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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那額頭很冰涼舒服,在那額頭要離開時,南巧忍不住伸手,想要抓回來。伸出去的手被一隻冰涼的大手握住,她聽見有人無奈的說:“乖,好好睡覺,別鬧。”

然後,在她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她的手就又被塞回了被窩裡,很熱很熱的被窩裡。

南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渾身的汗浸透了她的裡衣,連被子都已經溼漉漉的。她睜開眼睛,一轉頭,就看在了蘇滿樹。

他坐在一隻矮凳上,低頭趴在她的床邊,以一種極不舒服的姿勢睡著了。南巧一動,他立即就醒了,抬起頭,望向南巧,問她:“醒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南巧的嗓子有些疼,試圖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

蘇滿樹立即起身,端了一碗水過來,扶著南巧起來,喂到了她的嘴邊。南巧剛睡醒,沒有什麼精神,也沒顧得上男女大防,靠著蘇滿樹,就著他的手把一大碗水喝了個乾淨。

那碗竟然還是溫的,應該是蘇滿樹特意為她準備的。

喝過水之後,南巧的精神頭恢復了一些。此刻,窗外的天有些發白,應該是剛到早上,天剛亮,南巧忽然意識到,蘇滿樹竟然在她的床邊守了一晚上!

她轉頭去看蘇滿樹,急忙去看他的手臂,她記得,他那條受傷的手臂,應該是又一次崩裂流血了。

他跳進河裡去救她,又將她直接抱了回來,那傷口被冷水泡過,又被扯到了,怎麼可能不流血呢?

南巧忍不住開口,嗓音發啞,問:“疼嗎?”

蘇滿樹正在放水碗,聽到南巧極小聲的喊了一句“疼”,立即就衝了過來,把她從上看到下,焦急的問:“哪裡疼?告訴我?”

南巧搖了搖頭,她沒說自己疼,她是想問蘇滿樹疼不疼。

蘇滿樹見她搖頭,忍不住擔心,哄她說:“南巧,別怕,哪裡疼就告訴我,我會想辦法治好你的。我們軍營裡有軍醫,你等著,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南巧急忙抓住他的手,搖頭,啞著嗓子說:“我不疼,我沒事。”

她的嗓子有些傷到了,說話時很沙啞,有些不太清楚。蘇滿樹仔細的辨認了一番,再三跟南巧確定她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南巧拉著他的手,忍不住去碰他那隻受傷的手臂,小聲問:“你疼嗎?”

她的手指摩挲著繃帶,動作極輕,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把蘇滿樹弄疼了。

蘇滿樹笑道:“沒事。”

南巧抬頭,想要從蘇滿樹掛著笑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但是蘇滿樹顯然很開心,眸中帶笑,正專注的望著她。她發覺,蘇滿樹的下頜上長出了一圈淺淺的胡茬,應該是最近新長出來的。

她覺得奇怪,蘇滿樹竟然沒有刮鬍子。蘇滿樹這個人,平日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如果真讓南巧去找他喜好,就是她發現,他喜歡把自己的鬍子颳得乾乾淨淨的,一點胡茬都不留。這一點,跟什隊裡的其他人都不太一樣。就連最小的唐啟寶,也是好幾天才會刮一次鬍子,偶爾臉上還會掛著輕輕淺淺的胡茬。

蘇滿樹見她來了精神,走到床邊,伸手覆上她的額頭,試探了一下溫度,不太確定的說:“好像是不發熱了?”

南巧也伸手,自己摸了摸額頭,應該是不發燒了。她睡飽了之後,覺得神清氣爽的。

蘇滿樹轉身出去了一趟,很快就回來了。這次他回來,手裡還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有一碗粥,還有幾個下飯的小菜。

蘇滿樹直接把托盤擺在床上,把湯匙塞進南巧手裡,柔聲說:“你先吃點熱粥暖暖胃,這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不能吃別的,只能吃流食。”

南巧端了粥碗,吃了一口,很清淡的米糊粥,軟軟的,入口即化。這粥是溫的,應該是提前做好,一直在灶房溫著的。

她吃了幾口粥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蘇滿樹說的話。她問他:“你說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難道昏迷了好幾天?”

蘇滿樹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坐在旁邊的矮凳上,板了臉嚴肅開口,道:“南巧,下回,不要一個人去河邊了,知道了嗎?”

南巧無辜的眨了眨眼,她只是不想讓蘇滿樹洗衣服,所以才自己逞能去的。

蘇滿樹繼續說:“幸好這次我發現你出去了,不然,你要怎麼辦?”

“我……”南巧被堵的啞口無言,垂下頭,坐的規規矩矩,準備老實聽訓。

她以前聽過蘇滿樹教訓唐啟寶,本以為蘇滿樹也會那樣教訓她,卻聽見他說:“吃飯吧,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