較近的優勢,和徐州那邊的鹽梟勾結,私下販賣。
等到鹽價漲起來之後,他們就開始大宗的購進,要說是為了孔家自己用,卻也是未必,因為文如商行本身可以透過膠州營允許的途徑購入平價鹽,孔府受到的影響相對不大,而且孔三德想得明白,李孟掌握齊魯,又給了自家這麼多的好處,白拿對方好處太多,總歸是心裡不安,不如在其他方面給予回饋,例如買些高價鹽。
孔三德這麼想,他的那些堂兄弟卻未必這麼想,他們購進的那些鹽貨,明顯就不是為了給孔府自用,而是要藉著鹽價高的機會,撈上一筆。
買鹽自用尚可原諒,買鹽販賣,這可是大大的觸犯了膠州營的忌諱,孔三德知道對方的厲害,立刻去找自己那幾個堂兄弟理論。
誰想到這麼一去,那幾個堂兄弟不敢和他爭辯,背後指使的那人才站了出來,衍聖公的二兒子,這將來也有爵位和官職承襲的,在孔府中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孔三德的地位自然遠遜於他。
但在兗州內販賣淮鹽,多少人因為這個身死,孔三德心中可比自己這些每日尋歡作樂的世家子兄弟們要明白的多,還是要據理力爭。
幾個在衍聖公的面前爭辯,孔三德的理由說的實在,鎮東將軍李孟兵馬近十萬,掌控山東,近來又有如此的大勝,那武裝鹽丁在下面各個州縣的排查清查,士紳們的窘迫和苦不堪言,大家又不是沒有看到,咱們孔府何必去觸碰這個黴頭。這些年在田莊和商行上已經是賺的不少,何必去爭這些小錢。
那衍聖公地二兒子心中暗罵“你執掌文如商行。也不知道貪墨了族中多少金銀,自然看不上這些銀子。”不過口中卻爭辯說道:
“咱們孔府是天下士子的體面,此時那李孟想著法子折辱山東地士紳,孔府更應該做個樣子來。”
體面之類的事情,不過是虛言,要是說什麼體面,那就不必斂財到這種地步。成為大地主了,不過衍聖公的二兒子接著說道:
“眼下鹽價高漲,魯王的王莊那邊還有其他的大戶人家都是想要買鹽,只要咱們和徐州那邊做起來。一年十萬兩銀子並不難……“
聽到這“十萬兩銀子不難”,下面一直是小心觀察的孔三德注意到衍聖公的眼中閃爍了一下,心中頓時是暗叫不好。
這孔府到底是什麼樣子地人家,他身為其中一員,心中當然是有數的很,嘴上的仁義道德是講的天花亂墜,私下裡撈錢賣地,比起尋常地地主士紳還要兇狠貪婪幾分。要不然怎麼會有今日間,山東前三的大地主身份。而且那文如商行因為什麼開辦的。
這位家主衍聖公,估計聽到這“十萬兩”銀子已然是心動了,沉吟一會,清清嗓子朗聲說道:
“齊魯之地,我孔家在此已然千載,滋陽城又有魯王殿下,那鎮東將軍李孟,不過是個粗鄙的武夫,居然這麼橫行霸道。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嗣德。你小心些去做,兗州士紳也是為鹽所苦。你這麼做也是有德之行。”
想要在兗州販賣私鹽賺錢,還要安上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