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膠州營在靈山私港戒備森嚴。鄭家率領武裝海盜地幾名頭目也不會傻傻地撞上來。自有人用八閩商行地商路把訊息傳到濟寧州和南直隸。那邊地主事人接到訊息之後卻也是不著急。心想韃虜大軍南下。所有擋在面前地大明兵馬都要被碾地粉碎。早晚山東這一切看似有序地局面都要混亂。
等到那個時候。我們鄭家再趁亂撈取實利,這也不晚。等著看吧!
膠州城、逢猛鎮、靈山私港,這三地差不多是山東的商業和鹽業中心了,濟南城出來的騎馬武裝鹽丁,有一個小隊是專門朝著靈山私港而來,甚至萊州府城和登州府城的順位都在這三地地後面。
訊息傳到,膠州知州在堂上喜極而泣,滿城狂歡,這個自然不必提,也有那從江浙閩粵趕來地海商,還有其他地方過來採買物品的商人,都是狂喜慶祝,訊息是臘月初十送達,這時候,外地地商人大部分已經是回鄉過年,酒樓之類的場所,生意頗為的清淡,可這天,酒肉的銷售量猛然激增。
整日裡聽見被韃虜打敗,被韃虜打下了什麼地方,今日終於有這樣酣暢淋漓、痛快無比的勝利,不關和自己有沒有什麼切身的利益,有沒有什麼實際的關係,都要喝酒慶祝一番。
至於膠州城和逢猛鎮上下,更是人人臉上皆有歡欣自傲之色,各個都是自豪無比,覺得大帥的勝利也是自己的光榮。
逢猛鎮賭場的張大老闆,更是在逢猛鎮的大酒樓擺了流水席,大宴賓客,為大帥慶功,搞得熱鬧非凡。
不過也有人的反應不一樣,膠州營大勝的訊息傳到靈山私港之後,有幾艘按照計劃要五天後才離開的船隻,當日就起帆開船,急匆匆的離開了靈山私港。
有這樣的大勝在,如果鄭芝龍還要琢磨著打靈山私港的主意,那可就是腦子燒壞了,本來已經是離開濟南來到膠州的八閩商行在山東分號的掌櫃,抱的是韃子打進山東,我就上船逃命,至於龍頭要幹什麼,和我無關。
等到膠州營大勝的訊息傳來,他也顧不得什麼回家過年,就地在八閩商行倉庫中選了些珍貴的禮物。抓緊的時間趕往濟南,去濟南恭賀勝利。
在訊息沒有傳到之前,靈山私港這邊的確是暗流洶湧,在訊息傳到之後,一切一切都是完全地安定平靜了下來。
相對於山東的中心濟南府、大後方登、萊、青三府,被當作是邊緣地帶的東昌府。最大的兗州府局面可就複雜了很多。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韃虜南來的訊息一傳開,兗州地豪門大族的第一反應不是驚慌失措,也不是去擁軍,而是開始走私私鹽,膠州營對他們的這個反應,應對很是簡單,甚至不需要做出緊急的預案。
武裝鹽丁對這個活計那是駕輕就熟,凡是參與販賣私鹽的。只要是被抓東,也不用詢問什麼出身姓名,直接是按倒在地上砍頭。乾脆利索。
這麼殺了一批之後,販賣私鹽的這股風潮才算是安定下來,然後接下來還有更熱鬧的事情,這邊武裝鹽丁抓住了販運私鹽的人砍頭,那邊居然有人把狀告到了兗州知府衙門那邊去,就連駐紮在濟寧的山東鹽政司衙門也是接到了狀子,都是說鹽丁橫行不法,枉殺地方上地良善無辜,請求老爺們給予懲治。
收到這狀子的知府和鹽運使都是苦笑。心想現在在南直隸還有幾萬膠州營的大軍,兗州府裡面還有九千多兵,憑什麼懲治,這不是找死嗎?
但若是沒有韃虜來襲地這件事情,這狀紙別說不會被遞上來,就算是遞送到知府和鹽運使的手中,也會被他們直接發還或者是當面扯碎,免得有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那兗州知府怎麼想的,他這邊琢磨了下。居然派人去詢問武裝鹽丁在兗州府的負責人,說是問下這件事情為何。
看到他派來的人,膠州營駐紮在嵫陽城的鹽丁大隊長也是冷笑,不過也不當面撕破臉,卻派人給在曹州曹縣一帶佈防駐軍的兗州軍遊擊張江送了一封信,張江迅速的作出了反應,兗州軍兩千兵馬以維持治安為名,開進了濟寧州和兗州府城嵫陽。
看著這殺氣森森的大軍開過來,所有還在蹦達地濟寧豪門都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亂說亂作。
濟南府派出的騎馬鹽丁。把完勝的訊息在臘月十一那天帶到了兗州府,兗州府的反應也和其他幾個府不同。好像是有什麼魔咒一樣,一個個城池一個個莊園聽到這個訊息都是安靜了下來。
前面那些販運私鹽的,寫狀紙去的人家,都是不約而同的把家中的某個子弟捆了之後送到了膠州營這邊,說是這些子弟被私鹽的蠅頭小利蒙了心,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