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能力,或者是這種絕望和暴烈已經讓他們不想去思考樂。
韃子騎兵的大隊居然又是動了起來,不過這次膠州營第二道陣線的火銃射擊並沒有放進來打,而是直接在八十步左右的距離開火了。
這次的開火則沒有方才威力那麼大,因為這短暫的安靜之中,只有不足兩千左右計程車兵能裝填完火銃,這次沒有輪射,在總髮令官的命令下,直接的打了一個齊射。
這麼多支火銃的齊射,威力同樣是驚人。
又是硝煙瀰漫,剛剛動起來的韃子騎兵前鋒又被當頭狠狠的一擊,勢頭又是延緩,但現在是全軍亡命的向前突擊,以求開啟一道缺口,好逃亡而去。
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在後悔,原來準備作為屏障的大營反倒是成了自己的障礙,如果沒有這個障礙。全軍向南突擊,經受過較大損失地登州軍可未必能抵擋住大軍瘋狂的衝擊,可要想拆除這個營地,恐怕對方直接就追上來打了。那還有那麼多的時間謀劃。
事情已經是如此,那就蒙著頭向著前面衝吧!
阿巴泰心中也有個大概的估算,就算是對方地火力厲害,可自己這邊用蒙古騎兵的衝鋒,總歸可以消耗掉一部分,然後剩餘的蒙古騎兵可以用來衝擊對方的陣線。等到陣線被撼動的時候,蒙古八旗可以投入進去。開啟對方的防禦。
最後則是滿八旗進行最後一擊,徹底地撕開對方的陣型,奉命大將軍阿巴泰心中當然明白,在這個過程中,幾萬大軍最後能剩下多少人。可阿巴泰不在乎,只要是能帶著大部分地滿八旗衝出去。拿回去最多是個削爵,清國掌權的可是滿八旗的上層親貴,只要是能把這個力量儲存住,各旗主貝勒親王之類的,就不會為難自己。
要是衝不出去,各旗的親貴子弟折在這裡不說,那皇帝和睿親王地小舅子圖裡琛也折了,枕頭風一吹,怕他阿巴泰這一支,恐怕都要倒黴了…。韃子大軍又開始重新發動。現在這整個韃子騎兵的勢頭都是緩慢了不少。畢竟是經過了前一道陣線地阻礙,速度和勢頭也被打下去許多。
特別是方才那兩個波次火銃的射擊。更是殺傷巨大,現在前衝的陣列比起方才,都有些稀疏了,更加該死的是,第一道陣線的七個營,火銃兵和長矛兵已經開始轉向,前後都有射擊和夾擊,真是窘迫之極。
但開始時候的緩慢僅僅是很短的時間,接下來的速度又是提高到最快,已經有吐著白沫倒在地上的馬匹。
昨天的作戰本就是疲憊,沒有得到什麼充份地休息,今天又是這麼極限地奔跑,有些馬匹直接就是脫力身亡了。
但沒有人想要減慢速度或者是放緩前衝的勢頭,所謂背水一戰,所謂困獸猶鬥,此時韃子地兵馬的確是被陷入到絕境之中,他們的確是被圈到死地的禽獸。
人人都已經瘋狂,準備用這個瘋狂來開啟這個死地,逃出去,逃出這個突然變的極為可怕的大明敵國。
第二道陣線十幾個營的火銃兵齊射之後就朝著後面跑,看來要尋求長矛方陣的遮蔽,這時候,幾乎每個韃虜軍中的頭目都是在扯著嗓子大喊:
“跟著那些火銃兵,不要讓他們有列隊開火的機會,衝進去,衝進去,咱們大傢伙順著那個縫隙衝出去,衝出去!!”
誰都看出來,如果火銃兵列隊倉促,來不及開火,騎兵就可以抓住這個空隙直接的撞進去,順著這兒空隙徹底的殺散對方,並且是衝出重圍,或許有一線機會和生路,這或許是今天這明軍的唯一破綻了。
韃子的騎兵們紛紛的加快了速度,但馬匹的力量的確是有些跟不上了,速度就算是再怎麼威逼,都不會提高的太多,事實上都有些下降。
膠州營大營的佇列若是這些韃子的騎兵能靜下心來觀察,就會發現,已經是到達了一種恐怖的程度,四千多名火銃兵,在身後有窮兇極惡的追兵跟隨下,而且距離不足百步,還能嚴整有序的後撤,到預定的位置的列隊落位。
“兔崽子們,都給我看好,放進去的是霰彈不是實心彈,誰他孃的的出了錯,老子把他腦袋塞在炮膛裡面去。”
郭梁早就不是那個老實巴交的鐵匠了,在部隊這麼久,他養成了大聲吆喝的粗豪作風,儘管是臘月寒冬,可炮兵們各個滿頭大汗,幾個人甚至是把外面的棉襖脫掉,穿著單衫在那裡忙碌。
在火炮和火炮之間的空隙中,則是快步跑過的火銃兵。
騎兵跑的畢竟比步兵快,而且那些步兵手中還拿著沉重的火銃,還有二十幾步就能追上,看起來對方進入空隙之中,應該是來不及列隊,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