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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愛女之心,同意你到學堂讀書。如今你得到尋常女子求之不得的機會,卻只知渾噩度日!你可對得起你父親的良苦用心?”

惱怒極了的先生恨鐵不成鋼啊,痛心地說著殷嚦嚦耳熟能詳的話。

“我也不想渾噩度日。”殷嚦嚦有些委屈地撇撇嘴。

她當初就不想入學堂,奈何老爹偏要證明他殷鏢頭的女兒,不僅能武壓群雄,也能文蓋眾才。

練武沒問題啊,但讀書……她根本不是讀書的料啊!

先生聽到殷嚦嚦的嘀咕更氣了,“你看看你昨日的功課,學了一月有餘,寫出得竟還是狗爬字型,老朽都無顏面說你是老朽的學生!”

“我努力了,但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殷嚦嚦揪著衣角,眼神虛虛地瞥了眼先生,其餘人又沒能忍住笑。

“什麼努力,努力還不好好聽課,學堂是睡覺的地方嗎?還手有自己的想法,統統是藉口。”

就在殷嚦嚦被先生罵得狗血淋頭時,慈眉善目的婦人站在學堂外,喚了一聲:“夫君,時辰到了。”

“哦!下學了!”看熱鬧的眾人聞聲歡呼,學堂頓時變得鬧哄哄。

先生看了看嬉笑的眾人,再看看散散漫漫的殷嚦嚦,甩袖帶走滿腹怒氣。

“恭送先生。”

幸而回家心切的學子們不忘禮節,畢恭畢敬作了一揖。

殷嚦嚦跟著作揖送走先生,而後長長地吐了口氣,看向一旁小心翼翼望著自己的趙笑笑。

“小趙子,你怎麼不叫我啊!”

“老大我……我沒來得及喊你,先生就衝過來了。”

趙笑笑瘦瘦小小的,此時聶聶諾諾,讓殷嚦嚦憑空生出種自己在恃強凌弱的感覺。

“算了算了。”

她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瞧向窗外陽光柔和明媚春色,連帶著鬱悶的心情都順了。

老爹說她就生在這麼個季節裡充滿嚦嚦鶯啼的清晨。

趙笑笑背起布包,湊到殷嚦嚦身前,有些期待地問道:“那老大,咱們今天還去抓蟈蟈嗎?”

“不抓了,我今天有點事。”殷嚦嚦想起什麼,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而在她話落,身後另一道略含歉疚的聲音緊跟著響起:“林兄不好意思,今日家中有事。”

她轉身。

那位身姿欣長挺俊的少年,月色錦袍配著玉質腰帶,盡顯貴氣。

膚色比殷嚦嚦還凝白三分。

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眉眼好看得如詩如畫。

“做作。”殷嚦嚦輕哼,鼻腔那股氣滿是對少年的鄙夷不屑。

那少年就看過來,站在窗前的少女就落入明澈的眸間,他身側的人也順著他的視線跟著看來。

嫣紅色勁裝比枝頭海棠明豔,烏黑的鴉發只用一根紅繩捆綁高高束起,長髮就無拘無束地垂在身後,如流水順滑。

眉眼一片叫人誤作高傲的慵懶散漫。

易鶴安嘴角噙著的笑意淡了淡,聲音清冷:“粗俗。”

兩人對視一眼,含著花香的空氣就好似瞬時瀰漫開濃濃的烽煙味道。

“彼此彼此。”

殷嚦嚦恨他恨得咬牙切齒,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間擠出的。

就是因為易鶴安他老爹在她老爹面前誇耀後,殷老爹就受刺激一樣,鐵了心地將她送入學堂受折磨。

“呵。”

易鶴安唇角微勾,好看的弧度落在殷嚦嚦眼裡滿是譏誚。

“林兄,鶴安先走一步。”他朝身側人輕微頷首,徑直離開學堂。

殷嚦嚦恨得後槽牙磨得咯吱響,拳頭緊緊攥著,她準備動身時,趙笑笑瘦小地身板唰地擋在她面前。

她眉頭一擰:“你擋著我做什麼?”

趙笑笑欲哭無淚,急急忙忙地解釋:“老大,三思而後行,你才被先生教訓,再鬧出毆打同窗的禍事,被先生得知,必定要告訴老大的爹爹,屆時老大你免不了要一通罰了!”

聞言,殷嚦嚦握著的拳頭一鬆。

打了易鶴安,其實沒什麼。

但要是由先生告狀到老爹那裡,性質就不一樣了。

她死死地盯著易鶴安遠去的背影,目光灼灼恨不得在他背上戳出兩個血洞來。

“呸。”

最後她還是聽了趙笑笑的勸告,沒在下學的路上對易鶴安動黑手,憋著那口氣回到殷家鏢局。

“小姐,你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