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吃好喝管著你們,跟老子衝啊!”
薊州守備田志國手持大刀,在馬上大聲的吆喝,幾十名家丁,幾百名城內的守備士兵圍在他身邊,轟然的答應。
沒錯,只有這麼點士兵,這幾百人意氣昂揚,好像前面不是韃子的大軍,而是平日間的土匪蟊賊。好像肯定要打勝仗一樣衝了過去,一往無前。
當然,他們就好像是滴落在河中的一滴水,迅速的消失不見,韃子大軍的陣線甚至沒有一點的波動。
薊州城頭,薊州知州韋必印滿臉蒼白的看著那守備田志國慨然赴死,渾身上下都是在顫抖,站在他身邊是臉上同樣留著冷汗,臉色蒼白的千總薊州城上下,完全不知道韃子大軍來襲的訊息,甚至是在對方打到城下的時候,才是驚覺,那守備田志國看見外面這麼多的韃子大軍,已經是知道結果會如何,以薊州城這個態勢,想必京師那邊也沒有得到訊息,應該派人去報信,。
可看著城外這個模樣。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先派人引開韃子的注意力,讓人去報信,與其是城破而死,不如戰死,這守備田志國頗有幾分血性,領著子侄親兵。出城主動衝陣戰死,給信使爭取時間。
兩名騎馬的信使的確是借這個空當,朝著京師的方向疾馳而去,不過也有幾名滿洲的騎兵在身後跟上,看著是凶多吉少。
相比於慷慨激昂地田志國來說,站在知州身邊的這名千總就沒有那樣的勇氣了,在邊上吭吭哧哧的說不出話來,薊州知州韋必印倒是恢復了些精神,扭過頭冷冷的看著身邊的千總。開口說道:
“張千總。如今城內領兵地最高管事地人是你。大軍臨城。快些拿出個主意來吧!”
“知州老爺。要不。要不。咱們降了吧!”
聽到這話。知州韋必印渾身一個哆嗦。手按上了腰間地劍柄。開口冷然地說道:
“方才那話就當本官沒有聽到。你當田守備就義了。本官就砍不了你地腦袋嗎張千總滿臉羞慚地低下頭。遲疑了下才開口說道:
“知州老爺。那只有把城內地男丁青壯全都徵調上城頭。拼死地守禦了。咱們唯一地法子就是希望城外地韃子……”
這倒是中規中矩地法子。不過話到半截卻停住了。這張千總滿臉蒼白地看著城外。知州韋必印發現他地異樣之後。也是順著他地方向轉頭看去。韃子那邊已經是推出將近八門大炮來。正在七手八腳地把炮固定在地上。準備發射。
“大將軍炮!!?韃子什麼時候有這個東西了!!”
那張千總倒是個見過世面的,可認識這東西卻讓他心中的驚懼更甚,這大炮可是攻城的利器,薊州這樣的小城,要是蟻附攻城的話,城內動員丁壯死守還有生存的可能,但動用這炮來轟打,卻沒有任何地方法來守禦。
滿清的大炮就是孔有德從登州帶到關外的工匠鑄造而成。大將軍炮在明末的時候往往是說十五磅長炮或者是十八磅的長炮。滿清因為技術不行,十二磅的長炮炮身和炮管都要比正常的要大些。足有三千八百斤,這樣的火炮,膠州營兵器製造局在最開始製造的時候也就是三千二百斤,現在能造出兩千八百斤重量地火炮了。
這韃子的十二磅炮讓城頭的明將看著好像是大將軍炮,這倒是意外的心理威懾,但這十二磅炮,對付薊州城這樣的小城一樣是輕鬆打破。
好死不死的,這韋知州和張千總站著的地方,正是炮口對著的方向,那韋知州身體搖晃了搖晃,那煞白的臉色卻變得正常起來,正正烏紗帽,挺直了腰板對已經是渾身篩糠一般顫抖地張千總說道:
“不過是死而已,本官受皇恩,殉國就在今日!!”
張千總那邊大概也是明白了點,伸手抹了一把頭上地汗,在那裡低聲的嘟囔說道:
“說地這麼大義凜然,剋扣軍餉的時候從沒有看你手軟……”
震耳欲聾的大響,地動山搖。
這話沒有說完,城下的大炮轟然打響,薊州城的一邊城牆坍塌下來,城外早就是嚴陣以待的滿蒙兵馬吶喊著一擁而入。
薊州城破的如此容易,在城下觀戰的阿巴泰和身後的滿清將領都是滿臉無聊的樣子,反倒一幫跟著來的蒙古人興奮異常,方才朝著城中衝去的,衝在前面的都是蒙古八旗和在草原上匯聚來的小部落。
相比於蒙古人的興奮,在阿巴泰身邊的科爾沁部的貝勒圖裡琛卻有些面色沉重,他這等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又跟皇室的關係近,將來肯定是要大用的,所以這次也派出來跟著歷練歷練。
雖說阿巴泰是皇太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