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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

聚在一起說了好會兒子話,用了晚飯後,唐妧正準備吩咐秀禾將西廂收拾出來給夏茗萱住,外面雲書進來說:“夫人說了,今兒晚上留姑娘跟姑爺在府上住,特叫奴婢過來,請夏姑娘跟晴姑娘去她院子裡,剛好,也陪著她一起說說話。”

夏茗萱跟妙晴都是識趣知理的,聽後便應著去了。

阿滿不肯走,也被夏茗萱給抱走了。

唐妧一個人坐在屋子裡,外面天黑如潑墨,卻不見那人回來,她倒是有些著急了。

才抬腳欲要帶著秀禾去前院看看,便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道:“終於曉得去尋我了。”話音剛落,一道筆挺修長的身影便負手而入,步伐穩健緩慢,俊顏喜怒參半。

☆、第73章 掌中寶七十三

七十三、

見他回來了,唐妧心中莫名閃過一絲喜悅,連忙笑著便迎了過去。雖則已經入夏,可晚間的風,還是有些涼的,男人身上清清爽爽,涼風拂過,帶著些酒氣鑽進唐妧鼻尖,唐妧抬手輕輕掩了掩,然後望著他道:“喝酒了?”說罷,便吩咐秀禾跟霜劍道,“你們去備些熱水吧。”

兩個丫頭應著去了,趙騁靜靜立在一邊,垂眸望著跟前的女子。

黑峻峻的眸子透著亮亮的光,薄唇微微抿著,俊臉含著些微薄怒。卻又不是那種叫人看了便畏懼的怒,男人似乎在生氣,又似乎在吃醋,眉眼間皆透著一股子酸氣。

整張臉上,彷彿寫著“我很不舒服,你來哄我”幾個字。

唐妧瞄了他一眼,就裝作沒有看明白,依舊熱熱鬧鬧忙起來。她在孃家沒有什麼丫頭伺候,凡事還不得自己來,哪裡有空去管他莫名其妙生什麼氣?

趙騁高健的身子立在屋子中央,蹙眉看著唐妧像只小倉鼠似的,在屋裡忙來忙去。

一時間也忘了要生氣,只好奇問她:“你在幹什麼?”

唐妧道:“沒幹什麼呀,你這不是不願意跟我說話,我只能自己找些事情做了麼?這些東西,可是我的寶貝,之前忘了拿了。這回回家去,帶著走,以後我每天晚上得用到。”

“什麼東西?”趙騁實在看不下她在跟前繞來繞去,待她經過的時候,捏著她手,兩人一道往一邊榻前坐下。

“我從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我娘一起學做簪子了,那個時候剛剛入門,難免會覺得吃力。不過,我有自己的一套學習方法,從七歲開始,我基本上每日都會做些記錄。”說起這些來,唐妧又自豪又驕傲,還十分開心,她兩隻眼睛笑得成了彎彎月牙兒,“比如說,娘今天教我做了什麼,我學會了哪些,有沒有自己悟出些什麼靈感來。還有,我出師後能夠自己獨當一面的時候,哪一季我設計了哪些款式的髮簪,這些髮簪是不是受歡迎,我都會一一記錄下來。算下來,有八、九年了,喏,都在這兒。”

說罷,唐妧拍了拍手,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趙騁望著堆得半人高的一摞紙,看了眼那些泛黃的紙頁,又轉頭看了妻子一眼。而後,伸出手去,隨手就要撿一本來看。

唐妧忽然想到什麼,一驚,連忙撲過去叫道:“你就別看了。”

趙騁手長,動作也快,反應十分敏捷。餘光瞥到妻子撲過來的時候,他一手攬她入懷的同時,另外一隻手就豎得高高的了。不給看?他偏要看。

“寫了什麼東西,我不能看。”趙騁十分好奇,他力氣大,輕輕鬆鬆便將人禁錮在胸前,而後抬起修長手指去翻那泛黃的書頁,一愣,繼而扯唇笑道,“原來夫人不識字。”

“我不怎麼識字,你又不是不曉得,有什麼好笑的?”唐妧有些生氣,不太識字被嘲笑,總歸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她氣鼓鼓道,“再說,那個時候才多大,我有些字不認識,也正常。”

見她生氣了,趙騁便沒有與她爭辯,只是認真看起來。

看了會兒子,繼而蹙眉問:“我記得之前好像問過你,小時候有沒有上過私塾,你回答我了嗎?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得到過你的答案。看你這字寫的,不像是正正經經上過學的,若是沒有念過,你是跟誰識的字?”

唐妧沒好氣道:“你就笑話我吧。我小時候家裡窮,念不起書。後來漸漸日子好過了,我又跟著母親做髮簪,便沒有功夫唸書了。可誰規定,沒有正經念過書的,就該要被嘲笑?”

“沒有嘲笑你。”趙騁將泛黃的紙頁擱在一邊,將擁在胸前的人抱在腿上來坐著,湊近了哄道,“娘子莫要生氣。”

唐妧說:“你嘴上說不嫌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