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句話,蘇滿樹似乎有了些反應,莊妙君覺得自己總算是吸引了蘇滿樹的注意,剛要誇誇其談編排南巧,就聽到蘇滿樹淡淡的說道。
“反正不是你這麼掉價的女人就是了。”
他只說了一句,便又轉過頭,目光落在正在另一頭說話的南巧身上,專注又深情。
最後莊妙君沒辦法,只能灰溜溜地騎著馬走了,因為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忽略史昱謹那恨不得殺了她目光。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這個人。
她走了之後,史昱謹上前幾步,靠近蘇滿樹,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將軍,是她嗎?”
蘇滿樹沉默了片刻,才輕聲說了句:“史昱謹,這件事你不要管。”
他說完話時,南巧正巧也回來了。他拍了拍史昱謹的肩頭,說道:“你馬上就是要當爹的人了,不要再管這種事情了。為著自己媳婦孩子想想吧。”
史昱謹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轉過身,帶著自己的什隊走了。史昱謹他們的什隊走了,蘇滿樹便招自己的什隊啟程了。
南巧被蘇滿樹抱到驢車板上,她興奮的跟蘇滿樹說:“夫君,夫君,新月姐姐好像很喜歡我做的小衣裳,還誇我手藝好呢,日後……我也能為我的娃娃做了。”
她說話時,頭不自覺地低了下去,目光落在自己小腹上,期待那裡也有個小娃娃。
蘇滿樹正要轉身,一回頭就看見她那低著頭,糾結又期待的小模樣,頓時就笑了起來,也顧不得周圍是否有人別人,伸手就把她抱進懷裡,愛憐地親了一口,小聲說道:“娘子莫要急,等我們回了什隊,你夫君我會好生努力的。”
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南巧的小臉頓時大就紅了,伸手推他,“快去趕車,什隊的兄弟們都等著呢。”
蘇滿樹哈哈大笑,又親了南巧兩口才放開她。然後,臉不紅心不跳地盯著全什隊的目光,繼續回去趕車了。
路上依舊是漫長而無聊,因為春季已經來了,冰雪融化,道路泥濘,驢車走的並不快,甚至比他們來的時候走的還要慢些。但是因為春日回暖,外面並不冷,春風暖陽陽的,吹在臉上很舒服。
南巧一路上很是興奮,她不願意自己坐在驢車後面,便挪動著跑到了蘇滿樹身邊,笑眯眯地纏著他,“夫君夫君,你給我唱歌吧?”
蘇滿樹揚著鞭子的手頓了頓,笑了一下在,轉頭問她,“還是那首小調,你沒有聽膩?”
南巧靠在他身上,開心極了,“你唱的,我怎麼可能會聽膩呢?”
蘇滿樹知道南巧無聊,便有心逗她,說道:“可是我已經唱膩了,娘子不如給我來個小曲?”
南巧自然是不幹的,抱著蘇滿樹的胳膊撒嬌,“不要,這裡人太多了,我不好意思。”
蘇滿樹樂了,無奈地伸手颳了她一下鼻樑,說道:“你也知道人多?那你還捨得讓你夫君我唱給你聽?”
南巧小腦袋躲了躲他,故意耍賴,“你又不是沒唱過……”
“哈哈,”蘇滿樹笑了起來,朝著南巧招手,“來,月兒,到為夫懷裡來,為夫唱給你聽。”
南巧紅著臉,任由蘇滿樹抱進懷裡,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周圍什隊裡趕車的兄弟們。蘇滿樹一手抱著南巧,一手拎著鞭子趕車,貼在她耳邊,哼起了小曲,“山啊水啊路啊,美麗的姑娘……”
南巧窩在他懷裡,也跟著他旋律哼哼了兩句,兩人對視一笑,甚至甜蜜。
然而,兩人氣氛和諧是,忽然年陶大喊了一聲:“為什麼滿樹叔和滿樹嬸子要抱在一起呢?他們坐在驢屁股後面,不嫌棄臭嗎?”
蘇滿樹:“……”
南巧:“……”
一直在旁側圍觀的吳嫂子,眼疾手快捂住自家胡言亂語的兒子,急忙跟蘇滿樹和南巧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別聽小孩子亂說!”
頓時,整個什隊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南巧真是羞得沒有辦法見人了,把頭埋在蘇滿樹懷裡,卻沒有要逃著離開。她想著,反正大家都已經看到了,該笑話的也都笑話她了,她寧可賴在蘇滿樹是懷裡不出來了。隨他們想去吧!
蘇滿樹雖然面上強裝淡定,但是耳尖上薄薄的一層紅暈,出賣了他的心思。他見南巧一直往他懷裡鑽,還故意伸手抱緊了他,心中一暖。他的小娘子,總算是沒有因為害羞捨棄他。
他回頭瞪了那些亂起鬨的兄弟們一眼,不怒自威,眼神裡都是威脅,隨後長臂一攬,把自己懷裡的小姑娘抱著的更緊了。