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模樣,也不知道大帥不會怪罪下來,看見李孟這般和氣,心中才是放下心來。“趙大哥,這次要不是你率領兒郎們把韃子兵馬牽扯住,怕是還打不出如此乾脆利索的殲滅戰,這一仗,你可是有大功啊!”
那邊趙能施禮之後,也是翻身上馬,聽到李孟這麼說,趙能是個實在人,立刻是臉漲的通紅,低下頭悶聲的說道:
“大帥這麼誇屬下,屬下慚愧之極,若是屬下指揮的好些。兒郎們也不至於死這麼多。”
到這裡,登州軍參將趙能好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連忙的招呼身邊的一個人,開口對李孟說道:
“大帥,我登州軍能有昨日的勝利,全靠此人中流砥柱。穩住了軍陣,並且是發動反擊,若不是他的舉動,局面怕是不可收拾了,大帥,末將該罰,可是此人應該重賞,還望大帥恩准!!”
這時候,在外圍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接著親兵營周圍就是安靜了下來,不過在這裡地幾位,根本沒有人去理睬這一
在趙能的引薦下。一名英氣勃勃的年輕人站了出來,站在李孟馬前,左拳擊右胸,做了個戰場軍禮,開口大聲的稟報說道:
“登州軍第五營第三把總王韜,參見大帥,大帥萬勝,大帥威武!!”
“挽狂瀾於即倒,果然是烈火煉出真金來。若不是那危急的局面,本帥還真不知道屬下有這樣的英雄!“
膠州營體系缺人材,缺各種各樣地人材,特別是缺適應這個體系的人材,有這樣的人出頭,自然是了不得的大好事,而且看這年輕人軍姿挺拔,英氣逼人,也是招人喜歡。這樣的人材,可是經過昨日的血戰檢驗,貨真價實的。
李孟心中高興,當然也要多誇幾句,王韜聽到在自己心目中被當作軍神的大帥這般誇獎,真是興奮非常,臉漲的通紅,可這樣地局面下,又不能說什麼。只得是腰板挺得更直。軍姿更加的標準。
整個戰場上的方才連續不斷地火銃響聲都已經是停歇了下來,一時間變得有點安靜。但是瀕死的慘叫和廝殺的吶喊卻依舊是沒有停歇。
到了現在,在這個包圍圈的四周,都已經是佈置上了步兵營,陣線逐漸的縮小,如果再自由的開火,恐怕就傷及同伴了。
火銃兵被撤進了內圈或者是外圍,並不代表殺戮已經停止,事實上這個階段的進攻更加的有效率,因為現在的武器是長矛和斧槍。
各個營地長矛兵和斧槍兵跨過韃虜的屍體,不斷的把在其中亂衝亂突的韃虜騎兵刺下馬來,到現在,是實實在在圈住了,剩下的不過是收尾的行動了。
這次的戰鬥,韃子兵馬之中表現最差的卻是事先被認為最強的滿洲八旗,他們完全地失去了戰鬥的意志,妄想用僕從軍作為炮灰前面衝,自己在後面掩殺,實際上這就是喪失了勇氣和衝鋒的意志,失去了這些計程車兵,已經不能稱之為強兵了,何況,現在滿洲八旗的戰鬥意志也已經被徹底的打垮。
戰場上的火銃停歇,讓帥旗這邊的幾位軍將暫時轉移了注意力,李孟側耳聽了一會,他的視線被前面地十一個營遮蔽了,沒有什麼人來稟報,第二道陣線緩慢地向前壓,他輕鬆的笑道:
“此戰差不多已成定局,咱們膠州營大勝!!”
儘管眾人已經判斷出來這個結果,可聽李孟開口說話,還是人人心中振奮,熱血***,剛要說些恭賀打氣地話語,心情極好的李孟臉上卻出現了極為少見的促狹神色,打趣著和王韜說道:
“王韜,你知不知道,咱們山東的軍功體系之中,你立這個功勞不小,可不是攻城拔寨,斬將奪旗,也不是訓練勤勉、技術出新,還真是沒有賞你的理由,你說怎麼辦啊!?”
一聽這話,大家卻都替王韜為難起來,山東上下,萬事都有規矩,特別是這軍功之賞,仔細想,王韜所為要是套在軍功賞罰條例之中,還真是沒有相應的規條。
這可真是讓人難堪尷尬,如果這樣的大功不賞,雖說是合乎了規矩,但卻不合常理,這軍心士氣怎麼辦,這英雄的形象怎麼辦!?
在眾人的眼中,李孟可不是個開玩笑的人,一下了這個結論,眾人可都是認真對待,對這樣的效果,心情很不錯的李孟更是高興,膠州營的軍功制度之中,的確沒有這種情況的賞罰,但制度是制度,對這樣的大功之臣,開個特例也是應該的。
火銃聲漸漸的安靜下去,吶喊和廝殺的聲音佔了上風,就這麼一會聊天的功夫,吶喊和廝殺的聲音也是弱了下去,剩下的確是絕望的嘶喊和嚎叫。
膠州營的部隊好像是一堵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