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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部分

而且這調動想起來是百利無一害,反正是有山東兵馬在那裡攔著韃虜,不用擔心防務,那空下來地地盤,想必山東不會推拒。

誰想到在朝堂上提起這個說法,這次磕頭的不是宦官們了,大學士和尚書們不發一言,那些清流學士又是泣血磕頭,說是祖宗的地盤,這麼丟了,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斥罵,後世史書填上汙點。

關外儘管凋敝到那模樣,可畢竟也是幾百裡的土地,這丟失土地的事情,還真是很大的罪過。

被大臣們拿話這麼一套,崇禎皇帝又是最受這天下之口,祖宗成法的,也是無話可說。

下面的那些大佬,都是心中有數,這件事不能開口,若是由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崇禎皇帝有了個臺階下,直接允了,後日這事情要是被提出來,崇禎難堪,搞不好要把你的腦袋借來當臺階了。

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所以閣老大臣們都是在那裡觀望風色,不肯亂說一句話,沒有李孟的歷史上,關內情況爛之極,吳三桂的遼兵被認為是可用的強兵,可幾次調兵進關,都因為沒有人願意擔負關外失地的責任和罪名而作罷,等到調吳三桂入關的時候,京師已經是被順軍攻下。

想了幾個法子都無法得到實行,唯一可用的,那就是一封封的調兵文書發往湖廣和江西了,那邊還有個平賊將軍左良玉,崇禎皇帝能拿出來的賞賜,也就是朝廷的爵位,旨意上封左良玉為寧南伯,命他率軍入豫支援解圍。

不過,這個旨意發出,就連崇禎皇帝自己也不相信,左良玉這個人會率軍救援……

崇禎已經是接近絕望,皇宮中的人也是跟著倒黴,自從得到河南的訊息之後,皇宮內就開始吃素,不得衣錦,不得言笑戲耍。

崇禎皇帝每日裡在朝會的時候也是有些神情恍惚,他已經是焦躁刻薄不起來了,事情如此,已經沒有什麼轉機可言。

據親信的太監們說,崇禎每晚都是在宮中供奉列祖列宗地小屋子裡悶坐,總是在低聲的默誦祈禱。

從崇禎皇帝真正執政的時候就開始天下大災,天下大亂,然後因為他的操切,殺了許多不該死的大臣,毀掉了本該到手的大好局面,然後有加收賦稅,把天下間搞得越發地混亂不治。

朝中大臣除卻幾個投其所好的之外,其餘地人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不敢多做,生怕這位皇帝在脾氣不好的時候,抓進詔獄砍頭。

崇禎皇帝如今到了這個模樣,沒有什麼人可憐他,就連和皇權依附最深的權勢太監也是如此。

京師到山東本來是一片坦途,可這些年風雲變幻,民間還好,官方已經是不再行走山東控制的地盤,好像是有什麼天塹險途阻隔一樣。

現在河間府、永平府名義上都是山東的管轄,更是把路堵了個嚴實,在督師侯被圍地訊息傳來之後,京師去往山東的路途上,除卻那些行色匆匆為了生意和生活奔波年地商人和平民外,又多了不少衣衫華貴,行動鬼鬼祟祟的富貴人士,這些人的做派,看著就是拿架子拿慣了,可舉止言談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謙卑和小心,圓熟的很,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京師中豪富人家地奴僕下人。

這麼多人在這個時候去往山東,取幹什麼,真是讓人很感

京師中的訊息還是有不足,他們知道侯被圍,卻不知道齊國公李孟已經是率領主力前往河南了。

紫禁城深處地一間小院,這裡是供奉大明列祖列宗牌位的堂屋,院子門口站著兩名小宦官,兩個人都是木木地站直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兩個人的身體卻是在顫抖,這天氣盡管冰冷,可他們身上地棉袍足夠禦寒了。

遠處有人在一聲聲的慘叫,伴隨著這個慘叫,還有“啪啪”的動靜,宮裡面的人都知道,這是在打板子了。

板子聲沒什麼變化,慘叫聲卻逐漸的微弱下去,眼見著被打這個人活不成了,站在門口的小宦官恐懼非常,不過是領著萬歲來這院子的時候,被風吹熄了個燈籠,萬歲就以為是不吉之兆,以為那打燈籠的小宦官是故意的,當即是下令,讓人拖下去打死。

那屋子中供著從太祖朱元璋到天啟皇帝每個人的牌位,在靈桌之前,只有兩根蠟燭在那裡搖曳,整個屋子頗為的陰森可怖。

在這裡,是聽不見外面的板子聲和慘叫,安靜的很,崇禎皇帝直著身子跪在蒲團上,抬頭看著那些牌位,臉上慘白僵硬。

他的目光始終是看著天啟皇帝的牌位,口中喃喃的說道:

“皇兄,皇兄,朕從等位的時候,每日間勤奮朝政,儉省自奉,怎麼……怎麼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