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願為大帥效死。為大帥而戰!!”
每個人在李孟的這個問題一問出來,下意識的就想到了自己的溫飽。自己家人的溫飽安寧,相比於其他處的有如地獄,山東這樣地局面,自己這樣地生活是從何而來,還不是李大帥功勞。
靠近李孟坐騎的營隊,有士兵已經是喊道地淚流滿面,那種願意去捨命廝殺的狂熱完全是發自心底。
“膠州營,向前!!”
李孟在馬上向前揮刀,大聲的發出了這個命令,親兵們跟著大喊,每個營隊的千總、把總,每列計程車官,每一名士兵都是同聲同氣的發出了大喊:
“向前!!”“向前!!”
鼓聲咚咚咚咚的連續敲起,而那些一直是邊上凝神靜氣觀看的地主武裝,這時候才算是吐出口氣,方才真是連出聲都不敢出聲,他們這才見識到,山東兵馬之威,居然如斯。
這些地主武裝和他們糾集的民壯們也有用處,抗土填河,他們每個人肩膀上都是扛著裝滿泥土的草袋或者是布口袋,還有人提著裝滿碎石的籮筐。
鼓聲響起,他們接到了命令,連忙迅速的朝著河邊跑去,給他們留出的路徑就是火銃兵們之間的間隙,這些河南民壯們戰戰兢兢的跑著,每列火銃兵就是一堵活人組成的牆壁,兩列就形成一條道路。
這十幾條“道路”,從何路下坡,再從何路回到取土的所在,都有嚴格的要求。
這些河南地主武裝的民壯們,扛著泥土和碎石,小心的跑動,空隙足夠的大,他們不會也不敢觸碰邊上的火銃兵們,這些河南的年輕人們,很多聽方才李孟的演講都是心動神弛,只想著,我要是在這膠州營中為一士卒該多好。
而且這“填河”,和昨日闖營的填河不同,他們並不是炮灰,因為站在最前面的是膠州營計程車卒,他們只需要在身後把土石丟進河中。
第一排和第二排的火銃兵就站在岸邊,魚貫而下的民壯們把土石丟在河中,填起一塊土地,他們就跟著向前一點,後面的大隊也是跟著緩慢的向前移動。
道路通暢,泥土用草甸和布袋裝著,丟進水中不會被河水衝散。而夾雜碎石讓填河的土地更加堅實。
道路通暢,不是一擁而上,而是規劃好道路和輪次,同樣是填河,官兵們做的可就是比闖軍效率要高許多。
在對面正在列陣準備迎擊地闖軍諸將。看見這川流不息的填河人流。田見秀拿手拍拍自己的額頭,嘴裡面罵了一句。
而中軍的羅汝才則是神色慎重,方才對面傳來的喧譁和大喝,他還嗤之以鼻,但此刻卻是凜然,他是老粗,但也是久經戰陣地老將,自然知道眼前這一切到底是代表著什麼。“用兵聚散為常以為上”。
對方地兵馬陣列,嚴整到這樣的程度,想想郝搖旗所說的對方的可怕,還有那些原本以為匪夷所思的傳聞,現在看來未必是誇張。
儘管為了不讓官兵的火器發威,羅汝才和闖軍這邊把陣線壓的很後,距離河岸邊差不多有三百步,這也是為了給自己的騎兵有衝擊地空間。
但所有在陣線前列的人,都能看到對面嚴整列陣的膠州營火銃兵,以及在其中湧動的填河人群。河中不斷的濺起水花,對方的隊伍不斷的向前移動。
這些士兵移動的速度並不快,可給人的壓力卻是越來越大,羅汝才的眉頭越皺越緊,終於衝著身後吆喝道:
“老九,你領著五百騎上去轉轉,對方火器厲害,小心著,不要被打著!”
一名年輕些地軍將抱拳領命,騎馬招呼一聲。領著幾百騎狂奔而出,而今這等率大軍者,都是喜歡收義子,有了義父子的關係,也是九族之內的親戚,比起外人來,關係肯定是近了許多,用起來也放心。
羅汝才也是不能免俗。手下也有所謂的“十三太保”。至於為什麼湊個十三的數字,這就說不明白了。
此時的渦水河已經被填起了快有一半的距離。站在第一排的火器統領看見對方的騎兵開動,他也是大聲的下了命令。
第一排地火銃兵直接是高舉著火銃,走進河中,涉水先上北岸,第一排移動,後面的也都是跟著移動,火銃兵都是在水中有些艱難的朝前走去,五十步而已,並不遠,在輕騎還沒有兜過來之前。
膠州營的火銃兵前一步上了南岸,後面那些還在填河的民壯們有些錯愕,馬上就被軍官們和他們頭目的吆喝以及咆哮給驅動起來“不要停,又他孃的不要你們去前面拼命”“誰再發傻,老子砍了他!!”
率隊的火器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